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公子乔送来的,他人在公子书房,这些是送给真儿的及笄礼物。”
小真疑惑不解:“爹,公子乔为何送我礼物?”
秋娘眼睛一亮似有所悟道:“只有礼物?”
辰叔道:“还有庚贴。”
秋娘了然,点头道:“这便是了,公子乔这是向我们真儿提亲了。”
小真一听马上不悦道:“我才不要嫁他,这些东西都给他退回去。”
秋娘笑道:“这又不是坏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公子乔有好大一份家业,模样生的又俊俏。”
小真不屑道:“家业再大也不过是个轻狂之徒,他可不是什么君子。”
辰叔秋娘面面相觑,他们不知小真为何如此讨厌公子乔。
秋娘:“小真的婚事我们也做不得主,先问过公子再说。”辰叔正是此意。
次日,小真被芳意带到书房,小真进门时公子似乎有些失神,但很快恢复常态破例让小真坐了,然后字斟句酌道:“昨日,公子乔亲自到府,三媒六聘求娶你为正妻,你应该也收到庚贴了,愿不愿意嫁他?”
小真微微一怔,却不作答。
公子雍与小真四目相对,雍平和道:“公子乔父母早亡,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乔天赋异禀极善经商,小国国君亦不及他富有。乔看似放浪不羁其实极重情义,并不像你看到的一样。我之所以对你讲这些,是要摒除你对他存有的偏见。公子乔虽非正人君子,亦绝非无耻小人,乔不拿婚娶当儿戏,他是真的喜欢你。”
小真眼里流露淡淡的忧伤:“公子您,是希望小真嫁他了?”
雍定定的看着小真道:“如果由你来决定呢?”
小真轻叹:“公子既然让小真决定,宋国公子又不嫌弃小真身份低微,那便嫁他好了,公子以为会是这样?”
公子雍神情晦暗答非所问道:“你长大了,今日还有一事要对你讲,当年你入府,并未签过任何契约,你懂吗?你与府中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如今你已及笄,是去是留你可以自行决定,包括嫁人。即日起你在雍府为客居,可以自由出入不用请示任何人。”
小真凝眉:“公子,前日所有书籍都已分类造册完毕,书斋钥匙我都已交回去了。公子深知我再无所长,而且公子说过府中不养闲人,我怎么好意思做府中的闲人,不如我……”
公子雍打断小真:“只要你愿意,养你还是可以的。”
小真嫣然一笑:“小真与义父母情谊深厚,想多陪他们几年,烦请公子代小真婉拒宋国公子。”
公子雍眉间舒展:“好。”
小真行了礼退出,雍轻唤:“小真,留步。”
小真瞬间僵住,三年来,公子还是第一次唤她小真。雍走上前来将一支攒珠青玉笄亲手插入小真发髻,道:“好了,你去吧。”
离得太近,小真甚至闻到了公子袖中飘出的清冷梅香,她没有回头道了声:“谢公子。”如失魂般飘回海棠苑。
小真已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她干脆不出门,只在屋里帮着秋娘记个账描个花样什么的,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清明节,一大早小真在市集买好香烛供品,雇了辆马车出城为寒林扫墓。
一路上驾车的老汉哼着曲儿,马车吱吱呀呀行走在通往墓园的小道上,清明时节城外已是草长莺飞,路上行人神色黯然,小真的心境亦如此刻低垂的灰色天幕,灰暗压抑。
到了墓园,小真携祭祀供品,凭着记忆找到寒林墓,无人打理坟茔已是杂草丛生,小真不禁潸然泪下。小真薅着杂草泣道:“义父一定怪小真不来看您,再造之恩小真岂能忘怀,实在是身不由己,今后小真年年清明都来看您。”
小真清理干净杂草,点起香烛摆好供品跪拜寒林,她拭泪出了墓园。回城途中下起了小雨,车夫穿上蓑衣戴上斗笠,马车已不如去时轻快,道路变得泥泞马车行驶慢了些。
细雨霏霏微有些凉意,坐在车里的小真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这时身后传来急骤的马蹄声,人马转瞬即至,驱驰间一股劲风掀起车帘,小真见几位身着骑服的黑衣男子策马而过,其中一位红衣男子回头看了一眼,车帘已落下。
马车被逼停了下来,只听车夫道:“车内是女眷,请大人……”之后便是车夫跌落的声音。同时一条马鞭探进来慢慢挑起车帘,小真看到骑在马上的红衣男子俯身探头看着她,男子脸上淌着雨水,一双桃花眼似要穿透小真衣裳,令小真说不出的厌恶紧张。
那人一跃下马,跳上马车挨着小真坐下,小真惊惧,本能地躲避,那人只轻轻一带小真便落入他的怀中。
小真顿时花容失色,羞愤交加斥道:“狂徒放肆,我是公子雍府的人,放开我。”
那人略顿,挑眉邪魅一笑道:“哦,雍竟然藏了美人,没关系,我不计较你服侍过他,跟了我也是一样的。”说罢在小真脸上轻轻捏了一下,一阵一阵地恐惧攥紧小真的心。
听他所言似乎是公子雍熟人,而且听到公子雍一点都不收敛,常人谁敢如此,难道也是位公子?小真努力想要与他拉开距离便道:“男女授受不亲,有话请你下车后再讲,不然我会咬舌自尽。”
那人嗤的一笑跳下马车道:“回府。”随从将车夫拎起来命令赶车,车夫抖抖索索爬上车,赶着马车向城里去,雨渐渐停了。
☆、结怨
小真出门只有秋娘知道,她只说市集采买,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