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谢了。”
伙计笑着摆手:“不用不用。”
见两人要走出门口,又喊道:“两位客官走好啊!”
完全看不到两人的身影后,伙计这才擦了一把汗,口中喃喃道:“那个少年看起来年岁不大,瞧着倒真是吓人。”又想起无痕恐怖的目光,不由再次抖起了身子。
江舒苒与无痕二人却不知伙计的喃喃自语,只是来到了一处卖粮的地方。
这一次,江舒苒并未让无痕进去。
“你在外面等着别动,省的又吓到别人。”江舒苒说着,瞪了无痕一眼。
无痕微微垂眸,沉默不语。
江舒苒便不再管他,自顾自进去了。
等江舒苒出来之后,却发现无痕抱剑而立,脊背挺直,仍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宛若一尊石塑的雕像。
江舒苒微微抿唇,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这个傻子。
她让他别动,他就真的一动也不动么?似乎上次,她让他等着别动,他也就真的一动不动了。
江舒苒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心亦不可抑制地软了软。
她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会驾马车吗?”江舒苒走过去,问道。
无痕微微怔了一瞬,随即道:“会。”
“那就好。”江舒苒微微点头。随即她尽量用一种随意的口吻说道:“我顺便买了一辆马车,等会就用马车运送粮食好了。”
无痕沉默了一瞬,随即唇角微微勾起,双目灼灼地看向他。
江舒苒却将眼睛瞥向别处,冷淡地说道:“莫要误会,我不过是怕你弄脏弄坏了我师父的衣物罢了。”
熟料无痕听了,双眸却更亮了些。
若是怕他弄脏她师父的衣物,早前他被狼群袭击,弄得浑身都是血,衣裳破烂之时,她便该生气了。然事实上,她非但不生气,看也不看那些衣物一眼,反倒更关心他的伤口。
是以如今,她又怎可能是在担心他弄坏她师父的衣物?他更相信,她其实是在关心他,怕他太过劳累,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他不解的是,为何她不愿承认?
江舒苒微微抿唇,有些懊恼。她也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漏洞,只是如今改口却也来不及了,便只转移话题道:“走了,莫要再在此地耽搁了。”
他们又买了些菜,便打算离开了。
马车不大不小,外面是青灰色的,看起来倒是简朴。运个粮而已,自然也不需要什么豪华的马车,简简单单便好了。
江舒苒买了几袋子的粮食,随后便与这些粮食一起坐上了马车。无痕则坐在车辕上驾车。
马车到底是比人的脚程(特指江舒苒)要快得多,就这样,来之时用了几个时辰,回去倒是只用了大半个时辰罢了。
只到了无名谷不远处的一条小道上时,无痕忽然停下了马车。
“怎么了?”江舒苒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便撩开车帘问道。
无痕指了指前方,道:“那里躺着一个人。”
江舒苒微怔,随即往无痕指的那个方向望去,微微蹙起了眉。
只见在马车的前方,趴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人,观其身形,似乎是一个男人。他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也不知是什么人,竟躺在了前往无名谷的必经之路上。
是前来无名谷求医问药之人吗?
这般想着,江舒苒微微垂眸,淡淡道:“走吧,不必管他。”
无痕微怔,诧异道:“不救他么?”
江舒苒微微摇头:“看他身上的伤,多是刀伤剑伤,大约是个江湖中人。无名谷的规矩,不救江湖中人。”
无痕听了,大为诧异。他不解道:“可我也是江湖中人。”
江舒苒微微挑起唇,低垂了眼漫不经心道:“嗯,所以我本是打算在给你的汤药里下药,将你的武功给废了的,这样你就不算江湖中人了。”
无痕:“……”
忽然有种莫名的冷意。
事实证明,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大夫,因为他(她)能够掌握你的生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