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油腻腻的感觉让叶凡觉得特别真实,原来他半夜回来的时候,这个家总乌漆麻黑的,跟巨型冷库一样,嗖嗖地往外刮着冰冷气儿,现在好歹回家有了个盼头,就算叶生还是不跟他说话都没关系。
叶凡高兴地吹起了口哨,用时断时续还找不着调儿的音吹《好日子》,越吹越带劲儿。
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叶凡迷迷糊糊地就
在床头柜上摸他那用了好些年,漆都掉了一半儿的手机,摸了半天没摸着之后,他睁开眼睛,顿悟一样明白了自己不是二十八岁带着一干小弟砸人场子的凡哥,而是十八岁连胡渣都稀稀疏疏的毛头小子叶凡了。
套上衣服之后,他出了房间,餐桌上搁着一碗冷掉的豆浆、两根油条和一个馒头,腌菜也都好好地摆着。叶凡看着这早餐,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有点儿苦有点儿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