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邦财急了,骂女儿道:“你早干什么吃的?”
俞春红质问父亲:“你问过我吗?给我解释的机会吗?”
何会长插话说:“我很想见见他。”
“他见不见你难说。”俞春红说。
“怎么说?”何会长问。
“除非你不是何会长。”俞春红说。
何会长脸立即黑了,一时语塞,但他并没让火发出来,而是转身慢慢走到桌后。
俞邦财又吓坏了,忙对女儿说:“快把话收回,给何伯伯道歉。”
何会长摆摆手,说:“不要为难她,我不计较。”就问俞春红,“这么说,廖辉他现在也做生意了?你跟廖辉这次就是买许家工厂?”何满庭盯着俞春红眼睛,继续发问,“可是我不懂啦,他为什么只买许家工厂?”
俞春红说:“那是我的意见,因为什么,何会长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你说吧。”何会长说。
俞邦财见何会长又变了脸色,心里着急,对女儿说:“没大没小,有话就快跟何会长禀报。”
俞春红义正词严地说:“我恨许百良,还有,我们不想让许家人把工厂给日本人。”
“不许跟何会长这样说话。”俞邦财举手佯打女儿,被何满庭制止了,他哦了一声,做默想状,好一会才说:“我听说廖辉不见了,你能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俞邦财听后心里一颤,连何会长都知道他走了,看来廖辉的到来的确让一些人反应强烈。
“他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俞春红急了,问何会长。
“他没告诉你?”俞邦财故意问。
“一定是你轰他走的,不行,我要去找他。”俞春红说这就要走,被父亲拉回。
何满庭慢条斯理地说:“俞小姐是个爽快人,我姑娘估计是走远了,我一直都没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你刚才说我家姑娘的话是捕风捉影,再不要随便讲了。”
“我说的都是真话。”俞春红说。
“你有事实根据吗?你要这么说今天就别走了,我把你交给日本人,让他们问问你。”何满庭语气严厉,但声音不高。
“何会长,可不敢,求你放过我女儿,她就是胡咧咧,不是真话,我会管住她这张嘴的。”俞邦财双手作揖,连声说:“求何会长开恩,求何会长开恩。”
何满庭轻微摆手,说:“是该管住她的嘴。”随即又平和地对俞春红说:“要是琴音跟你再联系,希望你尽快告诉我,你能做到吗?”
俞春红一心想着廖辉,心急如焚,应付道:“行,我可以走了吗?”
何满庭对俞邦财说:“你还是带着你宝贝女儿回家吧,哪里都不要去。”
俞邦财一个劲的点头答应着,就带着女儿出了门。
俞春红不想回家,一心想着去找廖承东,俞邦财这才说:“我跟你说,他人没走远,我会找到他的,你跟我回家好好呆着。”
俞春红问:“他在哪?我现在就要见他。”
“不急,他很安全,明天,我把他请到家好吧。”俞邦财没直接跟廖祖长打过交道,但知道他是一个商人,还听说他是姚方群市长的妹婿。看何会长刚才反应,他觉得廖辉非同一般,就问女儿,“那个廖辉真是廖祖长的公子?”
“我才不管廖祖长廖祖短的,我只喜欢廖辉。”俞春红说。
“他就没跟你说点什么?比如讲一点他家庭什么的?”俞邦财追问女儿。
“他只跟我说他来自上海,别的没说。”
俞邦财暗自思忖,这就对了,他的家就在上海。他说:“看来他真的就是姚市长外孙了。姚方群到义江市上任才一年,就现随政府机关撤退到山里去了,听说又升官了。女儿,你给我俞家长脸了。”俞邦财压根都想不到,他会跟一官宦人家攀上亲家,怪不得女儿在何会长面前高昂着头,他忙说:“你早该告诉我啊。”
俞春红说:“我问过我吗?”
“好了,我会让你们再见面的。”俞邦财说。
“你说话要算数。”女儿说。
“算数,不算数你骂爸爸。”俞邦财答应道,他想不到自己竟然将一个大人物的外孙关了起来,不行,得赶紧想办法放他出去,转念一想,何满庭还有许怀家一定都在找他,他不能让他落在许怀家手里。安定好了女儿,俞邦财立即去了关押廖承东的城北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