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文韵哦了声,说,“涂了药,身上果然不痒了。只是,只是,这身上的皮硬硬的,跟穿了盔甲一样,不知到底会不会好?”
“会好的。”老三宽慰她,“我相信盘师公的医术。”
“辛苦你了!”宋文韵咬着嘴唇,说。
“别这样说,这都是我该做的。”老三点燃煤气。
宋文韵的手机响了,她跑去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看,是王子强打来的。她兴奋地接通,手机里传来王子强沉稳的声音:“文韵,你怎么样?”
“我,我还好。”宋文韵脸上充满喜悦。能够听到老师的声音,对她而言不亚于听到上帝的福音。
老三自嘲地摇头,自己与宋文韵宛如两个世界的人,当中隔着一块冰。
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却不能触摸你;或者我触摸你,你的心却在云端......
熬好药,老三招呼宋文韵喝了。看她目前的样子,血珀珠应该用不上了。
宋文韵身上的浮肿慢慢消褪,那层厚厚的硬皮像核桃壳,挤满皱巴巴的裂纹。这种症状表明外面这层粗糙的角皮将脱落,由里面新生的皮肤替代。也就是说,如果那层有疤痕的皮肤就此蜕化,她犹如破茧的蝴蝶,绚烂地出现在世人眼前。
前前后后半个月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楞是没擦出火花,老三觉得很失败。不过,这样也好,蛤蟆坑阴差阳错发生的冤孽便可一笔勾销。
飞来的艳福未必是福!
老三离开了,门关上了,屋里又安静下来。宋文韵如有所失,摸着自己厚厚的脸,暗念:会完好如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