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琂先合上眼睛,淡淡的香气莫名令人心中荡漾,唇角弯出轻轻浅浅的笑意,“心中不安罢了,说了几句就回去了。”
卫长宁见她笑了,不禁凝住了眸光:“先生笑什么?”
“笑你身上很香。”君琂感到看着她的目光炽烈,幽幽睁开眸子。
卫长宁不知不觉地被她转移注意力,抬起自己的胳膊闻了闻,鼻尖只有先生身上的香气,哪儿有其他的香味,摇首道:“没有,不香。”
“很香。”君琂笑了笑,伸手反抱着她,怀中人身体柔软,她将视线往下移动,落在她的领口处,脑海里蓦地出现往日两人欢好的画面,她略有些紧张地望着,眸色颤了颤,缓了一会儿,卫长宁自觉地凑到她的眼下。
看着卫长宁粉白的肌肤,眸色盈盈,君琂伸手摸摸她脸上的肌肤,干净细腻,指尖徐徐向下移动,落在j-i,ng致的锁骨上。
卫长宁没有动,依旧在想着香气的问题,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恰好抬头看到先生眼中的慌张,她奇怪道:“先生,这是怎么了?”
君琂回过神来,摩挲着指腹下的锁骨,眼中闪着笑意,忽而垂首吻上卫长宁的唇角。
这次换做卫长宁惊愕,她在君琂怀中没有动弹,怕惊到了先生,将她吓跑了,来之不易的亲热就没有了。
想着不乱动的,不知怎地吻了会儿,就伸手反抱住君琂,将人压在身下,持续这个吻。
君琂没有想到这人竟会这么主动,忙松开后,制止她:“没有了,该休息了。”
卫长宁眼中闪着方涌起的情欲,努力咽了咽口水,才在一旁躺下,静了会,才问她:“先生方才怎地突然就亲我了?”
君琂被她问得心跳加快,忍了忍,侧身拍了拍她:“该睡了。”
第三次催促了,卫长宁不敢再问,先生不想说,自己要是再问,容易惹恼她,下次就没有这样主动的亲热了。
她闭上眼睛,君琂也松了一口气,也合上眼睛。
两人心中有事,轻易睡不着,闭上眼睛也能养养j-i,ng神,不用君琂唤,卫长宁就提前起榻,悄悄地穿好衣袍,走时也将脚步放得很轻,想要先生多睡会。
屋门一合上,君琂就睁开眼睛,眸色淡淡,没有立即起榻,在天亮透时才起身,穿好衣袍,用过早膳才离府。
太极殿内,群臣肃穆,无人敢说话,时而你看看我,时而我看看你,相看几眼,面面相觑。
蔺锡堂轻松地站在群臣之首,也无人上前敢搭话,太傅自昨日就没有出现在人前,也没有人敢去想她的去处。
秦王在前面与人说话,神色也极其轻松,蔺锡堂瞧过一眼后,露出不屑,有些明白五殿下为何单独将秦王留下来,这样的敌人,根本不足为惧。
卫长宁没有过来,留在灵堂里,蔺锡堂召集朝臣过来,道是选立新君,这种紧要关头,谁人会不来。
秦王来时就扫过一眼,不见卫长宁在,心中更为得意,与朝臣谈得极为契合。
不知何时,太傅从外面走来,纤细的身影如寻常带着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众人相约见礼,秦王越过他们,急迫地走向她:“太傅,知晓父皇留有遗诏?”
君琂略微吃惊,摇首:“臣不知,秦王殿下知晓遗诏在何处?”
太傅都不知晓,众人唏嘘不已,唯独丞相神色淡然,道:“莫急莫急,人还没有到齐。”
众人左右看了一眼,人人都在,就连受伤的中书令今日也在,还有何人没到?
丞相是百官之首,他让等,众人便只好等了。
等了不知多久,高逸搀扶着一位老者入殿,众人愣了一下,蔺锡堂走过去,扶着他走到前面,道:“人齐了。”
翁先生浑浊的目光扫视一周,摆了摆手:“人没有齐,五殿下在哪里?怎地没有看到她。”
这么一说,众人立即明白了,秦王半糊涂地跳了起来,高声言道:“找她做什么,不上朝的人,懂什么政事。”
话音方落,殿内蠢蠢欲动,又是风雨要来。
蔺锡堂略过秦王的话,望着朝中心怀诡异的朝臣,吩咐内侍:“去请五殿下。”
秦王的话,没有人愿意听,也不敢去听,长安城内三军相安无事,可见太傅与丞相已达成共识,遗诏是让五殿下正大光明地继承皇位,不会受人置喙。
卫长宁来后,翁先生才将圣旨请出,毫无意外地皇位传与她。
她愣了两下,接过圣旨,细细看过,确实是皇帝的笔迹,然他那般痛恨自己,怎会好心地将皇位传于她,发白的指尖紧捏着圣旨边缘,脑海里想起了先生的话:这些我会替你解决的,你干干净净的就好。
她如何让皇帝妥协的?
发神的空隙,秦王几步走过来,夺过她手中的圣旨,见到皇帝亲笔书写的内容后,就说不出话来了。
丞相带头见礼,一时间殿内高呼万岁,恭贺新君。
卫长宁不能在人前露出异样,打起j-i,ng神让众人起来,抬首时目光落在君琂身上,抿唇一笑,君琂回视她,摇摇首,让她认真些,勿要分神。
这时,愁苦的大理寺卿从人群中走出来,先道:“宸阳公主罪行,朝臣皆知,她拒不认罪,臣也不知如何处置,望陛下早做决断。”
大理寺卿先改口唤陛下,卫长宁未曾反应过来,君琂先道:“先帝还未发丧,宸阳公主是先帝血脉,当在国丧后再行处置。”
卫长宁忙点点头,大理寺卿胸口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