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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几个毁了他脸的人,沈祁玉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狠意。不急,来日方长,他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沈祁玉默了半晌,忽眯起眼笑得灿烂道:“江姑娘说笑了,以姑娘的本事,自然不会将这区区几道疤痕看在眼里,否则岂不是堕了姑娘的神医之名?”顿了顿,他又意有所指道:“再者说,姑娘既费这么大的心力来救在下,想来也不会让在下出事吧?毕竟,姑娘还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不是吗?”
意识到江舒苒真面目的短短一瞬间,沈祁玉想了很多。他以为,既然江舒苒与他是一类人,没有多余的善心,又怎么会好心到救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必然是在他的身上有江舒苒需要的东西。
江舒苒微微眯眼,有些讶异。居然这么快便反应过来了么?看来眼前这个男人智商不低。
她轻勾唇角,笑得极为好看:“既然少侠知晓,那就好好配合我吧,不然,便莫要怪我往你的碗里放一些小东西了……哦,对了,其实我已经放了呢。”
沈祁玉顿时面色一变。
江舒苒却不受影响,自顾自笑得开心:“少侠也不必担心,只要每个月都吃下解药,便不会有危险。不过……若是不吃解药,会发生什么事,我却也不知道呢。所以,我还是希望少侠能好好配合的。”
沈祁玉听了,原本变幻的面色忽又镇定下来。他眼眸微闪,随即状似好笑道:“江姑娘说笑了,在下本就是姑娘所救,姑娘若有事相求于在下,在下赴汤蹈火都来不及,哪里会不好好配合?如此,在下以为,却是不需要那样小东西了吧?”
江舒苒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看着他笑。
沈祁玉于是讪讪地笑了笑,随即问道:“那么不知姑娘需要在下做些什么呢?”
江舒苒微笑着说道:“很简单,只是问你一个问题而已。”
“你身上的那半块玉佩,是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她早该问了,却直到现在才问出口。之前她一直未曾开口,乃是因为心中存有顾虑,她怕她将自己的半块玉佩说出来,反倒暴露了自己,还有可能会危害到她那不知生死的母亲。
毕竟谁能知晓,沈祁玉是不是和那些人一伙的呢?即便他不是,给他半块玉佩的人呢?
然如今,无痕直接上剑的这么一出,忽然就让江舒苒茅塞顿开了。她何必想这么多呢?如今沈祁玉是在她的地盘上,她还给他下了毒,更有无痕在旁护着,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口。
沈祁玉似乎也察觉到了江舒苒的心思,不由不易察觉地暗暗瞥了不远处正抱着剑冷冷看着自己的无痕一眼,又转眼看向面带微笑的江舒苒,想到那不知名的毒,心中骤然一缩,随即不敢再耍什么花样,老老实实地回道:“此乃是家母予我的。”
江舒苒微怔,讶异道:“你母亲给你的?”她的那块,亦是她的母亲给她的,莫非……
正在江舒苒思虑间,沈祁玉又道:“不错。家母曾与人为我订下一门婚约,这半块玉佩便是信物,半块在我身上,另一半据说在我那个未婚妻身上。”
江舒苒立时震惊地睁大眼睛:“未婚妻?!”
“正是。怎么?”沈祁玉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为何素来平静的她竟有如此之大的反应。然片刻后,他却又回过味来,立时惊异地看向江舒苒道:“江姑娘,莫非那另一半玉佩是在……”
这个时候江舒苒已经从震惊中平静下来了,闻言便点头承认道:“不错,另一半是在我的身上。”
沈祁玉愣了一会,才欣喜地笑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江舒苒道:“江姑娘,这可真是有缘。我听家母说,我那位未婚妻早已遭遇不测了,不想如今竟还能得以相遇……这莫非是上天赐予的姻缘?”
江舒苒微笑道:“是不是上天赐予的姻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这样说下去,我可以送你上天。”
于是沈祁玉笑脸一僵,自觉地闭上了嘴。
江舒苒想了想问道:“你方才说你母亲告诉你我已遭受不测了?那你母亲可有告诉你什么关于我母亲的事?”
沈祁玉微微有些茫然:“你母亲的事?”他想了想,然后摇头道:“未曾。家母对你之事似乎有些忌讳,关于你已经遭遇不测之事,还是家母说漏了嘴才让我知晓的。”
江舒苒抿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可以见见你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