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霆钧听叶凡这么说,有些得意,嘴上应道:“可不是。”
“不知道是断送了多少少年的英魂才练就这样的技术。”叶凡把重心又挪到另半边儿屁股盘子上,不能全坐实了,难受。
“我这是与生俱来的。”盛霆钧反驳,“还记着什么?”
“能记得那点儿就不错了,得是我早上一起没问句‘我是不是吐你一身’的话。”
“你丫倒是敢!要真吐我一身,看我不剥了你皮。”
叶凡白眼一翻,接嘴:“我这没吐你一身,你还不是剥了,不见你停了手啊。”
“小兔崽子!”盛霆钧笑着掐息了手中夹的烟。
盛霆钧把叶凡送到医院,就在叶凡停车开门的时候,盛霆钧突然问:“叶凡,还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吧?”
叶凡愣了半晌,本来想多问一句的,一抬眼瞅着盛霆钧的表情,突然悟过来,他扯着唇角笑了笑,应他:“盛总,您就把心搁回肚子里吧啊,虽然我叶凡读的书不多,但是这恩情和感情两个词怎么写,又分别是个什么意思,这心里啊,门儿清着呢。”
盛霆钧听他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点儿过了,他点点头说:“行,我就送你到这儿了,记着,晚上一块儿吃饭。”
叶凡笑着应了声,站直腰身,关上了车门,目送着盛霆钧开着车绝尘而去。
☆、041
进电梯的时候,叶凡下意识地看了看电梯倒影中的自己,在确保自己外露的皮肤没有任何可疑的印记之后才松了一口,他对着镜子里的人像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不自觉地将衣领往高里拉了拉。
昨晚上他实在是醉得厉害,除了疼好像什么感觉都不剩。疼,那可真是疼,甭管是干什么,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舒坦劲儿,连今儿早上上个车抬个脚都能扯着后边儿。他要早知道被人操是这么个滋味儿,说什么都不能让盛霆钧在上头不是?
说白了,这回啊,是盛霆钧小人了,有些乘人之危,不过……叶凡失神地盯着电梯的提示灯,不过他也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迟早的事儿,没听谁说这被潜的还能是上头的一个。这么一天,早来晚来,明里来暗地来没有什么不一样,金枪不倒、一柱擎天是不是真有其事,叶凡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技术怎么让人生了又死了更是完全瞎掰,男人嘛,在那方面多少都有点儿偏执,总认为自己威武雄壮,这叫对症下药。
他动作隐蔽地揉了揉自己发着酸的腰,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操!孽畜!也不知道是在骂谁,就是心情很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就连镜子里的自己都恨不得上去踩两脚。
叶凡来得迟了,到科室的时候医生已经查完了房,他想了想还是先去办公室问问医生叶生最近的情况,要是可以,就给他办个出院。最近叶生提着要回去上课的次数越来越多,也是,躺了两个多月的医院,别说是叶生能忍,要是换上叶凡,他能百八十年前就给来上一场惊心动魄的飞离病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