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孙宗科曾组织过一支骑兵,打算撕裂缉盗司联军阵型从而打算冲出包围。
但他们刚以出城,列在追前排的士兵立即列队,举盾持长枪,将第一批百人的骑兵队伍刺成了马蜂窝。孙宗科立即下令撤回,而面临的便是投石车的继续轰炸,这让原本就已经人心惶惶的一窝蜂团伙,丧尽胆色,只顾抱头鼠窜。
“大哥,投石车损坏不少了,毛了。”
石大山说道。
随后,在所有人认为这是最佳的进攻时机的时候,李胤焕却鸣金收兵。
虽然有所不甘,但如今指挥大权在其手中,不服军令者,已经有了标榜。
“李大人,怎么不进攻,现在可是进攻的最佳时期啊。”
面对众人的质疑,李胤焕摇了摇头,道:“现在攻城,即便他们已经极大的打击了士气,但体力仍在我们的士兵全都没有过攻坚经验,这样会造成极大的伤亡。”
众人一听,所有道理,又问:“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轮番攻城,咱们人数占据优势,轮番进行攻城,不需要拼命,要的是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说着,李胤焕陡然起身,发出军令:“石大山听命!”
“属下在。”
“命你率兵两千,为第一队,进行袭扰性攻城,一个时辰后退下。”
“遵命!”
“马义听命!”
“属下在!”
“命你率兵两千,为第二队,进行袭扰性攻城,石大山下来之后,你率人顶上,一个时辰后退下。”
“领命!”
“…………”
石大山,马义,余丘。三队兵马轮番进行袭扰进攻,重要的倒不是攻城,而是保护好自己,尽量减少损伤,但同时也不能让敌军松懈。其余人马继续操练,并且练习各种攻坚战所需的训练。
就这样的袭扰战术持续了一天半,孙宗科及其属下便早已经精疲力尽,不得不将其他三面防守,共两千人全部抽调过来防守正北城墙,让疲惫不堪的其他人去三面防守。
但这已经到了第三天的清晨。换防而来的人也被耗的疲惫不堪,然而孙宗科期盼已久的招抚的官员已经离开安平小镇,若是快的话今天下午就会抵达。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手下回来之后说过朝廷使者已经答应了派人送去罢兵文书,但为什么自己这些天依旧受到不间歇的进攻。
朝廷派出的招抚官员乃是南直隶礼部的一位员外郎,虽然南直隶的六部权力那是几近于无,但毕竟也还是正五品的官,同品级,文官是强势压制武职的,这位员外郎的书信,李胤焕收到了的话就必须的执行,不然朝中那些士族可就有的他受的了。
但是,如果没有收到呢?
肖才在听说招抚的官员抵达秭归的时候就已经派出人马死死盯住了他们的动向,在这位朝廷使者派出人送书信的时候,还未进入荆安府就已经被‘飞了’。所以李胤焕对此事自然是‘完全不知情’。
“辛苦了三位及众弟兄了。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李胤焕阴险一笑。他将荆安府缉盗司的人马全都安排在了袭扰攻城的时候,如今统计下来死伤三十多人,其余多是疲惫欲死而已。
而接下来,真正要拼命的这四千多人全都是各方势力筹集的。这些天的强化训练,使得他们也用了点军队的气息,李胤焕也可以放心的去用,最重要的是,死伤最为惨重的攻坚决战将不必派出自己的弟兄上阵。不管其他人是看得出还是看不出,都没有什么话可说,毕竟你不能把这六千身心疲惫的部队拉上战场吧。
又是一波攻城,守城的一窝蜂之众,都已经僵化了的随手射两阵无力的箭矢,然后开始拿刀对着空中随意的挥舞。
直到守城的头目发现这波攻城的人各个精神抖擞,而且数量比之前多了一倍,攻势也变得不一样的猛烈,还动用了床弩,撞门锥。
只要脑子还没烧掉,他就应该明白,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快醒醒,这次是来真的!滚木,放箭!”
他这一声瞬间唤醒了还迷迷糊糊中的一窝蜂匪众,反应过来的人立即拿起长枪将正在云梯上攀爬的士兵刺下去,与此同时,也动员其他人开始搬滚木上城楼,一面也火速去同知孙宗科,调集其他兵力前来协助防御。
虽然守备的一窝蜂匪众已经十分疲惫,但因为占据着防守的优势,尤其是当火油滚石搬来之后,攻城的部队死伤率迅速上升,而此时孙宗科也才发觉其他三面似乎根本没有人,顿时心生懊恼,将两千稍是作了休整的人马调动一千前去回防北墙。
随着北墙得到了支援,外加攻城部队缺乏攻坚技巧,原本已经占据的一些城墙阵脚转眼便失去了。
李胤焕早就要亲自冲上去攻城,但却被肖才制止,名曰:主将当坐镇后方指挥。
但如今伴随着伤亡的加大化,一个时辰的攻坚已经死伤超过一千,在这样下去,不到半个时辰,攻城部队便会崩溃。
如今已经有很多攻城的士兵开始往后退缩。
李胤焕将肖才的劝住撇到一边,撩起霸王枪,走到阵前,顺手斩杀几名后退的士兵,大吼道:“临阵脱逃者,斩!我的亲兵开始督战!”
李胤焕的亲兵一字排开,长刀抽出,做好随时斩杀后退之人,
“第一个攻上城墙赏钞二十贯,斩杀敌军头目赏白银二十两,斩杀敌酋赏白银一百两!”
说完,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