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不可支道:“连翘啊连翘,看见没,铁树开花咯!”
“喵~”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嘿嘿,聪明!”
时叶开心地又摸了几下,枯月很想一爪子呼过去,奈何谢大佛还在旁边,只能厌烦地往里一缩:莫挨老子!
听枯月喵喵好几声,时叶还以为它是在回应他呢,当即兴致勃勃地准备将它从谢隐袖子里面掏出来:“走走走去我那里,今天舅舅来带你上课!”
“喵!”舅你个娘!
枯月受不了时叶了,这人莫不是有病?
围观了全程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交流,谢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顺势挡在袖口阻止时叶:“她还没睡醒,不要吵她。”
这番维护的姿态,时叶还有什么看不懂的,顺从地收回手,笑得意味深长:“你不说最讨厌掉毛的东西了么?怎么还把连翘随身带在身上?”
不等谢隐想到借口,又自问自答道:“哦——我知道了,爱屋及乌是吧?嗯?”
谢隐想了想,这么说也没有错,默默点了点。
“行!那我也不夺人所好了!”
时叶笑眯眯坐回自己的位置。
李道冉方才瞥了几眼,认出来那只白猫,低声询问时叶:“那是远洲的猫?”
时叶本不欲搭理他,不过难得今日心情好,随口答道:“我姐的,不过一家人不养两家猫,也算是远洲的了。”
李道冉在这方面脑筋可没时叶这么活泛,了然点头,心道,他们师姐弟感情果然不一般。
第42章 是我的猫
枯月在谢隐袖子里翻来覆去睡了半日,谢隐怕惊着她,自始至终将左手放在膝侧动也不动一下,时不时就要低头去看看她是不是醒了,在做什么。
来来回回连时儒清都察觉到古怪。
“远洲,何物扰你分神?”
谢隐不着痕迹收回视线:“并无。”
枯月早就醒了,在里面刨他玉骨扇上头的扇坠子玩儿,听到时儒清的话就蠢蠢欲动想要往外头钻,谢隐察觉到她的意图,手掌微微压住袖口。
时儒清还有怀疑,皱眉频频往他这边看,时叶素来知晓时儒清在课上一向最为严格,若是叫他知道有人带了解闷的宠物来课上,必定不会轻易饶过。
“爹,远洲跟个木头似的,能有什么东西绕到他!还是快快继续讲课吧。”
时叶话一出,后面几位平日同他交好的晚辈纷纷出口催促,时儒清不再多言,转而继续讲课。
枯月憋得不舒服,一下一下挠他的手腕,谢隐察觉后便将左手放回原处,枯月将被她咬得坑坑的扇坠连带扇子一起拖出来,然后端端正正邀功似的坐在他腿边。
那珠子是时盈不知道在哪里寻来的,极硬,怎么摔也摔不坏,不想会被她啃成这个样子,好气又好笑,低声道:“怎么总是同这坠子过不去。”
他声音太小,小得连就坐在他身边的枯月都听不清,疑惑地望着他,谢隐摇摇头,将扇子重新收回袖中。
枯月见状,迅速用两只前爪抱住扇坠:“怎么,一个扇坠而已,我还要不得了?”
“确实咬不得。”谢隐低声道,再咬怕是那一口牙都不保了。
枯月不是他,不会什么读心术,自然不知他心中的计算,在她眼里谢隐就是把这扇坠子看得极重,又思及下午在院中他斥责时盈的模样,觉得这人心思复杂难以捉摸,心中更是不快。
“不给我?”枯月眼睛一眯起,谢隐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图,皱眉以眼神警告她不许乱来,然枯月又怎会是那种看别人颜色行事的人,只要心中有气,当然怎样高兴怎样来。
时儒清余光一直注意着谢隐的情况,见他连连低头甚至还暗自言语,心中越加不快,眉头紧皱正欲说他,一声清晰的猫叫从谢隐座下传来,众人心道不妙,果真下一刻就见一只漂亮的白猫一跃上谢隐的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