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玉却摇头苦笑道:“恐怕不行。”顿了顿,他微微低头,有些黯然道:“家母前几年便已经逝世了。”
也就是说,好不容易有了的线索又断了。
江舒苒顿时失落起来,眸光略略暗淡一瞬,随后又恢复如初。
沈祁玉却微笑了起来,看着江舒苒别有意味道:“不若江姑娘与在下一同回家去问问家父?或许家父亦知晓些什么,也未可知。”
江舒苒便微笑道:“哦?令尊竟如此好客么?不知可否提供给我一个试毒的机会?”
于是沈祁玉再次自觉地闭上嘴。
心中却道,看来他的魅力大打折扣了。也是,如今他的面部毁损,容颜不再,也难怪江舒苒对他没什么兴趣了。然这不过只是暂时的,他相信,等他的容颜恢复了,江舒苒必定手到擒来。女人,不就是这样只看外表的肤浅之人么?等掌控了江舒苒,他还需要担心身上的毒么?
于是,怀有迷之自信的沈祁玉就一脸微笑地目送江舒苒与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的无痕出了门。
等出了沈祁玉的视线范围,无痕就伸手拉住了想要离开的江舒苒,抿着唇不安道:“你和他……是未婚夫妻?”
江舒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无痕在说什么,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道:“什么未婚夫妻?不过只是半块玉佩罢了,说明得了什么?”
顿了顿,她又微笑道:“再者说,若是我不愿意,沈祁玉又能如何呢?他若要坚持,我也不介意给他试一试毒。正好,我新制出来的毒还未曾给人尝试过呢,也不知效果如何。”
无痕默了默,随后面色平静道:“他若逼你,我杀了他。”
江舒苒立时忍俊不禁,望着他笑道:“你这人……”
然而话说到一半,她看着无痕认真无比的漆黑眼眸,忽然就说不下去了。无痕就那样认认真真地注视着她,眼中只有她的存在,她甚至能从他漆黑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江舒苒的心忽然不受控制地“砰砰”跳了起来。她有些慌乱的抿唇,转过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于是,原地便仍只剩无痕黯然地看着江舒苒远去的背影。
她又不想理他了,明明之前还在对他笑的。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吗?
等无痕走后,江舒苒从房中的窗子那里悄悄探出头,望着空无一人的院子,眼神复杂。
这个傻子,又是何必呢?明明她让他失望了那么多次,不是吗?
江舒苒的药很好用,过了几天,沈祁玉脸上的伤疤便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于是,江舒苒便给他拆了纱布,露出了底下的一张俊脸。
平心而论,沈祁玉的确容貌上佳,不愧为他无双公子的名号。
只见他容如冠玉,唇齿含笑,明眸轻雾,眉蕴雅韵,不染半点红尘;一袭青衣,更是素淡如荷,犹如谪仙。
看着他,江舒苒忽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话,用在他身上倒是极为贴切:“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沈祁玉看着眼前怔住的江舒苒,唇角略略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果然不出他所料——江舒苒被他迷住了。
他故意对着江舒苒勾唇一笑,故作不解道:“江姑娘?为何如此看着在下?”
无痕站在江舒苒身后,见江舒苒晃神的样子,眼眸微微黯淡。
所以,阿舒不喜欢他的原因,是因为他不够好看吗?
然沈祁玉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江舒苒却很快便回过神来了,闻言哪里不知沈祁玉炫耀的用意?便微笑着看向沈祁玉道:“因为我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还是少侠满脸伤痕的样子比较顺眼些,在考虑如何将那些疤痕添加上去并永久残留呢。”
沈祁玉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了。
江舒苒又叹了口气,一脸苦恼道:“我这个不喜欢太过好看之人的怪癖,我也苦恼很久了呢,然却总也改不过来。是以少侠还是莫要总是在我面前晃的好,不然我一个忍不住朝着你的脸撒了什么药粉毒粉之类的……”
沈祁玉的脸色都变了。他勉强笑笑,道:“这样啊……”
江舒苒心头暗笑,面上却继续叹气道:“所以少侠还是早走为妙,不然,我当真是怕自己一个没忍住……”
沈祁玉立时讪笑道:“江姑娘说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