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什麽关系,不管有没有这场雨,我恐怕都不会有命挨过这个下午。
身体裸露却也没有太多更加寒冷的感觉,果然已经冻得僵了。麻木了的皮肤被触摸,有种非常不切实际的触感。我无法更快地注意侵犯者的举动,只是眼睛还能看见他们堵在我的周围,贪婪地亲吻和触摸。
很快,长发拉开裤子,把我的头朝他下面按去。我张开嘴含住了他软趴趴的下体,他立刻舒服地哆嗦了起来。我没有和他客气,深吸一口气後上下牙床像咬甘蔗那样招呼下去──
耳膜再一次受到蹂躏。
尖锐的惨叫霎时震得另外两人提著金枪一动不动,长发像是发了疯一般,甩开我的头满地打滚,他的手紧紧捂住下体,那可怜的东西从铁棒软成。
脑袋摔在地上有些疼,我不无遗憾地咂咂嘴,吐掉了满含著刺鼻气味的唾液。没能成功咬掉他的命根子实在是失败,身体冻得僵了,连牙床也开始迟钝起来。
那两个呆瓜此时终於有了反应,慌张地去扶起他们大哥。
长发的反应一如当日被我偷袭的伊桑,他瞪著我目眦欲裂,连珠炮般地嘶吼。
另一个人立刻朝我走来。
他们图尤人打人都喜欢招呼胸口,我的肋骨又成了最早牺牲的部位。我一直以为那日伊桑打得够重了,这个人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很快就唤醒了我身体各处沈睡在麻木中的痛感。
我不禁痛,忍不住哀号出声,太阳穴又被招呼了一击,如此,意识也开始离我远去了。
朦胧中那痛感从实体化上升为抽象,我有了一种快要同这个世界告别的预感。
只是不知道以这种乱七八糟的形象到那个世界,会不会被歧视啊?
混乱之中,耳边似乎加入了凶狠的喝骂,并且这声音听著还有点耳熟。我睁不开眼睛,只是周围好像有些变化了,我身边似是变得很嘈杂,很吵,很多人声。持续了很久,才终於安静下来。
我的身体开始抽搐,嘴边有点腥甜泛滥开。一丝残存的意识却怎麽也赶不走,维持著和世界仅有的一点联系。
又有人开始触碰我,我无意识地闪躲著。似是布料罩住了我的身体,然後是剧烈的天旋地转,颠簸和晕眩。
隐约地我触到了一丝暖意,下意识地身体凑近感受这微微的热源。也许是因为,它是寒冷中唯一的温暖,我不自主地贴紧了它。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汹涌的温暖从四面八方开始渗透进肌肤,我摇摇欲坠的意识终於倒向了这一面。
睁开眼,我看到那张令人厌恶的丑脸,差点再次晕过去。
我被泡在浴缸里,伊桑蹲在一旁。
现实果然很无奈。
“……醒……医生……”那人一看见我醒来,自顾自地絮叨开了。
我没有理会他,一来虚弱得几乎没有力气开口;二来,我也根本不想和他说话。於是闭上了眼睛,假寐养神。
他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会又沈默下来。
“……你……忠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