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瑶依旧住在兰台殿,宇文灏依旧时不时的过来,只是再也没为难她,恢复了最初饮茶、谈天的日子。
看似平淡无奇,却只有苏瑾瑶知道,有些东西,早已经变了。
秋去冬来,迎来了冬天的第一场大雪。
这一日,宇文灏下了早朝来到兰台殿,一进门就捂着双手,神秘兮兮的朝苏瑾瑶举了举手,“你猜,这里是什么?”
苏瑾瑶佯装不知,作思考状,“玫瑰花糕?水晶糕?还是桃酥?”
宇文灏蹙起了眉头,“小妮子,就知道吃。”
苏瑾瑶懒得猜,走过去要掰开他的手,他却突然摊开双手,恶作剧的朝苏瑾瑶衣领子里探去。
一个雪团儿冰冰凉凉的滚进苏瑾瑶衣服里,顺着胸口滑到了小腹,激的她一个冷颤,轻呼出声,“哎呀!皇上好坏。”
伸手要进去掏,又看到他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只好背过身去。
“朕的瑾瑶当真可爱,若冻坏了可怎么好,要不要朕帮你掏?”
宇文灏口中说着浑话,大手就从背后探进她衣服里,绕着她的腰肢一路摸到了胸口,唇开始在她颈间摩挲。
苏瑾瑶后背一紧,身子有些僵硬,想到他之前的粗暴,她有些后怕,眼神怯怯的看向他,“皇上,放过我好不好?”
宇文灏心疼的看着她,手从她衣服里把雪球拿出来,又为她整理好衣服,俯身将她拥入怀中。
“瑾瑶,我是吓到你了么?从前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的。”宇文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苏瑾瑶眼中蓄满泪水,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也曾温润,也曾爱我疼我,我们相爱的就像一对寻常夫妻,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走的那样决绝,伤透了你的心。”
宇文灏头埋在她颈间,“瑾瑶,我真的好想你。”
苏瑾瑶感觉到颈间一阵湿热,忍不住伸手环抱住他,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要负全部的责任,又怎么舍得恨他。
“夫君,以后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不要怕,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宇文灏重重的点头,“嗯,你要说话算话。”
这一夜,外头风雪虽大,屋子里却春意浓浓,垂下的帷幔中,不时有两道身影分开又融合,伴着浅浅的喘息,浓情蜜意,无限爱怜。
长信宫
“什么?皇上今夜宿在了兰台殿?”戚贵妃看着跪在跟前的人问道。
底下的太监点点头,“是,贵妃娘娘,皇上下了早朝就去了,一直到现在,还宿在了里头。”
戚贵妃的凤眸转了转,心中渐渐不安起来,“你们说,皇上和苏瑾瑶和好如初,本宫当初那样罚她,皇上会不会因此恼了本宫?”
青樱把香炉的熏香点上,又给她拿了暖手炉递给她,这才劝道:“娘娘放心,皇上若要怪罪,早就怪了,不会等到这么久。再说,皇上把她放出来,不依旧没给名分么?这就说明,皇上对她,也不过如此。”
戚贵妃这才稍稍安了心,摸着袖子里的暖炉,身上也舒服起来,长出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也对,她进宫这么久,却迟迟没有名分,皇上越宠她,别人就越看不起她,等到人老珠黄那一日还没有名分的话,她这辈子,也就完了。”
青樱笑笑,恭维道:“可不是,这宫里,论名分、地位,除了皇后,谁敢跟您比?您可是贵妃,老爷又是丞相,她苏瑾瑶连您的小指头都比不上,您根本无须跟她计较。”
戚贵妃满意的看她一眼,这家生的丫头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这么顺耳,左右苏瑾瑶不会有出头之日了,她也懒得再出手,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腊月初八,皇后宫中摆了宴席,邀宫中所有女眷午后在长乐宫小聚,这也是宫里的规矩,苏瑾瑶虽没有册封,到底也是宇文灏的人,皇后自然要邀请她。
用过午膳,时辰尚早,苏瑾瑶不想去的太早,索性掐着时辰最后一个去,帘子一掀,宇文灏披着斗篷走了进来,手里还宝贝一样捧着什么。
“皇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苏瑾瑶起身给他行礼。
宇文灏把东西放下,拉着她过去看,“你瞧瞧,朕让她们新给你做的,兔毛的斗篷和靴子,又暖和又好看,喜欢吗?”
苏瑾瑶伸手打开斗篷,樱粉色的丝绫做里子,柔滑细腻,斗篷的领口缀了一圈儿的兔毛,护在脖子上定会暖融融的,对襟是用淡紫色丝线绣的蝴蝶样子,拢起来就是展翅的蝴蝶,果然是又精细又好看。
靴子也是兔毛的,前头绣的是淡粉色的合欢莲,穿在脚上一定又好看又精巧。
苏瑾瑶放下衣服和靴子,上前给了宇文灏一个拥抱,“多谢夫君,这衣服和靴子,我很喜欢。”
宇文灏俯身亲在她的额头,又伸手把斗篷给她围上,靴子让她穿上,对她道:“走,今日不是长乐宫小聚么?朕陪你一起去。”
苏瑾瑶怔怔的看着他,眼睛里起了湿润,“皇上,您陪着我去,不怕宫里的娘娘吃醋么?”
宇文灏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眼中满满的都是宠溺,“朕就是要她们知道,这所有的女人中,朕独宠你。”
苏瑾瑶心中泛起了淡淡的甜蜜,任由他牵着去往长乐宫。
长乐宫温暖如春,宇文灏和苏瑾瑶一进门,就成了所有人目光中的焦点,连请安都忘了。
宇文灏牵着苏瑾瑶径自坐到上座,苏瑾瑶想要下去,他也不肯,死死地攥着她的手,苏瑾瑶只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