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风涧澈也是神色一变。
豫昭王竟然是要同时射出三箭?
单听一声清啸,三只金色长箭犹如追日的金光迅猛的飞出,萧奕洵双足一击,奔霄便更加迅速的向前飞驰,犹如电光火石。三只羽箭皆射中柳枝,火红的骏马已然片刻到了柳树之下,萧奕洵身子倾斜左手在上,接住第一,二支银丝柳条,而右手瞬间又拿出另一只羽箭在第三只柳条坠势加重之时,猛然射去,再度射中!但见那柳条因着箭势再次飞起 ,萧奕洵蓦地一点马鞍,手臂轻舒,从马上跃起数尺,牢牢接住空中的那只断柳,而后稳稳落于马背。
火红的骏马,雪白的长袍,赤金色的弓矢,犹如天地间最炫目的画卷,震撼了全场。
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目瞪口呆,一时间竟然连喝彩都忘了。
静了片刻,全场噪然,十二面军鼓拼了命一样的响起,鼓声响彻天际。风涧澈迷人的眼睛里也是赞叹不已,他笑道:“豫昭王果然是天之骄子,人中之龙,澈甘拜下风。”
萧奕洵礼让一笑:“贵使过奖。”
风涧澈看向萧奕洵的神色中露出了一股异样的闪光,不愧是我看中的男子,他眉角微扬,视线向观武台望去,目光深沉,我要的比试还没有结束呢,豫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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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奕洵这惊世的一箭让所有的人都叹为观止。
镇南王止不住的赞美:“今天这场比试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北淮王也在一旁道:“的确如此,现在想来也只有年少之时龙靖枫的那场比赛看的如此尽兴了。”
晏亲王对北淮王道:“四表哥,如今看来,更是后浪推前浪,江山各有人才出啊。”
萧祁很是高兴,目光一直看着萧奕洵,仿若珍宝一般。
北淮王妃从座位上站起,敬萧祁和舒贵妃:“皇上与贵妃得此骄子,真让臣妾羡慕不已,臣妾在此敬皇上与舒贵妃一杯。”
萧祁兴致高涨,此时更是笑意浓浓,他饱含深情的看了看旁边的舒贵妃,伸手握住柳青斓的手,道:“你给朕生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朕真是谢谢你。”
舒贵妃低头浅浅一笑,有些羞意:“皇上过奖了。”
西平王和贤妃见萧奕洵出了这么大的风头,脸色十分不豫,只得在旁边和几杯酒,勉强应喝几声罢了。
片刻,萧奕洵和风涧澈便登上了观武台。北淮王见二人走上台来,便笑对萧祁道:“陛下,奕洵与风贵使如此出众的技艺,怎么也该好好赏一赏吧。”
萧祁正在兴头上,点头赞同:“今日这奖赏合当该与你二人了。既如此朕便将奔霄赐予豫昭王,绝尘赐予风涧澈,再各赏十二支金羽箭。”
奔霄,绝尘乃当世难求的名马,金羽箭是皇帝御用之物,这等封赏也真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
萧奕洵和风涧澈拜谢,退回席上。
萧奕洵大胜而归,秦婉词喜的急急迎上去,语气里抑制不住的激动:“你当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我竟不知你的骑射这般出神入化。”
萧奕洵抿嘴神秘一笑,一双眼眸璀璨如星,神秘道:“哪能让你全部知道,不然可见不到你这样吃惊的表情了。”
这般亲昵的话语让在座的人听见皆是轻轻笑了。北淮王妃以扇掩口,笑道:“豫昭王夫妇可真是新婚燕尔,感情和睦啊。”
这一说话,倒是弄得秦婉词尴尬了起来。
西平王却在一旁不冷不热的笑呵呵道:“豫昭王得此彩头,豫昭王妃自然是喜不自胜了,可是这般荣耀到底是男人家的事,女人只需要在旁边加油助威就可以了。”
这番话是极大的讽刺,萧奕洵脸色一变,正要回话,却听得云殊使团中间有一女子的声音娓娓而来:“西平王都道是武艺骑术皆是男儿本事,岂非是贬低了我们女儿家?”
随着声音,一位深紫色衣着的女子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了台上,众人打量着。这女子看上去十分年轻,不似一般女子的温婉动人,倒是浑身一股军中的自律与英气,举手投足之间满是傲然。
北淮王侧目望去,这紫衣女子便是此次云殊使团中唯一的女性,名字也就叫紫衣,这紫衣是云殊帝国大将封平的女儿,自由跟随者父亲,所以隐隐有军人的气势。
封紫衣冷笑道:“既然西平王爷这般看不起我们女儿家,那么不妨让紫衣为众人表演一番如何?”
秦婉词一愣,心想着叫紫衣的女子怎么这般不识规矩,这样冒失便冲了出来,她将眼光投向坐在一旁的风涧澈,却见风涧澈却没有制止的打算,仿佛在看好戏一般。
萧祁也没想到突然冒出这一位女子,但他见这女子英气逼人,便知这紫衣有些本事,便饶有趣味看着她道:“紫衣贵使既然如此有雅兴,那么,朕自然是要一赏了。”
言下之意,便是同意了。可谁想这紫衣倒是没有动弹,只是微微露出笑容,英气的脸上有分辨不出的怪异笑意:“皇上,只有紫衣一人表演怎么尽兴?今天射典皆是云殊大靖二国友好比赛,如今紫衣依然登场,靖朝不应该有人陪紫衣也来演绎一番?”
深紫色的衣服衬得她有股神秘的感觉,只见她幽幽笑道:“莫非,真如贵朝西平王所说,贵朝女子皆不过是闺中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吗?”
这话是极大的讽刺,萧祁听了脸色不由的一变。贤妃在一旁也是有了怒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