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荷见外祖母殷氏那话说的真是难听,心里很生气,她心想特么我自己也不是好惹的,我凭什么让你一个老太婆叽叽歪歪的说我呢?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可以救她,也可以不救她!咱们大楚没有哪一条律法讲了我如果不救,就要被人唾骂,被问斩!我还是那句话,我想救就救,我不想救就是不想救!”特么她就是这么傲娇,你个老太婆能拿我咋的?
丁清荷这番冷漠的话,听的殷氏差点儿吐血!
“你……你这还是人说的话吗?”殷氏越听越气。し
好在费秋娘用力把殷氏给拽走了。
“小姑子,你快帮我瞧瞧,我这头皮疼的厉害,伤处深不深啊?杀千刀的老虔婆!”姜氏伸手过来拉丁清荷,让她帮自己看她头部的伤口。
“大嫂,你放心吧,你的头皮伤处还好,口子不深,我给你开了药方。保管你七天之内就能好。只是这七天之间你断断不能洗头!”丁清荷给她说了注意点,而姜氏也很认真的记下来了。
“不能洗头?这……这咋能坚持?这几天守丧啊,天气又热,总会出汗的,头发现在就有点臭了呢,哎,该死的老虔婆!”姜氏听丁清荷讲连续七天不好洗头,她这心情自然是郁闷的。
“大嫂,这又有人来了。你给哭一哭啊!”丁清荷见不远处又有村民来灵堂吊唁,忙低声提醒姜氏道。
“我不想哭,再说了,死的又不是我亲老娘,我当真哭不出来,又不,小姑子,你多哭哭吧,我听你大哥讲起你小时候,你可是很会哭的!”姜氏心里冒火着呢,哪里哭的出来,干脆对丁清荷说道。
丁清荷闻言唇角猛抽,这哭的本事,可是原身具备,她又不是非常伤心,这眼泪也不可能说来就来啊。
怎么办呢?自己当真哭不出来。
“我说双鹿媳妇,清荷啊,你们俩又不是双喜媳妇,她是大肚子,不能在灵堂久跪,你们俩快点应应景哭哭吧!你瞧都一个村的来吊唁了,一会儿你扯点短的白布让她们拿走扔路上。”来相帮的邻居风氏对姜氏和丁清荷说道。
没法子,丁清荷哭不出来,姜氏更哭不出来。
最后还是费氏的亲妹子费秋娘过来救场的。
“好阿姐啊,亲阿姐啊,你怎么年轻轻的去了呢……”连哭带唱的,还算有点悲恸的气氛。
也许费秋娘哭的太过情真意切,来吊唁的妇人们听着听着竟然也有人眼圈红了,有的已经在拿帕子抹眼角了。
丁清荷见状和姜氏面面相觑。
“这哭还有哭功啊!”丁清荷暗道。
等石柱庚回来,丁清荷问了买猪肉的事情。
“事儿办的不错,我三哥的老丈人答应了。”石柱庚也没有想到事情办的那么顺利。
“那就好。”丁清荷淡淡的嗯了声,说道。
“我刚听人说,外祖母找你闹过了,你可有伤着?”石柱庚关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丁清荷。
“我好着呢,没事儿,你甭担心,倒是大嫂被外祖母给伤着了。”丁清荷简略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
“你下次见到她,记得躲远点。她毕竟是长辈,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石柱庚说道。
“我知道的,不会去陪她闹腾的,其实我对于我娘的事儿,我还是有点后悔的。”丁清荷毕竟还做不到铁石心肠。
“你别后悔了,就像你两个哥哥讲的,你娘这是咎由自取,你别内疚了!回头清明,中元节什么的多给她烧点纸钱就是了。”石柱庚并不擅长安慰人。
“好啦。我知道了,今天来的亲戚朋友很多,你快去帮我两个哥哥一起招呼他们吧。”丁清荷对石柱庚说道。
“这个不用娘子嘱咐,我也会去帮二位大舅子的。”石柱庚很有眼色的说道。
“那就好,今天晚上还有和尚做法事,八成是要等和尚做完法事,你才能歇息,我是一晚上都不好睡觉的,刚大嫂和我讲了,下半夜,我和她守夜,你和大哥先去歇着,等黎明的时候,你和我大哥来替换我和大嫂,也让我们二人去床上躺着歇会。”丁清荷把自己的安排和石柱庚讲了。
“成,我都听你的。”石柱庚颔首附和道。
到了晚间,来吊唁的村人慢慢的少了,有些路近的亲戚已经先回去了,住的远的亲戚干脆在丁家搭建的棚里玩起了叶子牌,也算是陪夜吧,年纪大的人已经在丁双鹿的安排下去柴房里打地铺睡觉了。
和尚开始做法事,嫡系的亲属们穿着素衣,手里接过老和尚分的香,开始围着棺材转圈。
老和尚带着一帮和尚们念经,丁清荷有点听懂,又有点听不懂,听到最后有点昏昏欲睡了,但是为了强撑着继续转圈,倒是毅力极好的没有睡着。
半个时辰间隔半个时辰的念经转圈,老和尚还管查看五七的日子,当然,做和尚这一行也是很忙的。
待丑时,老和尚带着一帮和尚们终于从丁家收工回去他们的寺庙了。
丁清荷又累又困。
“娘子,大嫂,我熬了一点地瓜粥,你们俩将就吃点吧。”石柱庚本来只想给丁清荷做的,但是一想单独给丁清荷弄吃的,不太好,他这才也给姜氏弄了一碗。
姜氏见了很是感激。
“小姑子,你这福气好。我这算是沾光了。”姜氏笑着接过了一碗地瓜粥,这个时候,她还真是累了,本来她想吃点五香豆垫垫肚子的,但是见有地瓜粥吃,想想也不错。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