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郑凛叙眼底一片深沉,波澜不惊。
四人却因为他的一个字而皱紧了眉头。
滚
这一次,再没有人敢留下。
官圣奚站在郑凛叙身后。
整个光辉闪耀的大厅,转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凝视着郑凛叙的背影,忽觉遥远。
这个男人,真的是他所认识,所跟随的郑凛叙那个连受了伤也是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如今的背影却是如此的愤怒且哀伤
忽的,郑凛叙手里握着的酒杯哐当一声碎了。
官圣奚一愣,随即垂下眉目。
没有人敢去打扰如今的他。
郑凛叙看着一地的碎酒杯,手上的鲜血似乎不是出自于他的手,恍惚间,他想起昨天因为他的暴而在她手上留下的红印,有些刺眼。
那双倔强的眸子,对他丝毫不惧,却在昨晚在他一次又一次中寂灭
踩着一地的玻璃,郑凛叙拿出手机拨打号码,边离开会场。
身后的官圣奚凝视着一地的血污,暗自敛眸,握紧了拳头跟了出去,黯淡的身影仿佛是某道影子,卑微而永远不能靠近。
灯光璀璨,一地心殇,但总会有人拾起。
废旧的大仓库,腐朽的气味,血腥的味道混杂着一些复杂的特殊气味弥漫着,让文浣浣头疼地醒过来。
恍惚间,她想起了那场犹如还在耳边发生的爆炸。
引爆大使馆,这次那些恐怖分子是真的不要命了。
只记得在爆炸前,身边那些从徐家要来的那批人誓死把她拉了出来,否则她如今便要长埋地底了。后知后觉的恐惧让她有些冷,但是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如果她如今是被绑到这里,那么或许师兄也在但是在还没有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前,文浣浣并没有轻举妄动。
望着一望无际的大仓库,不知是黑夜还是白昼的窗外,不进一丝亮光。
心底忽然有些怆然。
订婚宴该是已经过了吧那个男人亲手给自己准备的幸福殿堂,她连看也没看过,却已经深陷险境。
苦涩地撇过头,文浣浣开始细心地观察着周围。不得不说,这些她其实早已预料好,即使没有那场爆炸,她也早有打算成为俘虏。不入虎焉得虎子,这个道理她懂。
虽然很冒险,但是恐怖分子不会和人民警察打游击战,如果这次的行动是有目的而来,那么人质他们势必会有其他用途,在这点上文浣浣绝对是放手一搏,想不到竟然是赌赢了。
身边错错落落地绑着许多人,一个大仓库里密密麻麻堆积了许多昏迷或者已经苏醒正在低泣的人,文浣浣借着余光看着不远处被捆绑着手脚的一群人,挪进一看才发现那都是师兄所在公司的员工,因为文浣浣曾经去接过凌君炎下班,所以认得其中一个女孩。
身边不时有穿着黑衣武装的男人经过,面对低泣都是目不斜视,不说话连表情都没有,文浣浣心底一沉。
这些恐怖分子恐怕不是普通的无组织分子,看他们训练有素的巡逻和警卫,文浣浣就深知这场仗不好打,且不说他们控制有大约五百名的人质,而且这个仓库看起来很大,能隐蔽的地方很多,恐怖分子的分布自然也就多样了起来,如此下去易守难攻,俄罗斯警方和救援部队一下子便处在了下风。
手脚被勒地生疼,文浣浣低头看着那被郑凛叙用手指勒出的红印,此时被糙的麻绳栓地很紧,可文浣浣却出乎意料的镇定了下来。
那个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在此时此刻,却让文浣浣更加坚定了起来。
她要救出这里的人,找到师兄,然后
她垂眸。
再睁眼时,已是目光犀利。
她躺在原地装作昏迷,待察清了恐怖分子的巡逻规律后又仔细地眯眼看了看高耸的屋梁。
一共五个人。
虽然被黑暗隐蔽,但是他们的气息却没有被隐藏。
文浣浣凝神感觉了好久,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以他们错落的位置,文浣浣还是有信心在不被他们察觉的情况下移动到师兄伙伴那边去,只要询问到师兄的下落和处境,她就能开始准备和警方那边的内应。
自打她进入大使馆,便知道最近会有一场大型爆炸发生,徐颜夕的哥哥在这方面做了不少功夫,恐怖分子拥有大量的硫磺和炸药,在开始的一个月前炸药的量用了三分之一,那即是说还有三分之二的炸药在恐怖分子的手里。
他们一定会用重量的火药攻击大使馆,因为只要大使馆受创,就意味着这场战争将无限期持续,直到俄罗斯政府和他们谈判。
文浣浣承认自己利用了徐家的关系和俄罗斯警方取得了内应的资格,对方的首长硬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