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没错。”
“来啦,”黎一鸣微微笑道,“亚父方才只是关心地跟卫娘子问一两句,那对双生是不是你的血脉,必然要弄清楚,没有别的意思。”
公孙灏走到他身边斜睨他道:“多谢亚父关心,是不是我的血脉,我自然比谁都清楚。”说罢走到里面去找关押的赵王了。
赵王闭着眼睛靠着墙壁坐着,头顶天窗的光线刚好投下来笼罩着他,他现在特别惶恐,惶恐天黑了就没有光了,好像坐在光里才有一丝安全感。
他站在牢门前,喊人把门打开。赵王听见声音睁开了眼睛,看见他笑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娄沁怕他一怒之下贸然就把赵王给杀了,赶上来说:“不可,有什么话你隔着牢门问他问他就可以了。”
“这是命令,”他说,“ 隔着牢门不给他用刑他是不会说的。”
娄沁有些犹豫,却听黎一鸣道:“把牢门开了。”
因为开锁的动静,赵王第二次睁开了眼睛,内心万点鼓声擂过,却嬉皮笑脸地望着他走近,一身轻松的样子若无其事道:“怎么?你要对我对刑?来啊……成王败寇,我认了,要杀要剐你就痛快些。”
干草被他的鹿皮靴底踩的梭梭的响,传到赵王耳边仿佛是粉身碎骨的声音,赵王强撑着面色,依旧得意地笑望着他,直到他的鹿皮靴踏上他的足踝,那些力道一点一点地往下压的时候,面上的得意才渐渐转为痉挛的痛苦,赵王也因此笑得更大声了。
“你把她怎么样了?”他切齿地问。
赵王愕然,心中的怯意好像一下子被他这句话压得无影无踪了,笑道:“她?谁?郑媱?你没找到她的尸体?急了是不是?”他的脸色果然随着他的反问沉得厉害,足下完全用力,赵王脸色一暗,闷叫一声,额上青筋狰狞地毕露,骨头因此碎了。
娄沁看得有些不忍,心觉那赵王实在是找死,此刻赵王竟还说:“你很想知道她的尸体在哪里是吧?我告诉你呀,她今日在皇后宫中被我的士兵抓住了,扒光衣服轮完之后分尸……”
娄沁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剑已被他拔了出去,只知道眼前寒光一闪,眨了个眼的间隙,墙壁上血溅三尺,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上,那脸上竟还是刚刚得意的笑容。
“啊——”卫韵吓得抱头狠狠尖叫,瘫坐下去,脸深深埋在衣服里哭起来了。
虽然战场上杀过不少敌人,但娄沁依旧看得心有余悸,接下来又被他那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给吼得心惊肉跳,“分了喂狗——!!!”
“先把舌头割下来。”他的眼睛鼓涨得可怕。
“灏……”黎一鸣也被吓坏了,轻声喊他安抚他,“你冷静些。”慢慢伸手去触他,被他一拳头挥开:“滚——”
“灏……”娄沁匆匆跑出去追他。
“别跟着我!否则我杀了你。”
“灏!”谁在喊他,他不知道。一路谁在跟他打招呼,遇见了谁,他也不知道,脑袋一片茫然,眼前只有无数的重影。
116、登基
娄沁只好止住了脚步,看着他的背影跌跌撞撞地消失。“扒光衣服轮完之后分尸”赵王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那真的太残忍了。哪里是人?分明qín_shòu。
赵王的死是不是该先瞒着呢,娄沁有些拿不定主意,决定返回去问问黎一鸣,哪知回去后听到卫韵跟他讲话:“我在牢狱里不能出去,梦华却是一直监视着她的,魏王和公孙戾都曾去看过她……当初,她被带出牢狱仿佛是因为公孙戾有意让她跟了魏王毁了她的清白,却不想,她已经怀孕了……”
娄沁愣了会儿,慢慢踱出来吹了半晌冷风,夜色渐深,勾勒出的飞翘檐角仿佛挑向天际的刀锋,深吸了口气往前走,两侧宫墙耸立,行在逼仄的甬道上,总觉耳边隐有切切嘈嘈的人声,月光照耀下的石缝里清晰可见棕深的血迹,想到那些数不尽的亡魂,后背不寒而栗。
两个孩子乖乖并坐在床头,春溪刚刚给她们洗完澡,正在整理她们被水濡湿的稀稀疏疏的小黄毛。
钟桓走进来时,正看见她俩面对着笑,姐妹俩真像,连笑容都那么和谐相似,靥边还有可爱的香辅,看得钟桓手痒得想去挠一挠,还没伸过去,已被春溪给打了回来:“别拿你的脏手碰她们。”
钟桓悻悻地收回手。
“主子还没回来么?”
钟桓摇头:“我去看看,你先哄她俩睡了。”
钟桓走后不久,卫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