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乔公主还是输了,不仅仅是输在了凤馨的舞姿之上,还输给了楚长歌,她从未想过一个女子不刻意引起注意,一言一行却能够让人随之而行。
雪乔公主就算是再傻也看得出来言翊与紫眠之间的火花,他们两个人为了一个楚长歌暗中较劲,看来凤馨这个宠妃也不过如此,真正的敌人应该是这位王妃才对。
雪乔公主款款走到了言翊的身边,行礼道,“皇上身边的人果然深藏不露,雪乔愿赌服输,任由皇上处置。”
言翊转首看着雪乔公主,眼眸若封镜,不带任何欢喜悸动之色,“公主的舞姿在朕这皇宫也是独一无二,待公主走后怕是就无人能比了,若是如此公主何不留下?”
众人听到留下二字,眼中都闪过一丝隐忍,抬眼看着言翊,有人愤愤不平,有人欲言又止,各种神态都有,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对。
雪乔公主见众人不敢多言,心想着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她娇笑一声,“雪乔谢过皇上。”
“皇上,雪乔公主是胡国公主,这乃是和亲之举,不能随便。”
“是啊,皇上,胡国并未有文书过来,怎么能说留下雪乔公主就留下呢?”大臣见雪乔公主如此不客气,有些人便沉不住气了。
听闻,言翊眸色阴沉,眼底闪过一丝精寒,语气如寒冰,“胡国公主愿意留下是朕的荣幸,更何况两国联姻可以促进两国的和平,朕想雪乔公主也不想自己的国家生灵涂炭吧?”
雪乔望着言翊的神色,全身瑟缩一下,不禁后退一步,尴尬的摇了摇头,“雪乔愿留下就是希望胡国与东国永远和平共处,难道各位大臣不想吗?”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沉默的按耐住自己的不平的心思,心急的望着言翊。
楚长歌也随之抬头看了看身边的紫眠,他神色略沉,似乎有什么心事,她低声询问道,“可是想到什么了?”
他沉着道,“为何他要选择众国使臣都在的时候宣布和亲,与雪乔公主一唱一和?”
听闻,楚长歌瞟了一眼在座的使臣,脸色都不好看,估摸着都在想胡国与东国联姻,这预示东国势力更加强大,而胡国也有了依仗的国家,一些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国定然会觉得无依无靠心生畏惧。
不由得,楚长歌觉得言翊这一招用的极好,可是也有危险,若是他人连接在一起,聚小成多,届时言翊也无能为力。
方才神色凝重的皇后,突然起身走了下来,挽起雪乔公主,一脸的端庄大方,说道,“这是一件喜事,本宫作为后宫之首,十分欢迎雪乔公主的到来,既然是和亲自然不能怠慢了,恳请皇上给臣妾一些时日准备,秋猎之后择个好日子留下众位使臣参与这盛大的喜事,可好?”
言翊先是一愣,随即大笑,“果然是朕的好皇后,既然如此,那和亲一事就秋猎之后举行。”
话音落下,众人起身,高呼,“恭喜皇上,恭喜雪乔公主。”
和亲的事情就这样被定了下来,让楚长歌意外的是皇后的态度,竟然表现的如此大度。还是说皇后早就有了别的打算?
楚长歌也猜想不出来,只能看着众人表里不一的祝贺言翊,这人群里倒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沈言蹊。
自从那日他跟着白落跳下忘川江水,白落便跟着他不见了踪影,今日仔细看了果然是不同凡响的人,白落与他真的不止是一分半点的差距。看着看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察觉沈言蹊也在看自己,晃神之际,沈言蹊冲她使了一个眼神。
楚长歌想也没多想,便寻了一个借口走出殿外,身侧的阿离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忙询问,“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里面有点闷,出来走走也好。”楚长歌顺着宫廊前行,走到了一半,身后便传来沈言蹊的声音。
楚长歌驻足,沈言蹊带着一人上前,只见他弯身行礼,“王妃有礼。”
“你让我出来有何事情?”楚长歌小心开口,怕泄露了自己的心思,毕竟沈言蹊这个人她还不算熟悉。
沈言蹊谦和有礼,外表也是温吞模样,他缓缓开口,“王妃,白落的事情谢谢了,只是我与白落的事情还请王妃无需插手。”
楚长歌听闻,心一愣,她可不曾在沈言蹊面前表露过身份,即便是白落都不知道她是东国的王妃,他这一开口就说明了她就是金缕阁的夫人,难道是
她越过沈言蹊的身体,看向他身后的侍从,与上次又是决然不同的模样,再回想殿上那个北国皇子沉央,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她屏息片刻,总算是解开了自己心里的疑惑,望着那名侍从,缓缓行礼,说道,“沉央皇子有礼了。”
沈言蹊身子微愣,下意识的挡住了楚长歌的视线,笑道,“王妃认错了,皇子本人还在大殿之上。”
楚长歌嘴角的笑意更浓,并不将沈言蹊的解释放在眼中,说道。“大殿之上的那位皇子,身形高壮,走姿不正,虎口带有老茧,嗓音洪亮,行礼之时十分紧张谨慎,若是没猜错应该是个带兵打仗的,而你身后的这位侍从,只要凑近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龙涎香,沈大人身上有没有香味,这样珍贵的香一个侍从哪里来?”
沈言蹊想说些什么,最后动动嘴皮还是压了下去。
楚长歌见状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测。问道,“方才也并非沈大人让我出来,而是这位皇子对吗?”
她与侍从对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