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苒卿不服,他既然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宣布离婚,之前也说放她走,还凭什么命令她回去。
她又抖肩膀又是挣,努力将霍昶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甩掉。“你放开我。”
霍昶拧着眉。“不放。”
“你对记者怎么说的,我们已经协议离婚,马上就将签字了,不是吗,你没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霍昶硬着头皮和脸皮反驳道:“惠苒卿,你在床上都可以反悔,我就不可以吗,我现在正式向你宣布,我也反悔了,这婚,只要我霍昶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
惠苒卿惊诧无语,怔愣了一会儿,继续争辩:“霍昶,你要对你向公众说过的话负责任——”
“哦,对了,你不提醒我,我倒忘了,收买消息你以为我不会?”
霍昶拿起手机拨通号码,惠苒卿情急之下扑到霍昶身上把手机抢了过来。
“不行。你在门外明明都看到了,我和even……”
霍昶抬起的右手僵滞在半空中,左手扯过惠苒卿的手臂,眼神凌厉。“你和even怎么样?”
“我,我……”她怎么能再一次把even当挡箭牌,绝对不行,“不管我会和谁在一起都不需要你来插手,霍昶,如果你非要给自己安个头衔,那你最多算我前夫,已经没有一丝一毫感情的前夫。”
霍昶一身气焰,温度高得随时可以点着,两人对峙的工夫,惠苒卿的身后响起一个辨识度极高的声音。
“霍先生何必和您太太这么动气?”
霍昶眼神的眼神渐变得阴狠,慢慢移到詹子桓身上,手里大力一扯,惠苒卿被他拖到身后。
“我对谁的态度怎么样应该不在詹先生管辖的范围之内,詹先生做好一个媒体人就足够了,何必管别人的家事。”
詹子桓对他的话似乎不以为意,说:“如果您太太是别人,我一定会追究even恶意伤人到底,到时候霍家闹出这样的负面新闻对您和霍氏也没好处,但……” 意味深长看眼惠苒卿,“但,我和昕潼毕竟有过交情,我还不想破坏朋友的名誉。”
霍昶听罢,微微提起一侧唇角,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更加}人。“名誉?詹子桓,你配提‘名誉’两个字么?我以为你一辈子不敢碰的。?
詹子桓的脸色刷地一变。
惠苒卿察觉两人话中带话,气氛也凝重异常,抬头问霍昶:“你什么意思?”
霍昶的目光还是定在詹子桓脸上,阴险笑道:“什么意思,你的老朋友有这么大的反应,证明他还听得懂,不如你问问詹先生吧。”
詹子桓的笑容忽而轻松和煦起来,摊摊手。“我真的不明白霍先生说这话的意思,而且我不觉得这和您与霍太太离婚有多大关系。”
惠苒卿望了望两个互相敌视的男人,气愤说:“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当着一个失过忆的人面前再打哑谜了。”
詹子桓看向她,表情松了几许。“昕潼,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我?”
她垂下睫毛,不禁迟疑,她怎么可能记不得他,不过,怀念旧人的是夜星,不是现在这个“昕潼”。
“胡言乱语,我们走。”霍昶回手将惠苒卿纳入怀中欲转身离开,感受到她一丝未动的身体和同样沉寂的视线,在她耳边低声说,“卿,你今天必须和我回去,离婚的事我们以后平心静气之后再谈,好吗。”
惠苒卿动了动,仰脸望着他片刻,是该相信霍昶还是詹子桓?又低头看了眼他的手,他和自己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一次想要告诉她真相,来医院之前她那样逼迫和诱惑,他也没打算坦白,而现在,詹子桓就在面前,仿佛真相活生生的近在咫尺,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知。
“我们结束了。”惠苒卿掰开霍昶冷硬的手指,从他怀里出来,转身面对他说,“你放了我吧,霍昶,我们原本就不应该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利用我失忆一直把事实隐瞒,我们不过契约关系而已,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别的原因……或者……目的,才让你假戏真做……”
额头青筋暴跳,霍昶沉眉打断她。“惠苒卿——”
“我不是应该叫‘昕潼’吗?惠苒卿死了,真的惠苒卿已经死在菲律宾了!这个和你签订合约差点死在空难中的人是‘昕潼’!”
詹子桓在侧听着,眼镜面后的眸光更加暗沉。
霍昶怔怔看她,神色反而平静下来。“你都知道了?是她告诉你的?”
“如果你伤害完even再去伤害惠苒卿的母亲和女儿,我会恨你,霍昶,也许还会……”发自内心的狠话从惠苒卿嘴里溜出来,“杀了你,就像上次,用那种特殊的方式,悄无声息地,不会有人怀疑我。”
霍昶冷笑一声,仿佛笑她大言不惭、虚张声势。
“你笑什么,你以为我做不出来吗?”
霍昶没说话,直接将她的威胁忽略掉,皱眉向她身后的詹子桓身上望一眼,又看回来。“你是决定离开我,然后跟他走吗?”
“我跟谁走,不用您来干涉,请回吧,霍先生。”
霍昶身后忽然大亮,是谭旸将车开了出来,真是讽刺,她说让他走,谭旸就赶到了,阴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巡,霍昶干净转个身,也不迟疑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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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n头缠着绷带从楼上赶下来被一位值班护士拦下来,说他穿的太单薄,不让他出门。
眼睁睁看着惠苒卿上了詹子桓的车,even拿出手机拨出惠苒卿的号码,听筒里却一遍遍传来“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