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是死,自保为上,士兵结成队伍在山谷内走了整整走了两天,却找不到一条出路,数次都重复回到起点。
这种周而复始的折磨让整整两天粒米不进的士兵狂躁起来,白日太阳照射之时,他们终于决定重开石门。
在白日,山洞内并不会有任何动静,士兵们疯狂地劈断铁链,开了石门,不停地折枯枝运枯枝到山洞内,直至塞满了整个洞口,随后士兵一把火点燃那堆枯枝,欲要熏死洞内那邪物。
树枝烧没了,再折,再塞,再折,再塞……如此大半天下来,却还未见洞内有丝毫动静……
黄昏将至,晚霞如火,洞内硝烟散尽,士兵们再也等不了,燃了火把举着□□和剑往洞穴内探,看那东西是不是已经死了。
当士兵们背靠背形成一个圆圈走到山洞内,却发现脚下红光暗现,他们已经站到了一个阵法中央。
洞内突然起了一阵历笑,数名新兵翻身出去,在外将石门合上,用铁链死死拉紧石门
——
村长狠狠拍着自己的大腿,哽咽着道:“我被那数名新兵从洞内拉了出来,他们念我对他们有恩在前,才没把我也困在洞内……他们说来不及了,山洞顶内满布影子,若是不先逃出关上石门,怕那堆影子会跑出来……山间静得恐怖,我脸上肌肉抽搐,却见一大片鲜血从石门里涌出来,沾到了我的鞋子……”
“我只记得那暗红阵法泛着浓烈的腥气,那是血的味道,那是个会吃人的阵法啊!我记得,记得那上面的纹路跟这青铜牌上的一模一样!那新兵自小便是孤儿,在市井长大,因而做事较为平常人胆大,他手上拿的青铜牌不知是从洞穴里的哪个疙瘩找出来的。”
“我劝他不要再碰这妖邪之物,他却道山谷幽深,林影迷踪,说不定那青铜牌能起点什么作用,既然是妖物,自然也能对抗妖物,还是拿着稳妥些。”
“我们不敢再回去那个山洞,只好继续寻路,走了一天一夜,未曾找到些许食物,只能啃野草和树皮果腹,我身体病弱,力气不济,正欲倒在地面之时,看见天空飞过几只白鸽。我们用树枝做的弹弓把白鸽打下来,往几只白鸽腿上系上树藤,终于在第二天夜色来临之时,翻过山谷,越了出去。”
“那与我一同死里逃生的数名新兵,因为怕明王截杀,便与我一同安居在一个小村落,从此隐姓埋名。但好景不长,那几名新兵一个接一个死于非命,不得善终……一名倒在家里的血泊中,仰躺在地面,手上举着斧头,下肢被自己活生生地砍断;一名死相怪异,头颅歪倒贴着后背,全身骨骼错位,最后的一名吊死在家中……徒留我,过了这么多年……怕也是熬不了多久了……报应啊,害死这么多人,真是报应啊!该上门的,始终会上门啊……”
轻轻搂着村长的胳膊,与村长一同哭了起来,萧斜阳替老人家顺背,步倾流掏出手帕给轻轻擦拭眼泪。
“后来元澄太子身死,明王再次被弹劾,这次的罪名却不是谋反,而是通敌叛国,明王勾结前朝太子元德,暗中为保皇党招兵买马,证据确凿,判死罪,于午门开斩。明王害了如此多的人,总算是得了报应……”
待到村长情绪平静下来,萧斜阳方问道:“村长,你可还记得那山谷在何处?”
村长摇头,道:“这么多年,忘了,忘了,我也是跟着白鸽一路往南,才抵达这个破败的小山村。二位公子,真相已经告知你们了,奉劝一句,这水太深,不要轻易涉进去。”
轻轻扶着村长回去休息,待到村长走了约莫五十步,萧斜阳问道:“村长,接下来有何打算?”
村长没有回头,哑着苍老的声音道:“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因为字数问题而重新编辑,其实内容上木有改变(改了两个错别字)
第11章 第十一章:一路往北
眼见村长的背影消失在夜色深处,两人也要决定接下来该走哪一条路。
萧斜阳道:“即便村长知道那山谷在哪,也绝不会告知我们,若是真要查探那山谷,只能自己寻路了。”
步倾流道:“往后路途多艰险……”
萧斜阳直接无视掉步倾流,往后倒着走,边看着眼前人边道:“尊主,快跟上前。”
步倾流刚离开那处乱石堆,萧斜阳神色微微一变,却立刻回复过来——方才那乱石堆里探出了一张脸。
步倾流见萧斜阳往后倒退着走得潇洒,刚要提醒他身后有树,萧斜阳却一转身直接把额头磕到树上。
树枝粗糙,在萧斜阳的侧脸上磨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萧斜阳心念道:还好脸皮够厚。
随后,萧公子从怀里摸出一条手帕,正要往脸上擦拭,却发现那手帕不干不净,并不是他方才替轻轻擦拭的那一手帕。
萧斜阳想起,这手帕是在水底之时,迎面撞在他脸上,被他顺手塞怀里的,借着月色仔细观察手帕,发现手帕上竟画着一副血图。
萧斜阳道:“尊主,你的手帕……”
步倾流接过手帕,眉头轻皱,道:“这不是我的手帕,你从哪里得的。”
萧斜阳道:“在那水底之时,那时眼睛剧痛,没看清楚,也没多想便把它往怀里塞了。”
步倾流仔细观看那手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