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舀脏手去揉眼睛,一会儿更疼。”盛霆钧伸手揽了揽叶凡,把他往自己怀里靠了靠。叶凡睁开那只没有事儿的眼睛,瞅着盛霆钧,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叶凡的眼睛亮亮的、润润的,特别地像他,盛霆钧被迷了心窍,凑上去吻。
盛霆钧的舌尖刷过叶凡的睫毛,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薄薄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叶凡从鼻子里带出声轻哼,反手抱住盛霆钧又往他那边凑了凑,一副投怀送抱的没骨气样。盛霆钧闷笑一声,含住叶凡的嘴唇,吻着吻着就不对味儿了,带上了点儿撕咬的性质。都到这份上,谁还有心思洗澡,盛霆钧拉扯着叶凡站了起来,用干毛巾给他擦身上的水,一并也收拾自己,叶凡不从,还想着要继续,两人就带着半干的还淌着水的身体和分开了又凑一块儿去的吻,推搡着拉扯着往床上去。
“叶凡。”到床上的时候,盛霆钧突然停住了,他看着叶凡的眼睛,用询问却也不可置疑的命令口吻说,“往后,谁也别谈感情,懂吗?”
听了这话,叶凡不笑了,他盯着盛霆钧,用那水水的、润润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跟前的人,想把他的眉眼、他的根骨一丝不落地描下来,描下来还不够,最好得是刻出来,和着血带着肉非得弄得是满目疮痍才好,这么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掏出来递给他。人要,好生送到人手中;人不要,就使劲塞到人怀里,总之没有收回来这一说。
好一会儿,叶凡说:“早就明白了。”
盛霆钧说不上来叶凡是不是真的醉了,瞧着像也不像的,他有些迟疑,却最终还是由着自己的性子往下做了,毕竟,叶凡,也只是叶凡。
跟过他的人都说盛霆钧是个好情人,活儿做得细致,手法也灵巧,床笫之间他不会独享快活,但凡要做,就得是俩人同时享受到这事儿的美妙,叶凡被盛霆钧伺候得挺好也被他折腾得挺惨的,伏在叶凡身上不断呻吟的盛霆钧在达到顶峰的时候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叶凡在失神的那个片刻,不知道是疼得还是难受得,眼角有点儿潮,当然,也就那么一点儿,不至于让他这一大老爷们儿矫情到奉送上几滴眼泪珠子。
第二天一早,叶凡在盛霆钧的怀里醒了过来,他觉得后面很不舒服,胀得难受,腰也疼,宿醉的后遗症也在他彻底清醒的瞬间来神了,那叫一个头疼欲裂,这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双管齐下可算是没把他折腾个够呛。叶凡小心翼翼地回过头,见盛霆钧还在睡,就轻手轻脚地抬开他横在自己腰上的手,一丁点儿一丁点儿往外头挪,没想着还是把盛霆钧闹醒了。
“醒了?”
“嗯。”叶凡见盛霆钧已经醒了,也就不束手束脚了,一把掀了被子想要起来,手被盛霆钧拉住,叶凡回过头看他,“怎么?”
“再睡会儿吧,还早。”
“得回医院,早上查房我得陪跟前听听。”说着叶凡就在那昨晚买的大包小包里翻找衣服,衣服找出来叶凡却顿了动作。
“怎么了?”盛霆钧立起腰身,从背后将叶凡抱住。
“没裤衩儿。”
“柜子里。”盛霆钧指了指衣橱下面的抽屉,“你看看去?”
叶凡按照盛霆钧说的找到了裤衩,他穿好了衣裳,洗漱完,走到盛霆钧跟前跟他道别,看上去跟平常没两样,一点儿尴尬没有,好像发生昨晚那事儿挺理所当然的。
“我走了。”叶凡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走路都会下意识地收缩着。
“等会儿吧,我开车送你。”盛霆钧也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可别介,我自个儿打个车就过去了,十来分钟的事儿。”
“甭跟我客气。”盛霆钧说,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跟叶凡商量着之后的行程,“明儿就该上台参加发布会了,让安怡教你些回答问题的技巧,上午你就待医院吧,下午我让顾勇过来带你回公司,晚上跟我一块儿吃个饭,我找着了一不错的地儿,带你去尝尝鲜。”
“成。”叶凡上前,帮盛霆钧牵起外套的肩线,拧起袖口,让他穿着更方便。
盛霆钧收拾妥当了,带着叶凡直接去了地下车库取了车,一路就直奔这医院去了。在车里,盛霆钧给自己点上根烟递到叶凡眼皮子底下,人叶凡看了眼那烟,不接。
“怎么着?这会儿才缓过神,跟我闹脾气?”盛霆钧收了手,眼睛盯着前头,带着点儿戏谑问他。
叶凡翻了会儿碟,选了一张放进去,换了几首歌直到他觉着差不多,能够往下听了,才坐好回答盛霆钧的问题。
“没必要,这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叶凡说,“烟我只抽一个牌子的,那烟呛,你这样的烟满足不了我。”
“呵,口味还挺重。”盛霆钧笑了起来,叶凡也跟着笑了两声,但凡有点儿眼力见的都瞧得出他这是在敷衍,“还是为昨晚上的事儿怪我?”
“哪儿能啊,真不是这事儿。”叶凡连连摆手,“这还得是你,要不是你,早百八十年就得习惯了。”
“心态倒是挺好。”
“可不?对比产生美不是?”叶凡盯着前头,“虽然喝醉了有点儿不省人事,不过还依稀能回味点儿东西出来。”
盛霆钧不自觉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背也挺得直了些,他瞅了眼叶凡,笑着问:“回味了点儿什么出来?是不是觉得我金枪不倒特别地带劲?”
“去你的!”叶凡笑着说,过了半晌,他讪讪地接道:“可别说,还真是觉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