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哄我了!我早看出来你和他不是一对。”
习诗暄有点窘,又有点晕,她从泛着黄光的镜中看到自己的那张脸,满是不妥,就连自己都看出来了,精明的敬怡又如何不知呢?她知道无法隐瞒,对冯敬怡吐了吐舌,“你怎么就看出来啦?”
“我看,你们之间的情意倒也不像假的,不过两人之间的亲昵,却像假装出来的。你可知道,真正的情人所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和谐,那么真切!”
习诗暄没能明白敬怡的话,她总是拥有那么成熟的见解,还有她那非同一般的眼力,都叫人羡慕。诗暄为被别人识穿了真相而黯然,“唉,你都瞧出来了,四哥会不会也……”
敬怡告诉她,“我那愣痴的四哥,绝对已经当真,你没看见他的样子,好滑稽哦。”可幸的是,冯敬文还没看出端倪。
诗暄暗自吁气,拉着冯敬怡往回走,“既然你都知道了,就配合配合我们呗,求你了,我的本意是好的,我不想伤害你哥。”
“好哩,我也看出来,你的心意不在我四哥。但我问你一句,你可不许哄我。”
“什么呀?”
冯敬怡在她耳畔窃窃私语,越说的话,越发让诗暄不知所谓,也不知是话的作用,还是那话题的是非,让习诗暄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她未免继续被那些虚无的暧昧浸透,连忙推离冯敬怡。
“讨厌啦,没有你说的那回事,他只是我哥哥而已。”
“铭哥哥,铭哥哥,又不是亲哥哥!看你叫得那亲热劲,怎么没听我叫我四哥亲昵成你那样!”冯敬怡爽朗地笑,反过来又诘问她,两人一路追赶着,眼见就快要到包厢外,诗暄被冯敬怡讥讽地面红耳赤,又生怕被人听见那些话,只好拼命要捂住敬怡那张巧嘴。
“你是当局者迷,我可是盘观者清!”可敬怡还是从诗暄的五指缝吐露了一句话。
“别瞎闹,我说正经的,待会别戳穿我,否则我的苦心就前功尽弃。”
在她们回来之前,冯敬文了解到杨踞铭在部队里任职,杨踞铭也暗里明里多谢冯敬文在天津对未婚妻暄暄的照顾,暄暄这两个字眼深深刺激了敬文,他从来没听别人称呼她为暄暄。
更让人心痛的是,这个面相不错的男子,唤她的时候,眼里眉间装满了情意,尤其是那浓烈的爱意,几乎要把敬文给吞没,他必须承认,自己仅仅只到单相思这一步。
可敬文到底是个出身富家的公子,不能在情敌面前丢失了颜面和身份,言谈间,两人多有针锋相对之势,但好在两人涵养甚好,表面上做的讲的,还算客气。
习诗暄和冯敬怡就快走到那个包厢,岂料,迎面走上两名喝醉酒的军官,看起来走路摇摇摆摆,醉醺醺的样子,让人想到远离。他们眼中出现了两位漂亮的姑娘,借着酒力,就扑上去,对她们毛手毛脚,耍起酒疯来。
包厢里的人闻声而动,杨踞铭和冯敬文高高的身影,一前一后跟着走出来,见到她俩被两名看似烂醉的军官纠缠,顿时怒火中烧。
“放开她们!”杨踞铭双眉竖敛,在说话的同时已拳脚擂去,令冯敬文始料不及,这时的冯敬怡整个身躯还被另一个军官揽着腰不肯放手,冯敬怡怒不可遏地挣扎,一抬脚,就跺在此军官的脚上,那军官这才缩手,退在一边,大呼痛楚。
“铭哥哥,小心!”习诗暄刚从中脱身,就窥视到位于杨踞铭身后的那股邪气,她大惊失色地大叫。
满脸横肉的军官方才吃了亏,趁杨踞铭躬身扶诗暄之际,想要在他背后袭击,
杨踞铭本可以安全躲闪,但想要拉开习诗暄,硬生生地被那军官踢了一脚,整个人在诗暄的眼底抖颤了一会,这才保得诗暄的安全。
杨踞铭坚持了会,稍用力,把习诗暄拽起,挡到身后,自己也不顾背上的疼痛,与那厮军官就搏斗起来,那厮军官根本不是杨踞铭的对手,眼见几下功夫就被打趴在地上。
“好!”冯敬怡见了此情此景,感到心中畅快无比,连连拍手称快,可旁边四哥的脸不知觉中,慢慢地绿了。
刚刚被冯敬怡痛踩的军官跑去搬救兵,这会已有七八个士兵模样的人往这边赶来,习诗暄赶紧一把拉过冯敬怡,两人都躲在身形高阔的杨踞铭身后。
诗暄心情跟着紧张起来,看到气势汹汹的人头,不禁为接下来的事担忧,她的气息变得急促,“铭哥哥,他们人多势重,我们还是逃吧。”
这些人影慢慢压进,为首的那个军官把趴在地上的军官给馋扶了起来,对杨踞铭奸笑道,“成啊兄弟,把我家连长打成这样,怎么赔呀!”
“是你们醉酒调戏人!还敢......”冯敬文一人站在最前与这群人理论,可那些军官凶里吧唧的样子让他逐渐没了底气,但他也不愿意示弱,“你们不怕我叫警局的人来吗?看你们一群流氓样......”
那军官立时鼓起眼珠子,哗地把敬文一掌掴开,害他撞到柱子上,一抹鼻下,全是血,那军官还不解气,又要补上一脚。
冯敬怡和习诗暄登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异口同声地叫道,“四哥!小心!”
杨踞铭疾步上前,飞脚踢开了那个军官,“你们有胆就和我来打,不要欺负斯文人。”
正好又被踢中刚刚的痛处,军官疼得哇哇直叫,冯敬文在旁一边抹开血腥,一边也忍不住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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