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不清,急出了一身的汗。
怀司一步上前,道:“刚刚总管大人已经说过了,驸马是一位穿着蓝衣服的公子。”印将军明明穿的一身黑,你眼瞎啊,黑和蓝都分不清楚?
羽林军认死理:“属下只看绣球。”
怀司撇撇嘴,一把抓过印年手里的绣球塞给羽林军头领:“现在绣球在你手中,你是驸马。”
头领愣了一下,道:“怀校尉可知道阻拦羽林军办事该当何罪?”说罢,长剑一横,准备将印年强行带回。
怀司一掌劈开:“你一六品司阶,竟敢冒犯印将军?”
司阶道:“卑职有皇上的特赦。”说完,一挥手,数十羽林军围了上来。
怀司伸手掏出兵符:“我看你们谁敢造次?”
屯骑校尉的兵符,可调动京城十万重装骑兵,兵符一出,羽林军傻了眼。
怀司收起兵符,道:“我早已说过,驸马不是印将军。”伸手指指右边:“你们若再不去追,驸马就真的跑了。”
印年非常感动,一把抓起怀司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含情脉脉的哽咽道:“怀弟,谢谢你。”
怀司看着他,感到一阵肉紧,他抽回手,转身离去。你的官阶明明在我之上,为什么每次遇到麻烦都要我来救你?你就不能拿出点大将军该有的气魄么?
晚上,将军府又传出鬼哭狼嚎,印将军跪在庭院中央,身下的碎刀片闪闪发光和天上的月光交相呼应。印将军很悲愤:“怀弟,我跪三天了,今晚可不可以不跪了......”
☆、第 37 章
10.
霜池公主叉腰愤愤而言:“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洛云大喜:正好,我也不想娶。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他可不想拆了司大夫和公主的姻缘,做这打鸳鸯的棒子。
皇上一言九鼎:“你必须嫁。”
洛云立刻焉了一大截。
宁奚瑶宁死不屈:“那我就去死。”
“你死了朕也把你的牌位嫁过去。”宁墨宣已经彻底被自己这个妹妹弄烦了。这场闹剧闹成现在这样恐怕早已人尽皆知,京城街头巷尾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难听的样子呢。
洛云很无辜:皇上,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娶一个牌位?
宁奚瑶一咬银牙:“皇兄,莫非你想一尸两命?”
一语既出,广成殿内一片寂静,宁墨宣噎在那儿,几个大臣面色惨白,堪比白无常。皇甫文进展开折扇,掩嘴轻咳一声,生生将快喷出口的笑咽了回去。
宁奚瑶继续大义凛然状:“皇兄,我有身孕了,孩子自然是司大夫的。”
猛见一道惊雷劈下。
刚刚踏进门槛的小太监腿一抖,猛然间停止了匀速直线运动,哆嗦着往外缩腿,手中的茶杯配合着一起颤颤巍巍,一首浑然天成的打击乐章。
洛云张着大嘴,满眼崇拜:女中豪杰!
宁墨宣满脸五彩斑斓,尤为壮观:“你你你,你成何体统”
“这就是我的体统。”宁奚瑶威武不能屈。
事情很乱,一团乱,很糟,非常糟。
而皇甫文进一向都是添乱的,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将最乱的情况变得更乱,看戏嘛,总得要点高(防吞专用)潮才过瘾,他要在这燃起的火苗里再添一把劈柴。只见他掩着嘴划着小狐步走向择羽身边。
洛云看着皇甫文进抽搐不止的眉毛,虚浮凌乱的脚步觉得牙痛:你想笑就笑呗,憋着不难受啊。看你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肾虚。
皇甫文进拍拍择羽的肩,将众人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林朔告诉我,你是商将军的儿子?”
广成殿中又闪过一道惊雷。
商将军与芊月公主分明只有两个孩儿,都在戍边远征中殉国了,这,又是从哪冒出来一个孩子?这皇家的戏码,真是越唱越精彩了。
殿中几位大臣的脸像开了间五色染坊瓦蓝的瓦蓝,翠绿的翠绿,一派姹紫嫣红开遍,煞是好看。
宁墨宣龙爪一挥,一声龙啸:“把公主带太后那里去,没朕的允许不许出宫,直到大婚之后。”
宁奚瑶一边挣扎一边表明衷心:“皇兄,你关的住我的身子,你关不住我的心,关不住我的心,我的心,心......”广成殿太大,都有回音了。
几位大臣纷纷低头告退,却被皇甫文进不动声色的堵在门口。皇甫文进悠闲的摇着扇子充当门神,眯着眼在几位大臣身上来回流转,你们几个做臣子的真不识趣,现在就急着要走,皇家人唱的这么卖力,我们这些看戏的总得捧个场吧,不然多对不起人家唱戏的。
皇甫文进轻启朱唇:“皇上,依您看择羽兄弟的事情......”
宁墨宣一茶杯摔过来:“出去,都给朕出去。”
轰隆一声,广成殿众人落荒而逃,跌倒数人,撞墙数人,另有踩脚掉鞋者不计其数。
第二天,宁墨宣接到几个大臣的辞官文书,皆是因身体欠安需告老还乡的。仕途虽重要,却也比不过命啊。宁墨宣一把掀了案桌,满桌奏折哗啦啦漫天纷飞:滚滚滚滚滚,都给朕滚的远远的。其他人也就算了,姜郎中才三十出头,告哪门子的老,还哪门子的乡?
夜里起了点小风。宁墨宣心情烦闷无甚胃口,晚膳用的漫不经心。膳后沐浴,又被热气蒸得有些头晕。一路晕晕乎乎走向寝宫,推开大门。
推开后,愣住了。
寝宫内有个人靠窗坐着,衣襟半敞,流水般乌发散在肩头。宁墨宣很疑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