小二最先释放了出来,紧接著闵然也爆发在他体内。此时一阵阴寒随著闵然的精华涌入小二身体中,强烈的寒意忽然刺激著他的肠壁,让他狠狠地打了个冷战。而闵然则感觉如骄阳一般炙热的阳气绵绵不绝灌入他全身,冰寒一寸寸地退远,只剩无边无际的和煦。
似是精疲力竭,闵然倒在小二身上,两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树木间,好似野兽一般。
闵然经历过的情事自然是不少的,但他还从来没有这麽失控过。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做这个可以这样快乐。
他以往吸人元阳,都是像原先催眠小二後那样,探入对方身体,吸取阳气,然後褪出来。若是兴致来了,才会真正卖点力气挑逗对方。他从来不知道一副身体可以让他这麽舒服。
而小二虽然也有过在下面的经历,但也从来没有过这麽令人疯狂的感觉。
被打开,被充满,被完全占有。
他的脑子里还空白著,沈浸在高chao过後的余韵里。
山中重新静寂下来,有虫鸣声从草叶间传出,与山风相合在一起。
第9章
有人说,爱,是做出来的。
可惜丈夫国的人还没有发明出“做爱”这个词,否则上面那句话便能最为恰当地形容小二目前的感觉。
他之前对闵然确实是有些感觉的,但也只是感觉而已,要是当时谁给他个几百两银子让他出卖闵然,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配合。
但现在,他可能还是会配合,不过至少会考虑考虑…
从来没有哪个人像闵然一样,给了他这么多他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小二的衣服已然报废了,闵然把他的外衣脱下来递给小二。小二裹着那件紫衣服,突然觉得有点不敢看闵然,比知道他是杀了凤一殊的刺客后还要没胆子,尤其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后面并没有太多不适感,只是腿有点发软。他清了清喉咙,想要很潇洒地起身,结果屁股还是疼了一下,于是小二一个趔趄,一声一点也不潇洒的“哎呦”从嘴里跑出来…
闵然看着他捂着屁股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上前两步一把把他夹在臂弯里,然后便一跃而起。
小二“哇——”地叫了一声,赶紧抓紧闵然的衣服。
“您怎么说飞就飞啊…”
“让你自己走的话,明早你也到不了。”闵然的声音里有着几分揶挪。
小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可一抬头,看见闵然被月色描画成霜色的侧面,还有额角被风吹起的碎发,便觉得要是能一直这么飞下去也挺好的。
他迷迷糊糊想着,嗅着闵然身上那淡淡的香气,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踏实平静。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难以抗拒的疲惫感侵袭过来,眼皮渐渐变得有些沉重了。小二就这样靠在闵然怀里,沉入梦境深处。
闵然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眼里露出几分兴味。
这店小二,原本是他最讨厌的一类人,就像地沟里的老鼠,哪里有食儿吃就去哪,谁有钱就叫谁大爷,凡是比他们弱小的,都要踩上两脚。
可相处久了,就发现这小子还是有点意思的。
安常虽然是七城剑派盟主的儿子,却似乎一点天分都没有,在江湖上也没有走动过。提起安路遥的儿子,众人都只知道一个安然,这个长子就像没有存在过似的。
为什么一对兄弟会差这么多?几乎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而他体内那强烈的元阳之气,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才变成这样的?闵然让闵忠去查,到现在也没查出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难不成…与开阳之元有关么?】闵然暗自思索,脚下生风,客栈的红灯就在不远的薄雾中随夜风轻摇,漆黑之中看起来有几分血色的诡秘。
他的手下闵忠已经在他的房间里等他了。那是一个沉默的青年,高高束起的长发,长相并不出众,但颇为端正,眉目间看不出表情,嘴唇的线条凌厉而严谨。
闵然把怀里的小二丢给闵忠,“给他清理一下。”
闵忠把手伸到小二的脖颈处,发现他还活着,而且脉搏跳动十分有力,目光里稍稍露出几分讶异。
“安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闵然一边说着,一边散开自己流瀑一般的黑发。
闵忠动作轻柔地扶起小二的身体,同时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回禀主人,关于安常,属下查不到更多东西了,只知他是安路遥长子,资质平平,三年前为了给他弟弟安然过毒伤了丹田,不能再习武,离家后便来了纪城。”
闵然懒散地坐到卧榻上,揉了揉眉心,没有说话。
闵忠抬眼看了看他的表情,才小心谨慎地开口,“但关于安路遥,属下查到一些事,主人也许会感兴趣。”
闵然睁开一只眼看着他,“说。”
“属下怀疑安路遥曾经与烛龙教前教主九裳关系匪浅。”
闵然刷地把两只眼都张开了,坐直身体,“安路遥和九裳?”
闵忠点了一下头,“属下查访了几名当年逃过灭教一劫的教众,还有正道中几名参加过讨伐烛龙教的人。二十年前,九裳自尽于相思窟,当时只有安路遥孤身闯了进去,而九裳身边也没有跟着任何随侍。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安路遥便独自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九裳染了血的衣服。事后,安路遥以正道当以仁为本的借口,拒绝把九裳的尸体交出来,私自把他葬在相思窟中,又把洞窟的入口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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