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下了床,走到窗前,一株丁香开得正艳,簇簇的紫色宁静安然,方正的院落,红顶白墙,墙根下栽着各色小花,绿盈盈的葡萄架下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婶,头上包着花头巾,手上编着竹篓,神态安详,几只绒毛鸭仔围着她跑得正欢。
徐天海揉了揉眼睛,疑似时空穿越,小院的恬静有些不太真实。
停下手里的活计,大婶侧耳听了听,寻声而望,屋里的客人终于起床了。
“起来啦?”已见风霜的脸展开和蔼的笑容。
徐天海茫然然地站在院当中,有些不知所措。
“你一定饿了,等等啊,我给你拿点吃的。”大婶将博大的母爱发挥得舒心贴肺。
徐天海还没弄明白前因后果呢,本着徐老夫人常年的教导,不可轻信于人,尤其是陌生人,徐天海拦住了大婶:“那个……您……他们都……”
徐天海的确打小语文不太好,口才也不出众,说句地球人都听得懂的话对他来说偶尔是具有挑战性的。
大婶笑眯眯的,居然心领神会徐天海的一团乱线头:“他们都在蚵仔湾,晚上还要去酒吧唱歌,很晚才回来。苏湛说你不认识回去的路,不如在家等,或者去蚵仔湾找他,他会送你回酒店。”
“苏湛?您是……”徐天海凝神打量,这八成是某人的娘。
“呵呵,我是苏湛的妈,他们都叫我苏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