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了,只顾着笑,等笑完了,发现苏穆正看着他,眼睛里明显也是存着笑意的。
……
这种感觉实在有些奇怪,左右床已经铺好了,林简也就快步跑到床边,这次苏穆却没有顺他的意,把人拖到外室了。
案几上摆着酒盏和剪刀,原是要行合卺酒和结发的礼节,林简看了一眼便懵了,只能回头干巴巴笑道。
“还是等长姐回来吧。”
这句话,就连是林简自己都感觉到有些理亏了,苏穆倒也没说什么,连酒盏也没有往起端,不过他也难免心道,这里面的酒水,他是特意换成青梅酒的。
这样一闹,好似整个新房里都安静起来,林简挨不过便躺到床上装死,片刻觉得闷又调转过身来。
龙凤烛自然是一夜都不能熄的,不过安全起见苏穆还是把小几移得远了些。
林简听着他这边窸窸窣窣的动作,不知怎的,先前的紧张情绪又慢慢回拢过来。
他窝在大床的里侧,看着苏穆如常换下礼服,等洗漱回来已经换好了寝衣。
眼看着就要朝着大床爬上来,林简的结巴病又犯了,连忙手脚并用扒拉着床沿,“苏……苏澄泓你要干什么?”
“洞房啊。”
苏穆靠着床沿一脸理所当然。
“你你你……”
林简死死护着床沿,估摸着自己能几脚把对方踢出去,这时窗外似乎有声音传来,听着似乎是有人在扒窗。
……
于是,林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穆人模狗样地爬了床,躺在他身边不动了。
两个大男人这样躺在一张床上算怎么回事!然而情势所逼林简却大气也不敢出。
等窗外的声音似乎小些了,林简便坐起来戳戳身边人的肩。
“苏澄泓你给我起来。”
苏穆躺在原地没动,连脸皮也没抬。
林简这才有些发怂,连忙缓和了语气。
“澄泓哥……姐……姐夫!”
然而林简的手又会老实到哪里去,苏穆被他戳够了,才支起身子。
“隔墙有耳。”
……
隔墙有你个头啊!
更何况刚才那股热气还浸在耳边,林简红着脸抬头,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似乎还有人影在绰动。
枋州确实有闹新房的习俗,只是苏穆一向端着,估计府里的人也不敢进来闹。
……
但是眼下林简简直是恨死了外面那些听墙角的人!
于是,下一刻他听到了自己细若虫吟的声音。
“夫……夫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的热度还没有下去,林简倒也装不下去死了。
只是一直闹到现在,早已经过了他平日睡觉的时辰,于是林简忍不住哈欠连天,当下便有些不耐,手脚并用把苏穆踢到床沿去了。
“我先睡了,你最好老实点。”
“嗯。”
出人意料的是苏穆应了声,倒也没有再多余的言语。
林简折腾到现在已经困极,起初还撑着,又熬过片刻,还是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他已经忘了要问对方是怎么第一眼就看出他身份的事了。
一夜好眠。
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林简正要习惯性地滚上几圈,哪知滚了一下就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你你你……”
林简的睡意一下子全无,他噌地一下坐起身来,发现里衣倒还好好的。
等等!
他昨天困极,分明是和衣而睡的,怎么眼下倒是穿着寝衣。
“你要是还困就多睡一会儿,等睡醒了再去见礼。”
苏穆倒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动作一般,甚至还就着这样的姿势帮他往上拉棉被。
林简只觉得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因为他已经看见昨日的礼服就摆在旁边放着两叠,而礼服的旁边,则是一块丝巾,上面染了几簇红梅。
那分明就是血迹!
不过好在浑身没什么不适,林简倒也没腆着脸当着对方在周身乱翻,只好嘟囔道。
“对上舅母你只说是阿姐的小日子到了不成吗?”
“没事,就是胳膊上划了很细的一处,已经包扎好了。”
苏穆随意答过一句,然而林简却有些不依不饶。
便只好低声道,“之前已经行过请期礼,日子瞒不过去的。”
请期不就是选个良辰吉日吗?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林简想到脑袋发懵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懵着脸继续往被窝里钻。
可也正是他躺下的这一瞬,床下居然传来了声音。
“呀,好痛!”
第11章 见礼
这声痛呼夹杂着稚嫩,林简刚躺下去又蹦了起来。
他这样“咚”的一声,似乎把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