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慢慢平缓了,她静静地躺着,曲线毕露。几片正在脱落的老皮像枯叶一样微微卷曲,摇摇欲坠。此刻,她就像一只破茧的蚕蛹,经历漫长的蜕变,即将化茧成蝶,绚烂夺目。
老三守在床边,几次忍住烟瘾。他半眯着眼,仔细聆听她皮肤皲裂的细微声。时间在一秒钟一秒钟过去,最先脱落的老皮开始发出异味,那是**的气息。自从盘师公传功后,他的五官越来越敏感,感觉更细微。
不知不觉整个下午过去了,房间里暗下的时候,老三突然睁开眼睛,转过脸来眼前就是一片白光闪耀。他内心惊叹一声:哇!好白啊!只见宋文韵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光滑水嫩,那修长而曼妙的曲线令人看了心跳加速。雪白的脖颈下面,两个深深的肩窝上是锁骨秀美的轮廓,下面是妙到极处的两座挺拔的山峦,之下是微微隆起的光滑小腹……他怔了片刻,呆呆地望着那完美的身体发呆。
这是一具绝妙的**!老三心动不已。
他悄悄起身,走到客厅,照师门规矩拿了宋文韵钱包里三百三十三块钱,他本想留个字条说,药费拿走,就此两清,最后还是作罢。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大家都是读书人嘛!
治好宋文韵的疤痕,老三前前后后花了近一万块,还不算盘师公给的名贵药材和那粒更名贵的血珀珠。
老三轻松地想:我稀里糊涂坏了你身子,但还了你花容月貌。我们俩,扯平了!
等宋文韵醒来时,屋里彻底暗下来了。她一骨碌爬起来,拧开灯,眼前的情景让她差一点吐了:床上一层脱落的黄皮,大大小小一块一块的。
她再看自己身上,肌肤如凝脂一般泛着一层幽光,没有一处疤痕,更没有坑坑洼洼。
宋文韵被惊呆了,足足楞了两、三分钟才缓过神来,出去到客厅,已不见老三的踪影,厨房里也没有人,灶台上电热锅亮着灯,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只油亮通黄的手扒鸡,香气逼人。
在卫生间洗脸池上的镜子里,宋文韵看到自己原来熟悉的那个身影。亭亭玉立,肌肤胜雪。脸上,清丽无比,纤尘不染。犹如一只破茧的蝴蝶。
道路两边的路灯放射昏黄的光线,感觉像是要恹恹入睡一般,宋文韵的轿车在川流不息的车流中缓缓行走。
从莽山回来快半月了,今晚,是她第一次出门。
这家西餐厅的装饰是按照北欧风格由森林圆木组成的,一水儿圆木拼就的隔断、圆木的餐桌、木椅,不由让人联想起动画片《熊出没》里,经常被熊大和熊二折腾得摇摇欲坠的的光头强的木房。屋顶吊灯装了耀眼的白炽灯泡。
餐厅环境雅致,乐队演奏着柔和的乐曲。餐厅内桌台整洁,雪亮的餐具刀叉摆放地整整齐齐,服务生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气质高雅。
宋文韵一脚迈进西餐厅,里面的食客纷纷侧目。她的美丽令人窒息。蕴含着古典韵味的的瓜子脸,肤如凝脂,梦幻如诗,散发淡淡的氤氲柔和的光泽。她长发披肩,穿一套黑色连衣裙,黑色高跟皮凉鞋,与裸露在外的雪肌形成炫目的对比。
“女士,欢迎光临雅格尔园。”一个帅气的小伙上前招呼宋文韵,然后带着她找位置。
先到了的王子强听到细微的声响,从座位上起身,看到黑白分明的宋文韵正朝这边走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美了,那是种触目惊心的美丽!他的心咯噔响了下,似乎被什么击中。
“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宋文韵来到王子强跟前,轻轻道。顺便将小巧的坤包取下。
王子强伸手接过她的包,放在桌子靠窗那边,“没事,这会路上肯定堵得很。坐!”
宋文韵似乎还有些腼腆,嗯了声坐下。她心里跳得厉害,感觉脸上发烫。出门前,她特意打扮好久,抹了淡红的唇膏,最后才下决心选了这套黑色连衣裙。她不知道自己这副形象老师喜不喜欢。
“太出乎意料了!”王子强仔细打量着她,发出由衷的赞叹,“这简直是浴火重生,美丽不可方物!”
宋文韵脸红了,一抹彩云袭上脸颊,更是惊艳动人。
“老三要了多少钱?”王子强问。
“他从我钱包里拿走三百三十三块钱。”宋文韵说。
“不行。”王子钱面色一凝,“少了。”
“我也觉得少了一点。”宋文韵呐呐道,“要不,再给他两千七,凑个整数?”
“不可以。得再给三千,凑成三千三百三十三块。”王子强到底懂一点世故,“这是师公看病的规矩。”
“好,听你的。老师!”宋文韵嫣然一笑。
服务生捧了菜单来,王子强点了宋文韵爱吃的三文鱼和牛排,又要了一瓶红酒。
“老师,对不起!我这一伤,耽误了课题研究。”等服务生离开,宋文韵很是抱歉地说。
“怎么这样说?你安然无恙,才是我们最大的收获。”王子强暖心暖肺地说,“课题研究不比你重要。”
“谢谢老师!”宋文韵开心地说。她感到了老师对自己的呵护。突然,她想起一件要紧的事,“老师,那个,那个盘阿婆说……”
王子强是何许人也,立马明白她想说什么,“那个事,我知道。这个报答的方式有许多,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盘阿婆的意思我明白,我觉得有点挟持的味道,下次,我们去莽山,跟她解释下,婚姻是不能去指定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需要有相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