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一听,冷笑一声:“原来如此,我云殊从不认为女子习武从军乃不雅之事,如今看来,贵朝观点真是与我朝大相径庭。”她随后将目光投向萧奕洵一处,唇边的讥讽更是浓厚:“所以,即便豫昭王乃人中之龙,天子骄子,其王妃也不过是一个只识女红,弹些小琴,唱些小曲的普通女子罢了。恕紫衣斗胆,这般女子在云殊烟花之地随随便便便能找到很多很多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脸色大变,萧奕洵冰冷的眼眸里更是露出一股杀气。这紫衣不仅出口蔑视了大靖的所有女子,现在竟然将堂堂的豫昭王妃比作是烟花之地的随便女子,这怎能让人不怒不气?
堂上已有人按捺不住,切切私语起来。萧祁的脸色阴沉,气氛一时间凝固了起来,紫衣冰冷的笑容仿佛淬了毒慢慢的蔓延在台上的每一个角落,一时间,仿佛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局势。
萧奕洵此刻如鹰一般的目光投向了在一旁云淡风轻浅浅笑着的风涧澈,若是没有风涧澈的准许,紫衣即便是胆子再大,也万万不敢说出这样挑衅的话。
感受到台中气氛的僵持,以及身旁萧奕洵已露的怒意。秦婉词轻轻叹一口气,她暗想,这紫衣已然将矛头抛向自己,若是不应,不光是失了萧奕洵的脸面,只怕连皇家的脸面也一并失了;若是应了,只怕在座有很多人都等着看自己的笑话。真是两难的选择。
但此时此刻容不得她不做选择!
萧奕洵似乎看出的秦婉词的心意,他面露难色与担忧,伸手拉住秦婉词,目光深沉,示意有他在,秦婉词不必出头。
秦婉词懂得萧奕洵的想法,她只是轻轻拂开他的手,眼里滑过一丝笑意,轻声道:“他们旁人都只道豫昭王妃主攻诗词琴舞,必然等着我闹出笑话。只是奕洵,你与我一同长大,你还不了解我吗?”她莞尔一笑,眼里隐隐有傲人的气势,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秦婉词怎么也不可能让你萧奕洵丢了颜面!”
随即秦婉词在众人目光之下,缓缓走到了台中央,如水的目光轻轻划过带着冷笑紫衣,对上萧祁,秦婉词垂首,婉声道:“父皇,既然云殊贵使这般说了,那么儿臣自然也是不能推让了,便让儿臣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