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阁老闻言,两眼发白,胡须乱颤,身体抖动得跟风中树叶般,抽风一样直喘气,眼看进气多,出气少,快不行了。
小宁子慌忙上去搀扶着石阁老,抚胸顺背,石阁老推开小宁子,手指指着贾琏,剧烈咳嗽起来,一张老脸皱褶不停打颤:“你...你...祸国殃民,进献谗言,魅惑君王...”。
气的无话可说的石阁老老泪横流,老身骨抖得跟筛子中的稻米一样,司徒衍尴尬的吩咐人取来椅子,瞪了一眼贾琏,贾琏红着眼睛,委屈的揪着司徒衍的衣袖。
石阁老连续翻了几个白眼,哼哼喘气,气的牙根直痒痒,眼瞧着快倒了:“国将不国,枉为人臣...老臣要辞官...卸甲归田”。
话未说完,身体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晕厥了过去。小宁子堪堪撑住石阁老,司徒衍急忙宣太医。
一阵兵荒马乱的忙碌后,石阁老被抬回石府。
石阁老回到府,连夜从床榻上爬起,气的耳红脖子粗,吩咐儿子孙子写折子请辞回家务农。
太上皇得知石阁老在宫内被一个不之名的娈宠气的七窍生烟,险些呜呼丧命,惊骇之极,将司徒衍招至寝宫,劈头盖脸一顿谩骂:“你身为一国之君,上不能安抚群臣,下不能抚慰民心,枉为一代帝王。你宠信娈宠,□后宫,任他当众人面辱骂三朝元勋,国之栋梁,你还有何颜面君临天下,你愧对列祖列宗的教导,你简直就是孺子不可教也...”。
太上皇气的面红耳赤,龙眼圆睁,怒不可遏,不断数落着司徒衍,就差拿着龙头拐杖打上去。
太上皇大骂一通后,吩咐侍卫去将贾琏杖毙,一直温和如水的司徒衍第一次怒目直视太上皇,抵死不从。太上皇气的额头冒黑烟,喝叱司徒衍不忠不孝不义,不配为君,国家迟早败亡在他手中,简直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一代昏君典范。
太上皇连夜收拾东西,带人去了太庙忏悔祈祷,哀呼不已。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何况帝王家的八卦。世人口中津津乐道,谈及当今如何如何宠信一个男宠,将当朝太国丈气的要卸职辞官,太上皇怒骂痛斥当今乃隋炀帝,扶不上墙的烂泥。
一时间满城风雨,好运皇帝一下变为了好色皇帝,贾琏成为了世人口中那个神秘的奸佞男宠,将天司朝搞的乌烟瘴气。
正文 22第二十二章 王夫人又被骂了
自那日,太皇气急败坏横眉竖目带着一干人等去太庙告罪后,一晃过去几日。
司徒衍依然荒唐如故,我行我素的宠着贾琏,两人亲昵的如同蜜里调油,连体婴儿,分都不分开,大有郡王从此不早朝趋势。
一时朝堂内怨声载道,嗟叹连连,犹如油锅里的水滚沸了一般,御史直言死谏,跪倒在宫门前,司徒衍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不知寒了多少人心,有些人则恨不得弹冠相庆,逮着了机会将司徒衍拉下龙座。
入冬之后,荣国府很是忙乱。原因无他,权不过是娘娘省亲一事。
王夫人自从失去了凤姐儿这一得力臂膀,可谓是操碎了老心,事无巨细都有人过来回禀,心力憔悴不,着实疲惫不已。
相比较王夫人的力不从心,忙碌操劳,凤姐儿打点着大房的一亩三分田地可谓是小菜一碟,游刃有余,落得一身轻松。
凤姐儿端着一碗精致的新茶,啜了一小口对着平儿笑道:“你知道我这几年生了多少省俭的法子,家里出去的多,进来的少,凡有大小事儿,仍是照着老祖宗手里。却一年进的产业又不及先时多,省俭了外人又笑话,老太太、太太也受委屈,家下也抱怨克薄。即便是这样一家子大约也没个背地里不恨我的。如今倒好,太太尝到了苦头忙不过来了,每天巴巴打发人想着法子让我重新接受管家权利呢。”
平儿笑道:“奶奶您可不能够糊涂了,二爷临走时交代奶奶好好将养身体,只管着大房内事就好了。”
凤姐儿眉尖上挑不屑道:“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奶奶有多稀罕那管家是的。”
凤姐儿心中有点儿发虚,接连几日王夫人亲自或打发周瑞家请自个儿重新出山,执掌大权,多少有点儿飘飘然的感觉。
平儿及时泼了把冷水,提醒凤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