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音,我回来了,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平安归来,我现在做到了”
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想要的回应,赫连端砚的情绪开始变得不稳。
“为什么,为什么不兑现自己的承诺”
赫连端砚突然站起身,而后迅速走到了外室。
“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曲沉即刻单膝跪地,声音低沉地道,“都是属下无能”。
“就在盟主离开后的第二日,相爷夫人的病情急剧恶化,玉音姑娘便命属下前往滁州寻找血蟾蜍。就在昨日,属下把血蟾蜍送了回来,玉音姑娘随即给相爷夫人用药。从相爷夫人房间出来后,玉音姑娘便把翡翠草的服用之法交给了属下……”
昨日巳时,曲沉终于带着血蟾蜍回来了,进了丞相府后就直奔相爷夫人所在的房间。
而玉音早已等候在门前,拿到血蟾蜍后便进去了,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出来。
见房门被打开,一直等候在外的桑清漪迫不及待的走上前。
“玉音姑娘,我娘她”
“夫人已无大碍”
玉音说着,侧了一下身子示意桑清漪现在可以进去了。
“谢谢你”
从彼此相识以来,这还是玉音第一次从桑清漪眼中看到如此真挚的感情。
一直守着一旁的曲沉见玉音脸色有些不对劲,忍不住开口问道
“玉音姑娘,你没事吧”
玉音看了他一眼,“无碍”,而后突然从袖中抽出了一张纸递给他。
“曲堂主,等爷归来之时,你便把此物交给她,上面记载了翡翠草的服用之法”
曲沉虽然对于玉音为何不亲手交给赫连端砚心生疑虑,却并不敢多问。
“请玉音姑娘放心”
“还有”
玉音的呼吸似乎有些不稳,作为习武之人的曲沉,自然一下就听出来了。
“玉音姑娘是否身体不适,属下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不必了”,玉音阻止了曲沉,“适才耗费了一些内力,休息一下便好”。
“那属下让人扶玉音姑娘回房休息”
玉音也未再拒绝,只是突然又从另外一个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
“将此信交给爷,她看过之后就会明白”
话落,玉音便转过身,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离开了。
直到午膳时分,桑清漪去请玉音用膳时,才发现她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桑清漪即刻命人宣了太医过来,但太医也束手无策,桑清漪便命人去请了金陵城内最有名望的大夫过来,仍旧无济于事。
后来,想起玉音在书房里放置了许多医书,桑清漪便开始翻医书,希望能找到医治玉音之法,从昨日午时开始便没合过眼,所以适才才会昏倒。
赫连端砚只是静静地听着,可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却让曲沉有些透不过气来。
曲沉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双手捧上递到了赫连端砚的面前。
“盟主,这是玉音姑娘给您的信”
赫连端砚一直盯着那封信,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来。
如此模样的赫连端砚,曲沉是第一次见,惧怕的同时,更多的是懊悔。
“是属下失职,未能去仔细了解血蟾蜍,也未能及时发现玉音姑娘的反常,请盟主责罚!”
过了一会儿,曲沉才听见赫连端砚低沉的一声。
“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个人,赫连端砚抬头望了一眼内室,而后低头看向手里的信件。
一如既往的,信封上只字未写,这是玉音的一个习惯,不过只有在对方是她时才会如此,赫连端砚的嘴角勾了一下,却让人看了心疼。
打开薄薄的信纸,娟秀的行书随即映入了眼帘。
“爷在承诺的时间归来,现下正责怪玉音不守信用,是不是?相爷夫人既已无碍,爷当安心养伤,一应药物皆已备下,置于相府书房。玉音知爷心中所想,但切勿强行为我运功,请爷耐心的等待七日,若七日之后我未醒……”
翌日
当桑清漪从睡梦中惊醒,暗自责怪自己竟然睡着,下一秒却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躺椅上,而是睡在了自己原来的房间里。
怎么会这样!桑清漪迅速起身,外面伺候的丫鬟听到声响随即跑了进来。
“王妃醒了”
脑中似乎突然记起昨夜的情景,桑清漪隐约记得好像看见了……
“我为何会在这儿,我娘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