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下还搁着个纸袋,里面装着她晒不干的衣服。想到把她湿透的裙子从她白皙光滑大腿上拉扯下来的那性感一幕,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又有些急促,下身那好战的剑枪从好不容易才午休的状态中又开始苏醒过来,他连忙定定神,专心开车。
过了好一会儿,他偷眼瞄她,见她还是一副革命地下党被灌了辣椒水后的摸样,于是他一手控制好方向盘,一只手终于忍不住伸出去,拂开她的乌发,果真见她的耳垂到脖子都是红透的,心下顿时明白,她是在害羞的。
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男性自得的微笑,他用手亲昵地轻抚她光滑的脸颊,感觉她的脸很烫,“现在回去拿东西吗?”他问她。
”嗯,“她还是低着头回答他,纤细的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不过手指好像有些微微颤抖了一下。
”害怕吗?“他问她。
她没有说话,但半响她缓缓地摇了摇头。
”光明正大地走进去,把东西收拾出来,犯错的人不是你,知道了吗?“吴思翰对夏鸿说道。
“嗯,”夏鸿低着头点了点头,膝盖上的手指绞得更厉害了。
“抬起头看我,”吴思翰命令这支鸵鸟。鸵鸟不吭声,但把头埋得更低了。
吴思翰摇摇头,只能任这只鸵鸟自我反思和风中凌乱去了。
车子终于回到了夏鸿原先和杨如艺居住的小区,等车挺稳,夏鸿解开安全带,开了车门就想下车,却被吴思翰叫住了,“需要我陪你进去吗?“
夏鸿迟疑了一下,她的脸还是通红的,她想了想,说:”不……不用了——“说着推开门迈出了脚,但是吴思翰还是跟着她下了车。他在她身后说:”我还是陪着你吧——“
夏鸿没有吭声,只是在前面走着,但对于吴思翰的体贴她还是感动的,其实她的心里忐忑凌乱得像有团草,她也不知道等会儿进到屋子里该怎么面对杨如艺,魏申濹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吴思翰陪着她,她才没有那么慌乱了。
进了居民楼,见走道里没有人,吴思翰走前两步,伸出胳膊用力拥抱住了夏鸿,在她耳边低声说:”别怕,有我呢——“夏鸿的脚步凝滞了下来。昏暗的走道里,她被吴思翰托起下巴,很快红润的唇上多了吴思翰印下的热吻。
夏鸿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但吴思翰还是感觉到了夏鸿的不安的颤抖,”我都在的,”吴思翰重申这一点,抱紧了夏鸿,想给她以力量。
夏鸿把头埋在吴思翰的怀抱中一会儿,然后轻轻推开他说:“我进去了,”便向自己的房门走去,吴思翰便在门外等着。
屋子里的门并没有锁,杨如艺在家。夏鸿推开门走了进去,客厅里已经被收拾齐当,很难得的,杨如艺竟然把房间收拾得这么干净与整齐,夏鸿有些愣怔地站在客厅内,厨房里有响动,杨如艺端着一盘菜走了出来,看到夏鸿,她端着盘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两人就那么呆呆地对视了一会儿。
然后杨如艺把菜端到沙发 的茶几上,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回来啦?到点该吃饭了——”说着便要到厨房里再去端菜。夏鸿阻止了她:“不用了,我收拾好东西就走了——”
杨如艺背对着夏鸿半天都没有动,半响,她才慢慢地说:“你要走了吗?不在这里住啦?”
夏鸿点点头,说:“嗯,”音调有些哽咽。她走到自己的屋子里,看到她的挎包搁在书桌上,那散落的红枣也被拣起并洗好装在一个盆子里,夏鸿看着那盘红枣,眼泪就下来了。
她在屋里哭,杨如艺也在屋外哭。
夏鸿哭了一会儿,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大件的行李还在学校,她和杨如艺搬出来没多久,东西并不算多,夏鸿拖出床底的大行李箱,把东西一件件都放进去。
杨如艺站在门口,只是哭,半天她沙哑着嗓子对夏鸿说:“不能不搬走吗?”
夏鸿背对着她摇摇头。“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杨如艺呜咽着对夏鸿说道。
夏鸿还是摇摇头,说:”不能原谅,抱歉。“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收拾好床上的被褥,然后又到书架上把一些有用的书拿下来。
”我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杨如艺满脸都是泪水,她站在门口,可怜地看着夏鸿:”我保证以后不会和魏申濹来往了,你还和他在一起,我真的不会再这样了——“她乞求着夏鸿的原谅,”别走,好不好?”
夏鸿也在哭,她咬着唇,心里又酸又痛,“不可能了,我不能再在这里住,”夏鸿转过身,眼睛红肿,对杨如艺说:“你以后可以和魏申濹在一起,我搬出去,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说着她把收拾好的行李箱竖起来,拿起自己的挎包,并没有拿那盆红枣,就要出门。
杨如艺“哇”地哭出声来,她拖住夏鸿的行李,在后面说:“你不能走,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不要走,你说过,我们怎么都要在一起的——”她抽噎地几乎全身颤抖,夏鸿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两个人一起从学校里出来,一起找工作,一起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戏称说友谊情比金坚。两个人共处的那种亲密的依赖感是无法取代的,犹如亲人一般,市区夏鸿就好像失去了生活的依托,此刻的杨如艺真正感觉到了恐慌和伤感。
夏鸿觉得自己的眼眶都被眼泪盐渍得生疼,她呜咽着说:“你都记得吗?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