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麽事,我得回去了而已,你睡吧。
回去?君不忘一听,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蒙蒙发白。
心里嘀咕了声,这不还早著呢麽。
君不忘稍稍清醒了下头绪,却突然问,你可有家室?
朱明风一愣,答道,有,怎麽了?
噢那就难怪了,想来定是背著发妻来这寻欢的,偷偷摸摸无可厚非。
君不忘心里这麽想,嘴上应著没事,这又躺下了。
哪里知道这误会深了。
君不忘躺下不多会,就听朱明风唤自己,唤的什麽不忘,直把君不忘浑身鸡皮都唤出来了。
无奈,只得回头,做什麽?
却是朱明风抱著他的衣裳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神色。
然後他说。
我...不会穿....
.......
君不忘把眼睛都快睁掉出来了。
朱明风给瞧得不好意思,又说。
我只会脱。
君不忘一时失语。
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也没见过这等废人。
由此可见,此乃人中之渣!
君不忘知道朱明风想说什麽,那眼神可真比平日里委婉到哪里去了,只是。
这厮,就连脸红害臊下都不会麽。
拖著个酸疼难忍的身子骨从床上下来,接过他抱在怀里的衣裳,一件件伺候著给他穿上。
期间朱明风没说话,君不忘低著头给他束腰带的时候,忽然听见他笑声,十分轻,像是不经意间冒出来。
穿个衣服有什麽好开心?君不忘抬头看了眼,果真他咧了嘴在笑。
朱明风倒也不反驳,就说心里头开心,开心了就想笑了。
君不忘只当他是为能尽早回去高兴,没再说什麽。
整完了朱明风就从窗台上翻出去,怎麽来怎麽去。
君不忘站窗前看他影子在视线里没了,将窗关上,这又回到床榻。
哪知道刚沾著床板,木窗就给敲响了。
君不忘顿时来了火气。
上前一开,探进张脸。
这还是朱明风。
他的眼睛在周遭浅浅蓝色里看起来格外明亮。午时你来趟烟波湖吧?一个人就行。
去那干什麽?
当然是去玩。
不去。君不忘一口回绝,直把朱明风眼里的神采捣得一怔,心下不免有些舒坦,又说,楼里生意忙,没时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