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瑶被易昭烊的话唤回神,她上下扫了易昭烊柔弱的小身板,非常真诚地说道:“你败坏我的清誉,基本上不太可能,但我败坏你的清誉,随时都可以。”
易昭烊:“ ... ... ”她非要说的这么直接吗?委婉一点会怎样!有武功了不起吗!有武功就可以欺负人了!无良的将门后代!
易昭烊深吸了一口气:“我保证三日后会带着帕子亲自送到沈府,你满意了没!”
最后几个字,易昭烊说的几乎是咬牙切齿,他现在只想赶紧送走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跑来的麻烦精,他们两个人要是在呆在一间房子里,他绝对会短寿十年!
却只见沈之瑶一拍脑袋:“呀,我想起来了,我是想和你说再过九日便是春日宴,你得准备一下。”
“嗯?还有呢?”
“没了,我来通知你一声,陛下到时候可能会见你。”
听听,听听!多冠冕堂皇,多义正言辞!他都差点信了!
易昭烊转身直接揪住沈之瑶的耳朵:“所以,这就是你大半夜不睡觉闯进我屋子的理由吗?沈之瑶你是不是太闲了!你要是没事做,我给你找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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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沈之瑶:“易昭烊啊易昭烊,你长本事了是不是。”
易昭烊:“qaq”
沈之瑶:“哭是没有用的,我告诉你,我和你没完!”
易昭烊:“嘿嘿,没完好啊,咱俩永远没完!”
沈之瑶:“... ...”
☆、影响(捉虫)
易昭烊回到凤陵城的第一夜,让很多事情悄悄改变。
比如凤陵城的大街小巷,传满了傅菀菡和沈之瑶的爱情段子,茶馆的说书人飞着吐沫,津津有味地讲着傅菀菡暗恋沈之瑶的故事,什么傅菀菡身边那么多公子不选原来喜欢沈之瑶,什么傅菀菡听说沈之瑶和易公子相谈甚欢冲过去和易公子打了一架,最后哭着跑出来云云,闹得傅正恒一把年纪上朝被同僚耻笑的抬不起头,把傅菀菡关在家里好几个月。
比如那日易昭烊老虎发威揪了沈之瑶的耳朵,逼着沈之瑶每三天做一幅刺绣交给自己,沈之瑶狼狈地跑回沈家,看到了拿着棍子等她的雪啼,据有心人爆料,那日沈家内院鬼哭狼嚎,而赵珏和萤流两个人顶着熊猫眼互相和自己的主子抱怨。
赵珏看着眼前霸气张扬的‘骠骑大将军’府,又想起那天那个女人暗算自己的样子,想他赵珏怎么也是弥生阁训练出来的一等暗卫,怎么就被一个小小的女人给打成这样,幸好他在最后全力一搏,也送了对方一个熊猫眼。
赵璇既心疼赵珏,又想嘲笑他被一个女人给揍了,想到自己反抗都没反抗就被人弄晕了,他对沈家也有点发怵。
这沈家,怎么没一个正常人!
他们不得不来,今日是公子与沈之瑶约定的第三日,易昭烊要来给沈之瑶送帕子。
一大早,易昭烊就往将军府去了,穿过了两条小巷,方才走到将军府的正门。
府前一个人都没有,他命赵珏前去叩门,好久才有一个丫头打扮的人把门打开,那丫头看到易昭烊,微微一笑:“可是易家三公子?”
易昭烊递上自己的名帖,恭敬道:“在下易昭烊,曾与沈姑娘有约,今日特来拜会。”
雪啼接过名帖,对易昭烊行了个礼:“小姐在后院练武,公子先与我去前庭稍作等待吧。”
易昭烊颔首。
他随着雪啼走进了骠骑将军的府邸,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走进沈家的院宅,与自家的院子不同,沈家的院子光秃秃的,一棵树也没有种,石板铺成的小路无限绵延至前庭,左边是各式各样的武器,添加了几分肃杀,而右边则与左边大有不同,圆木做的秋千耸立在中间,旁边则是白玉刻成的桌凳,零星的散着几颗棋子,石头堆砌的小池子里则养着几条肥肥的鲫鱼,一看就是用来吃的...
院子里只有为他们领路的丫头,正在喂鱼的修公公和蒋嬷嬷。
如果加上赵珏所说的那名护卫,沈府一共就这五个人了。
易昭烊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沈之瑶那般能折腾,那么大的沈家别院,只有这零星的几个人陪着,初到凤陵,她不过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离开父母,一个人面对凤陵的明争暗斗。
如何不寂寞。
雪啼把人带到了前庭,古色古香的屋子里有淡淡的木香,易昭烊在客位坐下,雪啼屈膝退下,片刻之后为易昭烊端上牛乳茶:“我们家小姐嗜甜,家中没有待客的茶,还请易公子见谅。”
“沈家,平时都没有人拜访吗?”易昭烊端起茶,小抿一口,本身甜腻的牛乳被处理的清淡了些,但他还是有些喝不惯。
“这倒不是,小姐不喜茶香,就都送给修公公了,你要是实在喝不惯,我去找修公公讨点。”雪啼耸肩,有点无奈。
易昭烊脑补出来沈逸苍远离朝堂,沈家无人问津的画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