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斜阳道:“墓室。”
那手帕上的血图,画着一个墓室的结构,墓道,中室,主墓室,后室,陪葬坑。
萧斜阳道:“莫非这便是那古墓的结构图?难道是以前修建墓室的工匠留在墓里而被水流冲出来的结构图?”
步倾流摇摇头,他半路出家,只对诡术有所了解,对古墓之事,不甚通窍。
萧斜阳道:“不对,我们进入主墓室之前,并没有发现陪葬坑,这不是那古墓的结构图,那这会是哪个古墓的结构图,又怎会出现在此处?”
步倾流道:“那古墓经已疑秘重重,这张结构图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先放好,日后说不定有用。”
萧斜阳接过手帕,放回怀里,方道:“既然现在是要寻那山谷,那便是一路往北。”
步倾流道:“遇到可疑的山谷便查探,总会寻到的。”
两人一路往北走去,破晓之时在一间小店停下歇息,虽只是鸡鸣之时,但市集人流颇多,小店方开市便坐了不少人。
萧斜阳向店家要了那酒馆的特色酒——妃不愁
小二捧了一坛酒上桌,萧斜阳拉住小二,笑问:“这酒的名字,有何来头?”
小二笑嘻嘻地道:“听公子口音,该不是本地人吧。”
萧斜阳道:“我乃江陵人士。”
小二道:“就算公子是本地人呐,也不会知道这酒的来头!这酒可是小店镇店之宝,酿酒之法是掌柜从渝州带过来的。渝州那可是如梦天堂般的地方,公子可曾听过渝州宁家?”
萧斜阳道:“略有耳闻。”
小二见两人气度不凡,猜想断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干脆坐下与两人叨嗑上了:“这妃不愁是渝州当地百姓为了纪念宁家长女德贵妃而酿制出来的甜酒,说起来可有一段唏嘘的故事哟。”
“未封贵妃之前,宁姑娘便以德善闻名渝州,她素有慈善怜悯心肠,封了贵妃以后善举更多,深得天下百姓爱戴,可惜二十年前与天子一同惨死在宁府,死状凄惨。”
“百姓不忍,送德贵妃的队伍从渝州的南城门排到北城门,后来百姓便酿了妃不愁以作对德贵妃的怀念与追思。这妃不愁算起来也有二十年历史咯,两位年纪轻轻,对此不了解也正常,何况这还是渝州特色。”
小二话音刚落,一道清越亮丽的声线立即响起:“妃不愁的酿造是为了纪念德贵妃,那这里有没有什么特色的物品,是为了纪念傅皇后的呢?”
那道声线吸引了在座客人的注意,只见一满手银镯的女子坐在一个角落里,抬起黑眸看向小二。
女子的漂亮颜色令小二看得呆住了,萧斜阳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两下,他才回过神来。
突然,一名客人猛拍木桌,怒容满面道:“莫要提那妖后,她怎能跟德贵妃相提并论?”
女子冷笑一声,一条红鞭甩出,直直劈裂了那客人的桌子:“傅君南一代贤后,岂容你肆意侮辱?!”
小二赶忙上前劝架,站到那漂亮女子身旁,道:“姑娘息怒,息怒,姑娘看你年纪轻轻,许是没听过民间关于傅皇后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