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蹭,白薄都不免有了反应,只觉得岑裕贴在自己身上越发炙热,连背上都冒出了一层薄汗,白薄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接着把手搭在了岑裕抱着他腰上的爪子那儿。
“别、别走。”岑裕收紧了拥抱的力气,卷曲浓密的睫毛颤动个不停,像个强烈渴望却又得不到满足的样子,他甚至伸出舌头,舔/弄着白薄近在咫尺的耳尖,带着温度湿润的舌尖一扫而过,让白薄就像浑身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样,痒得不禁颤抖,而耳边的轻语却化作了最为致命的催/情剂,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岑裕的声音也可以如此地色气魅人,“你知道吗,我喜欢你。”
这便算了,岑裕还像上了瘾一般,用牙齿轻咬着白薄的耳垂,耳朵是白薄的敏感地带,尤其是耳垂,被岑裕这般挑逗就算平时再能忍,到这个时候,也绝对忍无可忍。
第74章 日常(6)
白薄极力和岑裕拉扯出一个距离,转过脑袋扬起头,让岑裕原本触碰到他耳边的双唇转移到了他的脖子上,唇瓣柔软温热的触感贴在脖侧的肌肤上,给人一种亲密无间的错觉,白薄滚动了下喉结,微微晃动着岑裕的肩膀说道,“喂,醒醒。”
“嗯。”岑裕只是迷糊着嘴里应了声,仍旧安稳地熟睡着,丝毫没有半点要清醒的意味,这招没用,白薄只好继续伸出他的罪恶之手,转移到咯吱窝,开始挠痒痒,不到三秒,岑裕噗地一下从睡梦中被痒醒过来,笑得乐不可支,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球不停往后退,却还是抑制不住白薄那只让他崩溃的爪子。
“哈哈哈……”岑裕像是一条胡乱窜的虾子,灵活地往后退,没想到下一秒就乐极生悲半个身子悬空在床边,待再次稍微一动,便重心不稳地整个人向床下倒去,摔之前手臂还抓着白薄的手腕,一瞬间,就连白薄也被连带着摔在了地上,不,准确地说,是摔在了岑裕身上。软软的,一点都不疼,但岑裕就惨了,光是砸在地上不说,上面还压了一个这么沉的成年人的体重,可这些和目前的局势比起来,都算不上什么,因为岑裕现在的脑子里已经没有疼痛这件事了,只顾着睁大着眼,看着离他无比接近的白薄。
两人的唇偏偏如此凑巧地贴在了一起,不,应该说是贴到了一半,前面在失重的慌忙状态之下,白薄的唇一半吻到了岑裕的嘴角,另一半则是映在了岑裕嘴边的脸颊上。
来这么一招,岑裕哪儿还会困,就算有再多的瞌睡虫都给全部吓跑了好吗,离得这么近,他能清晰地看清白薄的每一个眼睫毛,长到给他一种能够戳到自己的错觉,但……现在关心什么睫毛啊,重点是他们两人的嘴巴还贴在一起啊!贴在一起啊!
什么情况,他明明之前还在睡觉怎么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竟然做了他内心深处最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这这这、这不会是在做梦吧?岑裕急切需要判断一下事情的真伪才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岑裕悄悄地用指甲掐进自己的指腹,妈呀,会痛,就代表这些都是真的,不是做梦,他突然像施了定身法术一般僵硬地愣住,在心里不断地对自己催眠,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或许是这般自欺欺人的模样太过于愚蠢和明显,白薄看着岑裕这幅呆若木鱼的样子有些好笑,用手撑在岑裕耳边将嘴唇从岑裕的唇边离开,维持着有将近十公分的距离,白薄深黑色的眼珠盯着他,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但是语气却带着些轻松,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紧张或压力什么的,他开口说道,“你看,都怪你。”
怪我?为什么怪我?明明他一觉睡得好好的然后突然被人从睡梦中搞醒,还一句话都没说就从床上啪嗒一声摔倒僵硬冰冷的地板上,身上还压了个人,前后夹击,岑裕也很绝望啊,但岑裕又能怎么办,面对白薄的睁眼说瞎话,他也只能用瞪大他那双同样黑了吧唧盛满着愤怒的大眼睛表示绝望。
“明明不赖我。”不知道为什么,岑裕说出来的气势就弱上好几拍,就仿佛心虚一般。
对方那副明明既不愿意承认但又不知怎么辩解的样子让白薄越发觉得好笑,抵在他的腹部的那个坚硬的东西可从未退却,白薄用膝盖顶了顶岑裕的腿,嘴里不坏好意地暗示道,“还挺精神的嘛。”
岑裕突然意识到什么,瞬间动作比之前还僵硬,如果将先前比作是一条咸鱼,那现在就是冰冻的咸鱼,潮红从耳朵开始蔓延到脸颊,红到滴血的那种。天呐他都做了些什么,用自家小兄弟抵着白薄的肚子,想想就好羞耻,但是从先前就保持兴奋状态的小兄弟变得更加激动了,坚硬度也堪比之前。要是他知道自己前面还抱着对方,特别不要脸地用这个东西抵在白薄的腿上,来回磨蹭,估计得当场羞愤欲绝恨不得羞愧欲死。
白薄从岑裕身上爬起来重新回到床上时还说了句,“年轻人嘛,肝火旺,很正常。”
等岑裕再次回到被窝时,又恢复了晚上刚睡觉时的姿势,背对着白薄,只留给他一个高傲冷漠的背影,只是先前岑裕是因为气的,而现在,是因为害羞,害羞到手脚发麻,只能弓着背颤抖着默默啃着手指。白薄于是看见一个被窝在小幅度地抖抖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