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厨房,杨显望着锅台、厨灶,忽然有些茫然,随即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找:“阿兰把米放哪儿了?”
过了半天,杨显才找到米,也没有淘,直接倒进了锅里,又倒了水,生火煮粥。
待锅里冒出热气时,杨显已觉累的不成样子,当他回头看到被自己弄的乱七八糟的厨房时,心头又是一阵烦乱,还要收拾这些?
这一刻,宋氏素日默默忙碌的身影,漫上他的眼前。原来,家里没个女人,生活这般麻烦。
煮好粥,两个孩子就着咸菜和馒头,狼吞虎咽的吃着。吃到一半,杨庆仰着小脸儿,怯怯的问道:“爹,娘去哪儿了?”其实他早就想问了,但是不敢,只是,这两日,他和妹妹实在是想娘亲。
杨显闻言,心头更是烦乱,不耐烦道:“吃完赶紧睡,瞎打听什么?”
杨庆闻言,双唇抿起,嘴角不由往下撇,大颗的泪水落进了眼前的粥里,又不敢多问,只能有一口没一口的继续吃着。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是伪更曾玄学,所以明早看到有更新不用点进来,更新还是在明天下午五点。如果时间有变动,我会提前说的。
14、14 ...
杨庆杨珍吃过晚饭,看着一旁摆着一张臭脸的父亲,不敢多说话,怕一句不合意,惹了父亲动手。
杨庆领着妹妹,自己将吃完的碗筷收去了厨房,然后自己打了水,和妹妹洗脸脸、洗脚脚,便自上床睡了。
杨显今日心情委实不痛快,到手的一百两银子就这么没了,怎么想都觉得憋屈。这些日子,对那一百两银子,他早都做了不少打算,现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盘算都成了空想。
“他奶奶的……”想着,杨显暗骂一声,起身回屋。
走在回屋的路上,杨显忽觉裆内那宝贝有些痒,伸手下去,隔着衣衫蹭了蹭,但根本没什么用,依旧觉得奇痒难耐。
杨显愈发不解,昨日就觉得有些痒,没甚留意,这会儿似乎更痒了。
杨显回到卧室,将油灯拿到榻边,撩起衣襟将那物掏了出来,借着油灯昏黄的光线细细看去……杨显双眼不由瞪大,头皮一阵发麻。
只见那物件上,竟密密麻麻爬满了小肉疙瘩,能不痒吗?
杨显心里腾起一股子火气,再蠢他也知道自己这是染上了病。杨显暗自寻思,他睡过的除了宋氏便是钱寡妇,但宋氏他至少已经有两个月没碰过,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染给他的。
“他奶奶的贼婆娘,就知道她是个不安分的。”能跟他睡,自然也能跟别人睡。杨显心头虽然着脑,下边儿也痒的厉害,但此时天色已晚,医馆早就打烊了,他没法子,只能先睡,想着等明日白天再去看看。
躺在榻上,杨显时不时便伸手下去挠一挠,不知过了多久,卧室方响起震天的呼噜声。
杨家院外,钱寡妇的大儿子一直在矮墙边儿守着,手里拎着一个大布袋子,里头也不知装着什么,只是将灰扑扑的袋子撑得凹凸不平。
等杨家屋里熄了灯,钱大又等了许久,估摸着时间,寻思杨显当是睡着了,方四处看看,见四下无人,先将布袋子扔进院中,随后两手一撑,翻进了杨家院内。
钱大捡起地上的袋子,悄没声儿的摸进了杨显屋内。
钱大躲在卧室帘外,但听里面呼噜声震天,他彻底放下心来。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棉纱布裹着的,巴掌大小的方块布包。钱大垫了垫手中的小布包,这里边儿是麻沸散,他去医馆说母亲受了外伤买来的。
“叫你打我娘亲。”钱大小声儿嘀咕着,溜到了杨显榻边,他看准机会,拿起手中麻沸散,死死捂住了杨显口鼻。
半晌后,杨显在梦中警觉,迷迷糊糊的醒来,但见榻边的人影,心头一震,一把掀开握着自己口鼻的手,翻身坐起,可是,一坐起来,方觉头晕目眩,看什么都是重影,看着方才被自己掀翻在地的人影,杨显想要扑过去牵制,可一动手脚,更是深觉四肢无力。
钱大摔在地上,吓得全身僵硬,小脸惨白,以为是失败了,正不知怎么办才好,却见杨显摇摇摆摆,想来抓他,却无法起身的窘迫样子,钱大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钱大鼓起勇气,捡起掉在地上的麻沸散,冲上前去,再次捂住杨显口鼻,杨显四肢无力,挣扎片刻,便觉眼前一黑,软倒在了榻上。
钱大望着倒在榻上的杨显,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回了些劲儿。
钱大费力的将杨显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