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秦春娇之前,他没有碰过女人,纵然晓得男女之间那些事情,但到底也是模糊不清的。在每一个热血翻涌的不眠之夜里,他都在心中描摹着,幻想着那衣衫包裹之下的娇躯,但却仿佛总是隔着一层薄纱,怎么想都似乎不对,直到她回到了他身边。
易峋明白,如果自己硬要,她是不会拒绝的,但他不想就在谷仓里草率的要了她。两个人的第一次,一定要是洞房花烛,花好月圆的夜晚。
他定了定心神,强行将燥乱的**压了下去,说道:“回去睡吧,天不早了。”
秦春娇点头,却惊觉自己竟然迈不开步子,两条腿软的像面条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忍不住的有些责怪易峋,都是他乱来,这又不是在屋里!
她开口,柔媚的嗓音娇嗔着:“我没有力气了,走不动,全都怪你。”
易峋的嘴角轻轻上扬,尽管并没有真的做什么,但却依然得意非常。
把自己的女人整治的动弹不了,大概是这世间所有男人最志得意满的事情。
他俯下腰,竟然将秦春娇扛在了肩上,出了谷仓,往屋子里走去。
秦春娇伏在他肩上,看着院中黑暗里影影绰绰的草木物件儿,心里麻酥酥的。她只觉的,两个人好像才偷了情。
易峋答应了她去弄摊子的事情,明天她就能跟董香儿商量了。
她迷糊的想着,感受着男人肩膀上的力气,竟然渐渐的睡着了。
隔天起来,秦春娇依旧给大伙烧饭,打发他们下地。
吃早饭的时候,她没有看见赵三旺,便有些奇怪:“三旺呢,今天咋没来?”
易峋说道:“我有别的事派他去,他今天不下地。”
秦春娇不疑有他,也没有再问。
等男人们都出门了,她和董香儿在家里商量着午饭做什么,一面就把昨天夜里的事情说了。
秦春娇抹掉了她和易峋亲热的细节,只讲摊子的事儿:“三姐,咱们办摊子的事成了,峋哥昨天答应我了。”
董香儿倒有些意外,笑道:“这么快就答应了?昨儿白天你们俩还谁也不理谁呢,这一夜的功夫就好上了?”说着,她别有深意的一笑,戏谑道:“咋样,姐跟你说的法子管用吧?管他男人啥样的臭脾气,床上哄好了,就啥都过去了。”
秦春娇就晓得她三句话就没了正形,以前还当姑娘的时候就这样,现如今嫁了人更变本加厉了。
但她今天有些心虚,毕竟昨天夜里和易峋的确是黏糊过了的,她没理这话,径直说道:“总之,峋哥同意了。我想着等春耕过去,就把这件事操办起来。三姐,到时候你也来吧。”
董香儿笑着应道:“好,到时候姐来帮你。”她只要有事情做就好,随秦春娇给她多少工钱,她只是不想天天待在那个家里。她更怕等这个进项没了,家里就又会逼着她回李家去。
李根生回去之后,又来了两趟,都被她骂臭了头。一来二去,李根生也上了火,说她再不回去,往后可别后悔。
董香儿哪儿会后悔,她已经是巴不得跟这个男人撇清楚干系。但她心里也是慌,婆家那边断了,娘家这边未必容得下她,她必须找个安身立命的法子来养活自己。
秦春娇却接着说道:“三姐,你是得帮我,我一个人可弄不过来。我打算,这摊子算你三成的分子。”
董香儿有些不敢信自己的耳朵,还当自己听岔了,颤着声问道:“妹子,你没说错吧?我除了力气,啥也拿不出来,你要给我三成分子?”
那些合伙做买卖的,哪个不出份子钱?自己可是一文的本钱拿不出来——就算有这两天易家给她的工钱,但也是打水不浑的,什么也不够。她甚至也不会做豆腐,只能帮秦春娇打下手,就这样秦春娇要给她三成分子?
秦春娇点头笑道:“三姐,我没说错。我说过了,摊子我一个人招呼不过来的,你来帮我,我就算你的分子。”
董香儿虽然高兴,却皱了眉头,她正色道:“妹子,姐可得劝一句,这事儿不能这样干。我没有钱,你也没有钱,这开摊子的本钱,还是你家峋子拿出来的。你可不能仗着男人疼你,就这样胡来。我看,你不如还像现在这样,每天给我些工钱,就当雇了我为好。”
秦春娇倒是没有想到,董香儿竟会这么想。
她笑了笑,说道:“三姐,你想多了。我说给你三成分子,其实也算占了你的便宜。”
董香儿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这事怎么还会占自己的便宜。
只听秦春娇说道:“其实我以前没有干过买卖,心里没底,不知道能不能赚钱。要是每天付你工钱,那是死数,赚不赚都得照给。如果是算分子,赚钱了咱们分,不赚钱那就没有了,也不怕亏了峋哥的钱。三姐,你说,我这算不算占你的便宜?”
董香儿听着,只觉得鼻子酸了。
她知道秦春娇这样说,不过是宽她的心。卖豆腐脑这样的小买卖,虽说赚不来大钱,却也难亏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