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家中麦田被烧,刘季以及卢绾等人心中憋屈和不爽,但第二日迎亲之事,该做的还是需要继续做。刘邦坐在马车上,由喇叭师傅开道,领着十多人去吕府娶亲。
吕府。
“小姐,您今天真漂亮。”两个侍女为吕雉梳发化妆,其中一人笑嘻嘻的对穿戴嫁衣的吕雉说道。
后者听此,俏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眼神空洞,三日未出房门,人看起来异常憔悴,但却也掩饰不了她的美艳。
这时,吕夫人进来,见吕雉的神情,心中酸痛,上前亲自从侍女手中接过木梳为自己的女儿继续梳发,“雉儿,今日你便要出嫁了,听娘的话,开开心心的去刘家。”
吕雉面对着镜子,映照的俏美脸庞上流下两行泪,哽咽的说道,“娘……,你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吕夫人挥手示意两名侍女退下,这才摸着吕雉的脸,再道,“娘何尝不知你的心意,娘也希望你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是雉儿,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娘只希望你在刘家过得开心。”
“娘你觉得我会开心吗?”
“傻孩子……”吕夫人叹口气,为自己女儿擦去泪水,继续劝说道,“不管喜欢不喜欢,日子总要过下去。娘当年嫁给你爹又何曾有过喜欢,你看我们现在不照样过得舒心。别傻了孩子,只要那刘季真心对你,你们一定可以过得幸福。”
“娘……”吕雉回身拉住吕夫人的双手,“娘,女儿不是您,女儿决不会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女儿的心已死,又谈何开心和幸福?娘,你忍心吗?”一边说着,美眸中再次流下泪珠。
吕夫人被此悲伤感染,心中原本就担忧和酸痛,此时也跟着流下眼泪,“雉儿,你这何苦呢。那刘季马上便会前来娶亲,你记住娘的话,以后决不能提杨林两个字。”
“娘,你让吕雉逃吧。娘,雉儿求你了。”说着,吕雉竟然跪下,哀求道。
吕夫人吓了一跳,拉着吕雉的手,面容上布满哀伤,再次说道,“逃?”
“是的娘,女儿想过了,我决不嫁给他刘季。娘,你就成全雉儿吧,难道娘想看雉儿一辈子活在痛苦中吗?”吕雉目光坚定,显然心中已经有了逃跑的决心。
“这……”吕夫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见此,吕雉心中一喜,知道自己母亲动摇了,暗道自己再加把劲,于是再一次劝说道,“娘,刘季如果真是豪杰,您应该已有耳闻,但他哪一点有杨亭长那样的品德了?现在丰邑传颂的是杨亭长的美德,而不是他刘季的,难道您就看不出问题吗?爹他被骗了,刘季根本不是豪杰,您忍心女儿错误的嫁给一个骗子吗娘?”
吕夫人心中矛盾不已,面上更是留露出愁容,她看着自己女儿俏美脸上的泪珠,又想了想先前的话,随后似乎做出了决定,语气平静的说道,“雉儿,娘希望看到你高兴的活着。”
吕雉见此,知道母亲答应了自己的恳求,于是破涕而笑,“娘,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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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府外,大户人家办喜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自然引来丰邑乡亲围观。
“听说这吕府今日嫁闺女。”
“是吗,嫁给谁?”有人问道。
这时旁边一人嘲笑道,“嘿……,这都不知道。我听说是嫁给泗水亭亭长刘季。”
“啧啧……,这可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又有人感慨和羡慕道。
不明所以的人又问道,“何以如此说?”
“你们难道不知道,那刘季一个小混混,他是假借豪杰之名骗取这吕太公的信任才得以娶到美人的。”
“哦……,这个我也听说了,你们说那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怎么能有这么好的运气,真是羡慕死人啊。这吕小姐可是个大美人。”又有人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摇着头似是在抱怨不公。
七嘴八舌的人群都在议论纷纷,这些话自然落入在门外等候的吕太公耳内,他刚才笑容满面,此时却阴沉着脸,双手背负在后面,心中也拿捏不准众人的议论是否为真。
如果真是众人所说那般,这刘邦乃一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吕太公心中后悔不已,自己这是害了自家女儿啊。但转念想到此人是萧县丞推荐,他又有些侥幸的心理安慰自己。
“亭长,全都按照您的吩咐所做,现在众人都在数落那刘季。”吕府不远处的树荫下,刚才率先带动人们议论的几人恭敬的对一二十出头的青年讲道。
青年点了点头,又拍着其中一人的臂膀,道,“辛苦几位兄弟了。”随后对身旁的壮实汉子再道,“李霸,咱们过去。”
“好嘞林哥,哼哼,俺早看那刘季不爽了。”粗犷汉子愤愤说道。
这青年自然是杨林,那些非议的流言便是他让人散播的,既然双方已如水火,那刘邦的名声更臭一些他亦十分乐见。
“我说,那不是咱们丰邑的第一豪杰杨林杨亭长吗?”人群中有人见到杨林走来,大声的说道。
果然,其余人见到杨林,又纷纷一番夸赞,“依我说,吕家小姐嫁给杨亭长才是般配。”
这些话无可非议的又落进吕太公耳内,他心中将刘邦和杨林一相对比,顿时一股说不出的悔意爬上心头。
吕太公这才发现,两人根本无法比较,一个是县丞推荐的豪杰,有豪杰之名却无豪杰之事;另一个年轻有为,深受百姓爱戴,是谓丰邑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