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
“你爸和你应该谈过了吧。”爷爷说。
褚淮瑾点点头,他说:“父亲很不赞同,但我依然会坚持。”
爷爷咪了咪眼,将茶碗放在桌面,说道:“心里有数,走的踏实,你可清楚?”
“孙子清楚。”
爷爷没说话他嘴角有丝丝笑意,又呷了口茶,看褚淮瑾不走,问到:“还有什么事?”
褚淮瑾先是叹了口气,说道:“前几天叔叔的车坏了,我看他还受了点轻伤,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又不答,实在是担心他,爷爷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爷爷差点被茶水呛住,他一听车坏受伤就知道这人肯定又去盘山公路上赛车了,在国外养的臭毛病,回国后还继续耍,关键是车技菜的抠脚,那臭小子不好意思提,他更不好意思说。
爷爷平复了一下心情,跟褚淮瑾道:“没什么事,当警察,受伤是正常的,你先去忙吧。”
褚淮瑾见好就收,离开了爷爷的屋子,走了几步路,就听到爷爷的吼声:“把那小王八蛋给我拎过来,真是皮痒了欠揍!”
褚淮瑾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地吩咐仆人给爷爷泡杯降火茶。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屋内的人热火朝天吃着火锅,其中纪东歌吃的最为欢快,看到褚淮瑾进来,她喊道:“怎么没有准备啤酒啊?”
席豫冷哼道:“在这找酒喝?你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纪东歌这时才想到这里可是,这里可是褚将军府邸,家教森严不说,规矩肯定很多,找酒喝等于找死,她立马闭上了嘴。
褚淮瑾却一弯腰,打开地板上暗格,里面装的都是酒,席豫一愣俯下身去瞧,问:“你收集这么多好酒干嘛?”
褚淮瑾心想还不是有人喜欢喝,他不备着,怎么让她喝上好酒。
纪东歌尤为震惊,仔细看了看只敢拿几瓶啤酒,她问:“这么多酒你喝的完?”
褚淮瑾心想:想你的时候喝过几瓶,喝多少瓶都觉得没意思,越喝越空虚,越喝越想你。
他说:“你不要喝多就行了,我没怎么喝酒。”
席豫开了两瓶啤酒,一瓶递给李梓承,他语气里有些不可思议,“褚淮瑾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喝着啤酒吃火锅确实舒坦,喝着喝着纪东歌有些醺醺然了,席豫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已经有些小醉了,场上清醒只有褚淮瑾和李梓承。
“我…我真的不懂,李梓承怎么看上你的?”
“呵,我也不知道褚淮瑾怎么看上你的。”
没想到纪东歌叹了口气,脸蛋粉嫩嫩的,自怨自哀道:“都怪我这张脸。”
席豫也跟着叹了口气,“还真是怪我这张脸。”
李梓承差点把酒水吐出来,人喝完酒都会变的这么臭不要脸?
“哎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我家褚淮瑾在想什么。”纪东歌感慨了一声。
席豫颇为赞同,他说:“我有什么也不懂我媳妇在想什么?”
两人竟然异口同声道:“男人心海底针。”说完相视一笑,仿佛把对方当成了兄弟,开始把酒言欢,放肆豪饮,要不是旁边有两人拉着,这两人真的要醉。
喂了醒酒药,两人清醒了,但想起刚刚说的话,两人不约而同装作忘了,褚淮瑾看吃的也差不多了,开口说道:“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
褚淮瑾走到院子里草丛中拖出一个麻布袋,拖在地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褚淮瑾麻利讲喝完的啤酒罐压扁扔进麻布袋里,这行云流水的动作,让旁边三人愣在原地。
褚淮瑾只好说:“家里不准喝酒。”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山下有时候有收废品的路过。”
纪东歌看麻布袋里已经装了不少,她好奇问道:“你之前就喝了那么多?”
褚淮瑾不好意思说借酒消愁,只能说:“叔叔喝的。”
毁尸灭迹,收拾干净后,褚淮瑾和席豫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拉着自己的恋人,一对往北边去,一对往南方去。
褚淮瑾牵着纪东歌的手往林子的方向走去,纪东歌心里猜到他准备了惊喜,但没想到,这个惊喜真的…蛮惊人的。
她看到整片林子枝桠上挂满了橘子灯,莹莹如星辰,仿佛燃了整片夜空,才诞出一林烟火。橘子灯像天外飞来的陨石,冲破大气层剧烈燃起火焰,坠落在林子里,却被眼前的人一颗颗挂在树枝上。
这就是月亮的碎片吧。
纪东歌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她足足看了十分钟,最后她憋出一句话:“你准备了多久?”
褚淮瑾心里愉悦,他翘起嘴角,他说:“也没多久。”就只是和席豫做了一个星期橘子灯又花了一晚上把它们挂上。
林子不大,两人走了一会,纪东歌瞥到有两个身影在林子深处忘情的接吻,看的她脸红,她拉着褚淮瑾又走了好一会。
“我很喜欢。”
纪东又认真说了一遍:“我很喜欢。”
褚淮瑾突然开口:“东歌,我有一座岛,春天有樱花,夏天有萤火虫,秋天有枫叶,冬天有白雪,你愿意和我在那座岛上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吗?”
纪东歌无比清晰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她喉咙发干,脸颊发热,她心里道:他这是在对我求婚吗?
他是在对我求婚啊!
纪东歌低下头,问了一句:“岛大吗?”
“很大。”
“哦…岛叫什么名字?”
“卿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