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南棋停下手来,通身是汗,双手僵硬的不能自主。西侠过来想给他输点功力,南棋一摆手:“我不要紧,你护住邢开就行了。”
西侠摇摇头:“就这么个武功底子,还让你耗费那么真气,我真想不通?”
南棋道:“他功底不好是事实,可北斗却给了他一本武功秘笈,叫什么‘钟馗拿鬼八法’,他现在练的有模有样了。”
邢开这人从小在官宦人家长大,听奉诚话听惯了,冷丁有人实话实说他还真有点受不了,他站起身的来,说道:“我练两下子,给你们开开眼。”他一跺脚,窜起一丈多高,脑袋显些撞在房樑上,落下来的时侯,他自己也感到身体轻多了,这是咋回事儿?
邢开道:“韩兄,你使剑我也使剑,以后可得教我几招过硬的套路!”
西侠道:“还是让南棋护卫教你几招吧,论武功南棋北斗是天上的日月,天地侠蒲春风是星星的话,我韩连雪不过是乱草堆里的萤火虫。”
南棋道:“西侠太客气了,小弟有何德何能敢与西侠、东侠、天地侠等成名大侠相题并论,只不过是小弟不知深浅敢出手而己。”
邢开道:“你们又是日月,又是星星的,就不兴给我点亮,让我也闪闪光?”
南棋道:“西侠兄不是答应教你了吗?学好了也让你发发光闪闪亮。不过,可不能以强凌弱。”
邢开一抱拳:“谢谢西侠兄,谢谢南棋老弟!”
南棋又道:“明天西侠放你出去,今天先委曲一宿吧。”
邢开说道:“只要能学武功,不出去都行,免得我家那老爷子说我不务正业。”
回来的路上,西侠问南棋:“南护卫,你的武功那么好,怎么不交邢开几招呢?”
南棋道:“他使剑,我使刀,要学刀的话还能用得着你我吗?北斗早教他了。”
西侠道:“我明白了,你是怕他邯郸学步,刀法学不成,剑法也忘了。”
南棋道:“这人品质不错,就凭他敢替北斗揹黑锅这件事儿,他就可教,北斗是你朋友,即算北斗求你,也算我求你!”
西侠道:“还求啥,你不是己经替我答应了吗?只是我的武功有限,怕挑不起这副重担。”
南棋道:“西侠兄太客气了,东西二侠成名时,我南棋还穿活裆裤呢!”
这时,林总管和阎知府也己谈完,正等他俩回。.临走时,南棋又对西侠说道:“西侠兄,等你忙完这一阵儿我请你吃烤全羊,喝西凤酒。”
阎知府凑过来:“不请我?多个人多双筷嘛。”
南棋回答道:“有林总管请你,还抡得着我吗?”
林总管生怕南棋再说出什么不愉快的话来,连忙说:“我请,我请!咱们去最大的兰晃饭荘二友轩为二位接风洗尘。”
阎知府和西侠韩连雪一直把林总管和南棋送到大门外的台阰下,等客人上马走远,他俩才转身回府。
路上,马走的很慢,南棋问林总管:“林总管,你们谈的怎么样?”
林总管答道:“谈的不错,明天放人.。他说既然是王府送来的人,王府不追究了,他何必多此一举呢?”
南棋道:“这位知府成腑很深,非等一般,见人不笑不说话。”
林总管问道:“怎见得?”
南棋道:“雪山道人看中的人,能把镇观之宝--夜明珠,让他献给当今圣上,圣上又封他为西安知府,你想想看,状元是虚衔,可这知府却是实缺啊。当初,太祖的长子朱标为太子,二子封为秦王,坐镇西安,说明这里的重要性.,当今圣上能不经过深思熟虑把一个无能之辈放到这里吗?”他停了一会儿,又道,“王府又要出事了!”林总管沒有插话,大凡王府里与他无关的事他都不闻不问,这是他多年的处事哲学。
阎知府第一天上任,就有人击鼓告状。阎知府上大堂,三班衙役站两旁。
告状的是一位老太太,头发蓬松,沾满了草刺,衣服褴褛,上堂跪下,双手举着状子,高喊:“冤枉——”
师爷接过状子,走到公案前,低声道:“大人,这疯婆子已经告了一年多了,臬台大人都说他精神不正常”。
知府鼻子一哼道:“精神不正常能告状一年多?我看看状纸。”
师爷道:“这件案子牵扯到王府,咱可别捅这马蜂窝。”
阎知府面沉似水“是你说的?你收到人家多少好处?明天不用来啦。”
师爷道:“大人,我这是为你好啊。”
阎知府道:“为我好?是吗?为我好那就把她状子收下来。”
师爷道:“那可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咱们惹不起啊。”
阎知府道:“一个狗官可以害千万百姓,老百姓却告不倒一个狗官,就是告倒了,也得滚钉板,甚至于下狱三年。你知道这狱字是什么意思么?是两只犬看着告官的人。”
师爷道:“既然大人不怕,我一个土埋半截的人怕什么?我一定陪大人到底!”
阎知府道:“好!我就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我当的是百姓的官,是给当今圣上把门的官。孔子讲仁,孟子取义,只要讲仁义二字,我就不会愧对黎民百姓。”
师爷接过状纸,双手递给了知府。知府接过状子,看了一遍,问道:“堂下跪的何方人氏?姓氏名谁?有何冤屈?如实道来!”
原来,这老妪叫郭区氏,有一子叫郭雨,娶妻牟氏,贯两早年丧父母,寄住在叔叔家里。贯两的叔叔叫贯老昱,人们叫白了就叫他贯老鱼。早年丧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