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而谭璇抬头静默看着门监官,门监官没做犹豫,晗了颔首,让衙役再次当场检查一遍。
无问题后,他才挎着考,向院中走去。
待所有应考的儒生入场完毕后,考院厚重的木门迅速被关上落下匙,直到一天的考试结束。
因儒生众多,进场时间有差别,没法统一由考官领着祭拜孔圣人,而是考生独自躬身拜三拜,跨过一道龙门,最后才看到考舍。
考舍南北朝向,根据《千字文》来编号的,一排排的座落在宽阔的考院当中,显的十分威严壮观,可谭璇总觉得像上辈子见过的养猪的猪圈似的。
考舍面积十分狭小,平面面积看起来不过一平方米出头,上下两块可以活动的厚实木板被嵌在砖墙上的卡槽里,一板多用,桌案、凳子、临时歇息的床铺。
谭璇找到自己的座位,把小水囊放在考舍的壁龛中,从考篮里拿出帕布开始为考舍做清洁。
待查看墙角时,发现地面还算干燥,没有阴湿的地方,墙面也没有水浸过的痕迹,遂放下心来,沿着墙根洒好驱虫药粉后,才把笔墨砚一一摆在桌案上,慢慢的研起墨来。
现下天已大白,马上要到开考的时辰,谭璇已把方才在门口发生得事情甩在脑后,正想着何时发试卷时,突然听到考院中再次传来钟鼓声。
很快衙役们在副考官的监督下,开始为每位考生发放试卷与草纸,预示着县试正式开始。
拿到厚厚交错放着的两沓纸页,上面是试卷,下面是米白色纸质良好的空白宣纸。谭璇先对好试卷页数,试卷纸张完好无缺损,再检查试题有无模糊漏印,一切都好时,才写上姓名籍贯年岁。
浏览过试题后,发现近二十五张试卷中,除了最后一题是要求做一首有关早春的五言绝句,其余的题目皆是帖经,内容不光是取自四书五经,谭璇发现其中甚至还有华朝大儒所著的经注中的题目,算是拉开名次的复加题了。
题量非常大,谭璇润了润笔,聚精会神的投入到答题当中。
脑中有料,下笔如神。当他感觉到阳光越来越强烈,有些晃眼时,抬头看到太阳正当空照射下来,意味着正午到了,集中精力一上午腹中早已空空,停笔后才觉出饥饿来,试题他已做了大半,但下午的时间比上午多,可以早早做完。
待卷上的墨迹干了后,谭璇小心的将其放进考篮里,举起出恭的木牌,得到允许后才去茅厕,考院提供热水但饭食自行解决。
他吃了两个鸡蛋和一个白面素烙饼,趁着脑袋尚清晰,继续做起题来,等到困时再小憩一会。
…………
“注疏不是多考两义吗,怎么帖经也出上了,这不是难为我们吗……”
“第一场题目就出的如此的偏,那接下来的三天还有活路吗……”
“儿子,别多想,考完一场丢一场,咱快些回家吧,你娘和小妹在家等着你呢……”
…………
未出考院时,人群中便开始议论纷纷,考的不错的满面春风,自觉不理想的懊恼万分。
谭璇心中十分畅快,题目做完又检查了好几遍,早春诗也感觉超常发挥。出了考场,脚步轻盈的朝界线外的马车处寻山竹他们。
☆、22
“公子,这里!快上车,我给您把袍衫拿过来了!”
儒生人多,从考院出来推推搡搡的,不好停下等人,谭家子弟约好考试结束直接在院外接他们的书童那里汇合。
山竹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穿着自己薄短袄的谭璇,兴奋的恨不得蹦起来挥手高喊。
“阿璎他们几个回来了吗?”初春的晚上有些寒,脑子高速运转一天,下了考场,谭璇觉的十分疲累,向喜笑颜开的山竹点了点头,问了其它几人的情况后,就往车厢里钻。
“只杭少爷一人回来,其它几位还没瞅见呢。”
“九叔……”谭杭面带喜色的喊了谭璇一声,望着他浅笑着。
看其表情,就知考的不错,谭璇也笑吟吟的回望他一眼,没直接在车中换上自己的衣衫,而是斜躺在踏板上,四肢舒展,长嘘一口气,第一天终于顺利过去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的兴致,阖眼小憩等着其它人回来。
没过多久其余人陆陆续续的都赶到了马车旁,观其神情,应该考的都不差。
第二日,为避免昨日的情形,谭璇什么都没带直接挤在队伍的前排,早早的入了考院。
考题不再如第一日几乎全是帖经,而是一经两义混合题型,所谓的一经两义是指帖经、经义、墨义。经义类似现代考试中的读后感;墨义则是名词解释或简答题。
两义中,墨义对于谭璇来说相对要容易些,而在答经义题时,总是仔细斟酌好后才在草纸上打稿子,以确保没有太过超前的思想。
比如最后一个经义题是,卷面上画着一个圆的形状,圆形中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