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锡很快融入了人群,跟着音乐摇头晃脑,至少在后雪眼中他是摇头晃脑。后雪从未接触过舞蹈,呆呆的同手同脚的学着身边的人,再看江岩峻时,他只在祁晴旁边环绕。
不知何时,一个很可爱的男生过来搭讪,趴到她耳边大声嚷嚷说:“跟着我来跳……”
“什么?”后雪同样大声回答。
男生可爱的笑笑,站在后雪面前,灵活的动了□体,胳膊,腰,腿花式扭动,轻巧的在后雪面前旋转一圈,后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么难的动作,他怎么做的那么轻松。不待多想,男生趴在她耳边说:“跟着我,随便跳,开心就好。”
难得有人愿意教她,来不得多想,男生便随着音乐,尽情的摆动,后雪也像模像样的学着,不多时,一些简单好看的动作,竟让她学会了。
她开心的、别扭的蹦着跳着,忘记了从10岁开始的无时无刻不存在的自责,忘记了不能上学趴在被窝埋头大哭的悲哀,忘记了明辉带给她的艰难,忘记了和他一起来的三个人,甚至忘记了自己。
直到一只大手拽着她就跑,她才从短暂的忘我中醒过来——可是,她还没和那个可爱的男生说再见呢……
怎么回事?江岩峻面色冷峻的拉着她跑。
何承锡和祁晴呢?
穿梭在暮色中,后面有人影交错的追随,后雪只顾跑,来不及多想,走至一个墙角,江岩峻拉马放开后雪的手,后雪跑的太急,并不在意。气喘吁吁的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们两个呢?”
江岩峻转头看着跑错方向的人影,松了一口气说:“他们先走了。”
“喔,那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岩峻侧首疑问,“你不知道?”酒吧里都打起来了,她都不知道,她玩的是有多忘我?
后雪困惑的望着江岩峻,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黑亮有神,江岩峻直视她,最终她败下阵来。垂着头,弱弱的说:“音乐声太大,我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江岩峻二话不说再次拉起后雪的手奔跑。风在耳边呼啸,手心的温度一点点升高,她多希望自己的热情似火可以融化他的冰冷。看着后面追随的人群,后雪禁不住笑出了声,江岩峻可没空理她。约好了,在酒店门口相聚,他必须甩掉这些人。
那个该死的弹吉他的!
如果不是他色胆包天,调戏祁晴,何承锡和江岩峻又怎会同时出手,准确的说,何承锡比他快了一步。奈何对方人多势众,他们两个又带两个女生,搞得原本的放松,竟成了一次逃亡。
“在这里!”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男人。
江岩峻猛的一拳上去,帅气十足,完全背离他平常一本正经带着儒雅的外表,打的那男人一个趔趄结实的撞到了墙上。这方倒下,那人又上,此起彼伏,江岩峻抬脚一踹,堪堪将来人踹出一米外,却也给后来的人机会,扑向他。
眼见,前赴后继不断有人涌过来,双拳难抵四手,后雪环顾四周,找来一半块砖,颤抖的砸向抱住江岩峻的男人的背部,男人呼痛的松手。
江岩峻趁机转身一拳抡向男人的下巴,即刻拉起后雪的手转转拐拐的到处穿梭。
绕了很多的房子、小路、大路、人群。跑到酒店门口时,酒店前的一幕让两人一愣。
祁云山伸手一巴掌打在瞬间挡在祁晴身前的何承锡脸上,祁晴惊呼,“承锡——”
一个衣着华丽,气质高贵的妇人,上前安抚。这位妇人便是祁晴的妈妈,祁云山一生唯一爱的女人,施眉。祁云山气的发抖,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和自己斗了半辈子的敌人的儿子在一起。又背着他一向器重的江岩峻。
正在僵持中,四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至不远处,只见江岩峻紧紧握着闫后雪的手。他完全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另外两个人紧握的双手,而忘记自己逐渐收紧的十指。
后雪吃痛的皱眉看着江岩峻。
这一幕看在他人眼中,倒成了出轨的准新郎,带着外遇游玩刚好被撞见,外遇十分为难、痛苦的望着江岩峻。顿时,祁云山的怒气从祁晴身上转到了江岩峻身上。
后雪试着挣脱江岩峻的手,怎奈他紧紧握住,向前走去。
妇人上前一步,一个耳光甩过去,打在后雪的脸上。江岩峻的错愕的看着挡在身前的后雪。
后雪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虽然这一巴掌挨的莫名其妙,但她愿意为他受这一巴掌。
原本教育祁晴,何承锡上前挡住了。这边教训江岩峻也有人来挡。祁云山气的颤抖,指着几个人:“你,你们……”,竟为之气结,难以说出来。
“云山”施眉一边祁云山顺气,一边说:“都进来吧,在大街上平白无故让别人看免费的笑话。”说这话时语气轻柔,根本没有生气的迹象,仿佛刚刚打在后雪脸上的一巴掌是目睹之人幻想出来的。
进酒店前,何承锡看到后雪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