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平时书写整理的,书肆售不售在下倒不晓得。”
谭璇不等王文涛继续看下去,伸手从李晋手中把书接了过来,想了想,如果不再读它,对方还以为这是从哪里买来的县试试题,心虚不敢看呢。
察觉到对方言语中已有些不悦,李晋尴尬的笑了笑,拍拍王文涛的胳膊,示意别再不顾礼仪打听别人的隐私。
什么都没有功名重要,王文涛自认四书五经几乎都已熟记于心,可刚刚仅扫了书册的几眼已发现有自己不知晓的诗句,那后面会不会还有更多,说不定那些没记牢的恰恰是县试中要考的呢。
越想越慌乱,忍不住对谭璇脱口而出说了一句“兄台,你那本书卷可否让为兄再看上几眼?”
“你自己不是有书吗,干嘛非要看我九叔的?!那我九叔看什么?”与其正对着的谭杭看不惯其行为,忍不住出口忿了两句。
见事情再发展下去,就要吵起来了,万一影响了县试就掉大发了。谭璇连忙制止谭杭的行为,不要再搭理对方,那个莫名其妙要看自己错题集的儒生实在是有毛病,又不是偷出来的考题,非要看上几眼。
李晋也连忙劝下自己的同窗,双方都哼了几声,安静了下来,王文涛睇了眼看书的谭璇,眼神难明。
长长的队伍随着时辰的延长,逐渐变短,当东方泛起一抹橘色的霞光时,终于轮到了谭璇等人。
“大人,他袄衫里藏的有夹带!刚刚我好像听到他们几人在议论。”
正当脱下袄衫只着中衣,瑟瑟发抖的谭璇在接受士兵的严格搜检时,王文涛突然指着他,大声向厅中一脸肃穆的门监官嚷道。
除了王文涛自己,周围所有人被其扔下的□□吓懵了,不由错愕起来。
“啪,大胆!竟然私藏夹带,你可知后果!”门监官重重拍了下桌子,厉声斥道,对作弊的儒生绝不姑息。
“大人,俗话说抓贼抓赃,他没任何凭证,红口白牙一句话竟想要毁了学生的前程吗?!”谭璇从错愕中反应过来,立刻为为自己辩解起来。
“你血口喷人,九哥怎么会夹带作弊,大人,他胡说!”
“哼,你明明就是报复,看你长的就是一副斯文败类相!”
…………
谭家子弟回过神,情绪激动的开始为谭璇辩驳。
听到喧哗声的主考官海门县令大跨步的从考院中走出,来到院门口,见应考的儒生没一点读书人的斯文模样,怒喝道:“考场重地,岂由你们大声喧哗,再敢嚷嚷,以扰乱考纪之罪,取消入场资格,一并逐出考院!”
立时理论的谭家子弟以及看热闹的其余儒生被慑的闭了口,而此时王文涛则低头阴阴一笑,满脸得逞,而李晋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做声。
谭璇觉得王文涛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一个男子心胸竟如此狭窄狠毒。无论搜不搜的出来,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想到这里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种暗亏早晚会讨回来的。
果不其然,负责搜检的兵士闻言直接把他的棉袍简单粗暴的用刀划开,仔细的开始翻找起来,要寻出所谓的夹带,最终棉絮纷纷的撒了出来,也未找到东西。
而后又让谭璇搂起中衣,转了一圈才做罢。此刻谭璇已感觉不到冷了,羞愤的气血直往上涌。
二月天娃娃脸,正是乍暖还寒的时节,说一日四季也不为过,若穿着单薄的衣衫进去肯定要影响发挥,甚至染上风寒也有可能。
“禀告大人,未发现此人衣中藏有夹带!其它也都未见异常!”检查无异后,士兵拱手向县令禀告结果。
“县官大人,这位凭一己私心信口开河冤枉学生,现在即已证明学生的清白,那请问大人如何还学生一个公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因被对方无端冤枉,最后连个说法都没有,将来指不定怎么传扬,于是谭璇理理中衣,一脸郑重的走到县令面前,单膝跪地注视着他掷地有声的问。
“大人,刚刚学生只是挂了一耳,许是听差了。但学生也是为了众同年公平起见才敢揭发的,学生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啊。刚刚是为兄大意,这里向贤弟说声不是。”
王文涛见自己的目的已达到,考场重地,不好闹的太过反而不利于自己,面上带着歉意,主动拱手致歉。
“行了,误会即已解除,开考时辰马上就到,再耽搁下去,你们谁来担这个责!”
县令不待他们说下去,一挥手,让门监官继续指挥搜检任务,自己甩了下宽大的袍袖背手离去。
谭璇虽然气恨,也知道此时不能失去理智意气用事把最重要的县试丢下,这样对方心里更痛快。
微微眯了眯眼睛瞥了王文涛一眼,默默的弯腰准备捡起已残破不堪的袄衫,再破也能挡挡寒,把今日熬过去。
“公子,只穿单衣怎么能行,穿山竹的吧。”一直在旁悔恨万分又心急如焚的山竹见此再也忍不住,赶紧脱下自己的薄袄,塞到谭璇手中,都怪自己手笨,惹了小人,公子才如此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