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果然好眼力,看来在金缕阁我低看了你,既然如此我也直话直说了。你既然不是宣夫人又管着金缕阁看来身份也不一般,今日大殿你我都看到了,我就想问一下王妃,这和亲算好事还是坏事?”沉央目光深邃,隐约透着寒气,玩世不恭的模样也一本正经起来。
楚长歌思量着,沉央是在试探她,她淡淡道,“与我何干?这是国事,我一个女子能插手吗?”
沉央笑了笑,大概是觉得楚长歌没有感受到他的诚意,不觉走近几步。轻声道,“王爷与皇上的火气都不小,胡国康元晟大将军一心帮着皇上,对我们这些不想要联手只想要安分过日子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王妃这么聪明一定懂,毕竟本皇子觉得不会看错人的。”
说罢,沉央带回了自己的人皮面具,学着侍从卑谦的模样,“王妃我们这就告退了。”
沈言蹊欲离开,又转身到了楚长歌面前,歉意的说道,“王妃,白落就拜托你了。”
楚长歌还沉浸在沉央的话中,沈言蹊说了什么她压根没听清楚,倒是阿离听得真切,冲到沈言蹊面前,大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白落哪里不好了?你非要这么对她?”
沈言蹊面对阿离的质问并没有反驳什么,而是微微苦笑,“你们根本就不懂这件事的严重性,我的婚约是北国皇上所赐,若是我毁约预示着我沈家上下都要抗旨获罪,甚至会连累沉央皇子。”
说罢。沈言蹊带着沉央离去。楚长歌这才有所反应,回神之后便看到了殿门外站着的紫眠,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境,走了上去,并警告阿离不许乱说。
之后她是怎么出宫的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原本想要隐藏的心思,因为自己想得太入神反倒是全部都落入了紫眠的眼中。
紫眠见她倚着马车的窗户发呆出神,试探的说了一句,“今日要回去收拾一下,明日随皇上的队伍去狩猎场驻扎,你可想好了要带些什么?”
这话说了大概好一会儿,楚长歌还是没有反应,马车晃荡着她这脑袋磕在窗框上也不见作声,他抬手将她的脑袋搬离了窗户,用手心护着她的脑门,这才让她回神。
“怎么了?”她迷茫的眼神,倒像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清新动人。
“沉央可说了什么?让你想得如此沉迷?”紫眠也没有解释,就是很随意的问出了口。
楚长歌一想,也是,自己能想到的未必紫眠就想不到,顿时这心就放宽了,说道,“王爷既然知道沉央的身份就应该知道我所想的。”
“你会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的。”紫眠没有过多的干涉,反倒是顺了楚长歌的意思。
楚长歌也不再纠结于此,两人便商量着明日秋猎的事情。不一会儿马车也停了,车外阿离的声音传了进来。
“白落!”
楚长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掀开车帘,发现白落失魂落魄的坐在王府门外的台阶上,看到阿离便哭了出来。
楚长歌立即下车,环顾四周,眼神似冰霜望着白落,发狠的说了一声,“不许哭!”
紫眠见她生气,安抚道,“门外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进去再说。”
白落的到来真的是让楚长歌吃惊一场,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如此听沉央的话,真的到王府来等她。
待白落吃完第十块糕点以后,终于能正常说话了,第一句话就是,“没想到夫人你真的是王妃。”
楚长歌心底捏汗,看了看身边坐着的紫眠,担心自己在金缕阁的事情被他发现,却没想到紫眠听完这句话便起身了。
他笑了笑,叫管家多准备一些吃的,而后面向楚长歌说道,“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有话继续说。”
楚长歌巴不得他快些走,不然白落这口没遮拦的说下去,她那点身份迟早被曝光了。待紫眠离开,白落傻乎乎的笑了,根本就忘记自己应该行礼才对。
楚长歌见状,没好气道,“沉央叫你来做什么?”
白落听了问话,鼻子一酸,眼中又泛起了水汽,阿离是听厌了她的哭声,赶紧拿块糕点塞住她的嘴巴。
白落呜呜呜的半天,才缓缓开口道,“我以为我跟沈言蹊之间还有希望,谁知道沈言蹊对谁都温柔,唯独对我铁石心肠的,皇子说你有办法帮我。”
楚长歌冷哼一声,帮她?到现在为止没把她赶出去已经不错,还想着帮她?真能做梦,她这王府什么时候便成收容所了,什么人都能进来。
不过,楚长歌想着沉央的话,总觉得他让白落在找她另有深意,顿了顿继续问白落,“你既然认识沈言蹊。那你知道沉央皇子这个人吗?”
白落点头,回想了一下,便道,“北国皇上有八子,沉央皇子算是不上不下的,此番你们皇帝邀请秋猎,北国皇上却派了沉央皇子来,的确让人不明白,不是说好是最喜欢的皇子吗?”
听闻,楚长歌端正了神色,望着白落,蹙眉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沈言蹊。”白落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来。
楚长歌也总算是弄明白了沉央让白落来王府的目的,在大殿上没说清楚的话,这下全让白落带到了。
“王妃,我怎么不明白?我记得白落曾经说过,她去北国打探过,跟随队伍而来的是北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