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破的稀碎,他讪讪笑道:“无妨。”
“咦,你怎么来的这般早?”沈之瑶大步踏进屋子,与平素招摇的打扮不同,沈之瑶一身白色常服,手脚束着白色的绑带,额头上也带了嵌着宝玉的抹额,脸颊上渗出薄汗,站在易昭烊的前面。
“检查作业。”易昭烊斜了沈之瑶一眼,未经思考就说出来:“我教你绣的花样,你可开始绣了?”
沈之瑶:“... ...”
“你不是给我送帕子来了吗?提这档子事儿干嘛!”沈之瑶想起那日被提着耳朵,心中不忿,伸出手:“帕子呢?”
易昭烊把帕子递到沈之瑶的手上,白色的素帕上绣着如火一般的木棉花,灼灼入眼,绽开了半张锦绣,最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瑶字,彰显了帕子的归属。
最开始,易昭烊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绣上沈之瑶的名字,每每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就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揪了老虎耳朵的易昭烊为了讨好沈恶霸,在边角认真的绣了一个瑶字。
沈之瑶拎起帕子啧了两声:“这绣工,比雪啼好多了,易公子你会不会缝衣服...”
“大小姐!”雪啼及时打断沈之瑶,阻止沈之瑶更过分的要求:“要点脸!”
易昭烊惊奇的望着雪啼,他敏锐的察觉到沈之瑶是有些怕雪啼的,不仅是他,赵珏赵璇也发现了,他们有些不解,主子怕奴才,这是什么道理。
赵珏四处张望,希望可以找到那天把自己揍了一顿的女人。
萤流隐在暗处,准备偷袭。
沈之瑶努嘴,把帕子塞到自己的怀里,顺手揪了易昭烊鼻子一下:“春日宴可有准备。”
易昭烊点了点头,他对沈之瑶爱揪自己鼻子的事儿已经妥协,在墨玄,每年初春的时候都举办一次盛大的皇家宴会,除去世家之外,五品以上的各级官员带着儿女参加此次宴会,久而久之,春日宴变成了一个变形的大型皇家相亲晚宴。
易昭烊当然有准备,六日后的春日宴,会发生一件大事。
他敛了眉眼,并不打算告诉沈之瑶,他若是没有记错,上一世的春日宴,沈之瑶并没有参加,就不必再给她带来麻烦了。
沈之瑶点了点头,随意闲聊一般问道:“凤陵城的三位皇子,你看好哪位?”
易昭烊抬头。
“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沈之瑶捏了捏易昭烊的脸颊:“你若是不想回答便算了。”
试探!
易昭烊明白,沈之瑶这是在试探他的选择,亦或是试探易家的选择。
他无视了沈之瑶手上的小动作,道:“女帝如今身子尚好,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是吗?我还以为你心里有数呢。”沈之瑶这才坐下,瞥了一眼易昭烊眼前的牛乳茶:“牛乳茶不放糖实在难喝的紧,我让雪啼再给你放点?”
“不必了。”易昭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沈之瑶,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套了话,这人看似肆意妄为,心思却纤细如尘。
他决定先发制人,也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沈姑娘这般性格,难道不怕得罪人吗?”
这话题转移的毫无技术,沈之瑶接过雪啼为自己端过来的牛乳茶,甜腻的味道充斥鼻腔:“易公子以为,我沈家与你易家,还有傅家关系如何。”
易昭烊脱口而出:“十分不好。”
“何时开始?”
易昭烊没有说话,沈家与傅家从参政开始就不对付,后来易家与傅家接亲,连成一气,自然与沈家的关系不善。
沈之瑶笑道:“想必易小公子已经想起来了,我沈家向来与傅家不睦,不管我是曲意逢迎还是针锋相对,立场不同关系自然不会改变,与其维护着那破烂的表面关系,刺他一头岂不快哉。”
你直接说破罐子破摔不就好了,易昭烊在心里碎碎念。
“易小公子。”沈之瑶戳易昭烊的脑门:“有时候不要脸的日子,可比要脸的日子爽快多了。“
易昭烊若有所思,仔细回顾了一下沈之瑶做过的种种,他诧异的发现还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他没有沈之瑶那般犀利的嘴,遇到事情大多时候都喜欢做一些迂回对策,使得他上一世的活的十分憋屈,他不像沈之瑶那样,吵架不过还能动手,让人心生忌惮,自己要是像沈之瑶那般,话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被人给拖出去打一顿...
易昭烊打了个激灵,他在想什么哦!
沈之瑶好心提醒道:“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不必太过拘泥。”
易昭烊脑海里飘过一个念头,他一下就领悟到了自己重活一世的意义,他有些激动,指着自己问道:“沈之瑶,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沈之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对易昭烊产生了多大的影响,随口说道:“挺好看的。”
“比起凤陵的女子呢。”
这人该不会是真想当天下女子表率吧?沈之瑶压住心中的念头,决定折中:“比大部分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