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说,“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我听他要走,立即前倾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委屈巴巴地说,“不要走嘛。”
后来向北怎么把我扯下来的我就记不清楚了,完全睡了过去,以至于早上我醒来发现向北睡在我旁边的时候吓得我滚到了床边。
我揪着被子看看自己,衣衫完整,还好还好,没做出什么出格丢人的事。
我又悄悄挪到向北身边,偷偷看他睡觉的脸,脸上有细微的小绒毛,可爱,眉毛的形状很好看,鼻子到嘴唇的线条都很好看,性感。
那昨天晚上到底是我留他下来睡,还是他主动要跟我睡?
我看着这张脸思忖着,向北翻了个身面朝我,我赶紧脑袋躺下闭了眼睛,好一会儿他没反应,我又睁开。
他用早上没睡醒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知道你昨晚都对我做了什么?”
我心里一惊,我难道兽性大发?
我讪讪问,“我扒你衣服了?”
他听到我问出这话,眼睛虽然闭着,嘴巴上翘笑着,但就是不回答我了,我又小心翼翼问,“我应该没怎么你吧?”
其实我真没怎么路向北,后来向北给我听录音,我就是一直“向北小北我的路向北”,编着自己的调重复来去的唱这几个字,哼到睡着。
“你放心吧你没扒我衣服,你只扒了自己衣服。”
没有啊,我再看看自己,可当我再感觉了一下,全身很轻松,仿佛少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们身边的他们(1)
我昨晚到底对路向北做了什么?我没扒他衣服,我睡觉还挺安份,我能干什么?这问题我从早上醒了开始想,想到出门,路向北就是不告诉我,我自己又回忆不起来,以至于我都到公司上班坐到自己桌子前了,我还在纠结这件事。
章可每天早上必如幽灵般飘荡到我旁边,她说,“你昨晚没睡好啊?”
我感觉我自己睡得挺好啊,但她这么一说,我赶紧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很憔悴吗?
她说,“你今天这面相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看上去挺累的,有一种事后感。”
事后?我还没听明白,“什么事?”
好巧不巧,顾里安来了,而且又往我这边过来,看我的样子,问道,“你昨晚睡得还好吧?”
怎么大家都爱关心别人的睡眠了,我们以前互相关心不都是从吃了吗开始的?一见面就问,昨晚睡得如何?这话一张口,个个都跟经营不法交易的似的。
我说,“睡得挺好的。”
章可在一旁惊得捂住嘴巴,我们这对话有那么多让她浮想联翩的空间吗?她抽身要离开,“你们聊,你们聊,你们慢慢聊。”
我一细想,前面跟我说事后,这女的在想什么,敢情是把我跟顾里安又想到一块儿去了,我也没顾着顾里安了,直接跟到章可身边,要掐死她,“你一大早的脑子里装啥小电影啊。”
顾里安说,“你待会儿来下我办公室,我有事找你。”
我停止跟章可的打斗,“哦”了声,再给章可个警告,别给我制造绯闻。
我到顾里安办公室,在他面前坐下,以前我说什么,这可是内场一排vip座位欣赏顾里安的脸,这位置真希望有个好姑娘能占着,我想到了白小男,突然地觉得我对不起白小男,她曾经是我的朋友,我以为我跟她还有沈珺珺,我们仨能组个she友谊天长地久的,没想到就跟泥烘培过的瓷器似的,一碰就碎了。
“佳音。”顾里安喊我。
我从这简短的小惆怅中回过神来,“啊?”
“禾力代理权的事,我想拜托你跟我一起努力。”顾里安说得很诚恳。
拜托我,顾里安竟然用拜托两个字,我能干嘛呀,我问,“你不是要我□□禾力的老板吧。”
“禾力的中国区老板是个女的。”
“那就是你要□□。”
顾里安恢复他在职场上对我的一贯态度,吼我,“许佳音,你这个月还想不想要工资。”
我说过顾里安这人只要不冲我发火都赏心悦目,温柔体贴得就跟电视剧里招人心疼的男二似的,但是他总用这副面孔欺骗着广大群众,我妈,他妈,以及我们的同事,他总“卑鄙”地在他的办公室以工资威胁我努力奋斗,积极进取。
“要要要。”
“之前我让你帮整理的客户资料里你觉得有哪个可以发展的?”他问我。
我想起几个月前顾里安让我晚上来公司帮他整理资料的事,“钢铁厂和电梯公司我们都可以努力下,钢铁厂那边本身到年底都会有笔采购预算,电梯公司我们从每个分公司着手再渗透到电梯行业。”
顾里安点点头,“嗯,我也有这个想法。”
“我还有个想法,”我说,“其实我们在做直接用户的同时,可以发展二级经销商,禾力本身需要的也是代理拓展市场,我们跟禾力谈代理的时候可以提供一个方案,按项目来报备产品,控制经销商的产品权限,小仪器完全可以放手给经销,大项目的配置我们来做,直接报备给禾力,他们控货。”
顾里安看我一眼,让我猜不明白的表情,接着他又笑了,我赶紧说,“当然我只是随口一个不成熟的小提议。”
顾里安站起来走到我旁边,拍拍我手臂,“把你的想法去做个方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