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不,我们出去放松一下啊。”何承锡流光四顾,嘴角含笑,总让人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自然无人搭理。
“听说这里有一个酒吧叫天上客,客自远方来。”又是无人说话。空气中不知何时凝结成一层冰。
没有眼力价的何承锡,却一直自我的活跃着,活跃着自己也感染着气氛。
目光一转,“我说江岩峻,你干嘛老是绷着一张脸,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捡了你掉的钱了。”
江岩峻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并不接话。
“看到没有?就是这德行!生活是一种享受,而不是忍受。你累不?”说完了又转向一向孤傲冷漠的祁晴,叹息了一声,声音稍微有些柔和,“天鹅也有天鹅湖,不是老在天上飞的。”
祁晴的目光中有些闪动,是不是因为她过于高傲,过于冰冷,失了女人应有的味道?所以这么多年来,他对她可以毫无眷恋?
再看后雪时,有些心虚的说:“你啊你……”还未说完,闫后雪怒目而视。何承锡想到她被自己害的,肩膀都勒的红紫,自己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给公司个别员工来云南旅游的福利,她却像女佣一样,一路周到。勉强的吞了吞口水,“其实,你还好。”
“据说那间天上客,不是一般的酒吧,有些古朴,有些时尚……”他霹雳啪啦的描述,其实完全是瞎掰,他是道听途说,再加一点自己的想象。说的天花乱坠纯粹想吸引这三个人。说到词穷处,他转向三人——
“你可以冷。”他转目望江岩峻。
“你可以傲。”接着看祁晴。
“你也可以傻。”最后一眼望着闫后雪。
“但是青春不可以不放纵,放纵一次是为了冠冕堂皇的久一点。”何承锡笑的很随意。
不管是谁,枯燥的酒店与缤纷多彩的外面,谁都会选择后者。
后雪有意无意将目光落到江岩峻的身上,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又像是一直垂涎的纯白色的衣物被自己玷污了一般懊恼。谁曾想,爱人这件事,潜意识里就把那个人看的高高在上来说。完美无缺。
殊不知,江岩峻并未将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只当那是个意外。它也确实是个意外。
“怎么样?去不去?”何承锡看着三人有些动摇,继续煽把火说:“大不了本少爷吃点亏,请你们咯。”
“好!”后雪率先赞同。
何承锡白了她一眼,主角又不是你,你好什么好。见钱眼开的家伙!
后雪悻悻然的垂下头。
“那现在还站在这里干嘛?”祁晴一句话,让三人愕然。
习惯了平原地带喧嚣、灯红酒绿、扭腰摆臀的酒吧情景,赫然眼前的流水人家,杨柳垂直,清风徐徐这般宁静雅致,竟让人误以为闯入了古时江南。
四人脸上均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酒吧门口,一浓眉深眸的男子抱着吉他靠在墙角,轻轻吟唱,很轻很轻,如初春的风,有点暖,有点凉……
“什么都经历过了,才发现最想去的地方是你的身边……
什么都能忘记,才发现你一直在心间……
什么都想要,到最后只有你是全部……”
缓缓的拨弄,静静如流水,低低的吟唱,带着沙哑,竟说不出的缠绵,说不出的流连辗转。
“什么都经历了,才发现最想去的地方是你的身边……”后雪在心中默念,缓缓抬眸,看着那张无数次窥视的轮廓出神。
江岩峻转身看时,她猛地转头看向别处。
、第十一章,酒吧打架
酒吧内弹着吉他的男子周围围着一圈托腮倾听的女生,即便是穿着藏族的衣服依然是浑身散发都市的气息,以一种欣赏、好奇、迷恋美色的目光注视着男子。男子的皮肤有些微黑,好像住在高原的人,都是这种肤色,连丽江的女生也是,正因为如此,反而成了一种地域的特征,反映的是另外一种美。
男子微眯的眼睛,带着音乐的情绪望向四人。
“我们可以等等……”何承锡说。
“等什么?”后雪问。
何承锡望了望天边,饶有兴致的说:“你的旅游指南没带来?”
后雪白了他一眼,他还真想累死她,让她走哪儿带哪儿。闷闷的说:“出来的急,没带。”
何承锡立马一副fēng_liú不羁的样子:“白天的这里,是一个纯洁无上的少女,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夜晚的这里,像一个热情似火的少妇。可……”他咳嗽了两声,掩盖下面的话,转而说:“我们可以先散散步。”
“……”
四人仅仅绕着酒吧走了一圈,回到原点时,夜幕已逐渐覆盖大地,门前清澈河渠被一片红色灯笼映红,酒吧内炫彩的探射灯肆意的挥舞,动感的音乐,疯狂摆动的曼妙身姿令人目眩神迷。一张张条形餐桌上,一盏盏烛灯,烛火摇曳,渐多的身影挤着,挨着,贴着,游客附和着歌手的节拍,吼叫着,舞动着,气氛疯狂而暧昧。
何承锡被眼前的五光十色,耳边的动感音乐吸引着,附和着吹了一声口哨,不由自主的带着节奏地往前走。
祁晴却突然向前一步拉住了何承锡,她一向喜静,这样喧嚣的场合,她有些排斥。何承锡顺着自己的胳膊看向祁晴嫩白的手指,嘴唇动了几下,祁晴缓缓的将手放下。
她心里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他说,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你还要爱吗?
江岩峻上前揽过祁晴,可祁晴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