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余男看他,目光疑惑。
游松却没解释。
尼赛村不大,没多久就全部逛完。
太阳落山,火红的余晖洒在平静湖面上,如同一条条金色缎带。
湖面一艘破船,形单影只,飘在汪洋之中,竟也能描绘一幅完美画卷。
晚饭回里格半岛解决。
余男征求大家意见。
章启慧想吃当地的土鸡米线,张硕则心心念念特色火锅。
两人争论不休,谁都不肯让步。
余男冷了脸,抱着手臂默不作声。
游松掐掉烟头站起身,声音似带了愠怒,“叽叽歪歪个屁,吃烤肉。”
他往前走。
静了几秒,张硕跟上:“嗯,好提议,烤肉不错,有阵儿没吃了。”
章启慧,石明:“...”
***
余男带他们去赛班大叔家吃烤乳猪。
赛班一家住的是祖母屋,他和母亲妹妹同住,另外还有三个小侄子。
这是个传统的摩梭家庭。屋子里每一处装饰和细小花纹,都彰显民族特色,同时也带来不容忽视的神秘感。
游松点了烤乳猪,坨坨肉,白菜烩猪膘肉和一份煎腌酸鱼。
余男刚要补充,赛班竖起食指打断她:“老规矩,松茸土豆,苦荞粑粑。”
余男笑:“你最懂我...哦,对了,在来一壶酥理玛。”
赛班去后面准备,余男说:“酥理玛是走婚酒,小伙子扑约之前都要喝这个壮胆,待会你们尝尝。”
刚才的不愉快早就烟消云散,在外旅行,都图个痛快,谁也不会为小事斤斤计较,破坏心情。
章启慧眨着眼:“只能小伙子喝么?我也想尝一点儿。”
石明问:“余姐,这种酒度数高吗?”
余男摇头:“类似于青稞酒,味道清甜,度数不高,女孩子也可以喝的。”
张硕说:“整点劲儿大的,小来小去没啥意思?”
游松岔着腿,靠在椅背上:“别喝的找不着门儿。”
张硕吹嘘:“没有过。”
“还是想直接爬窗户。”
大家笑起来,气氛和谐不少。
等菜期间相当漫长,乳猪需要现烤,全部上齐已经半个小时以后。
几人大快朵颐,闷头吃肉。
中途赛班来给客人敬酒。
大家邀他同坐一席。赛班憨厚热情,也不推让,直接搬来椅子坐下。
他给大家讲述摩梭人历史文化,祖母屋的构造和意义。
主人亲身经历,故事变成现实,就和余男讲出两个味道。
赛班说,可以确定的是,寨子里,和他走过婚的摩梭女人有四五十人,和他有直系血缘关系的子女也要有十五六个。
张硕惊的掉了下巴,小声嘀咕:“吹牛的吧。”
无论是否吹嘘,这无非是个震惊数字,他们的生活概念是自由奔放的,对待感情的态度更是肆意而潇洒。
赛班走后,张硕还在纠结,他砸吧嘴儿,酸溜溜的说:“怪不得他骨瘦如柴,躬腰塌背的。”
章启慧一脸懵懂:“为什么?”
“房|事过频,精气耗损严重,引起早衰。”
章启慧猛的咳了两声,脸已经憋得通红。
石明不自在的开口“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体力劳动繁重,身体提早呈现老态,也属于正常。”
张硕非常赞同;“走婚的确属于体力劳动。”
石明:“...”
几人讨论的热烈,余男仿佛置身事外,她拿筷子夹松茸,抬起头,一道视线正停在她身上。
游松也很久没吭声。
她皱眉:“有完没完?”
游松大口咀嚼“嗯?”
“你看什么?”
“看你。”
余男斜他一眼“...好看么?”
“够丑了。”
余男:“...”你大爷。
张硕偷偷抬头。又来了。
游松说;“烤乳猪不错。”
“不错你就吃。”
“你不来点?”
“谢谢,不用。”
余男低头,那边儿没了声音。
片刻,一种粗糙物体突然触到她嘴唇,带着灼烧温度。同时,一股类似皮肤烧焦的味道传入她鼻端,直接刺激她大脑。
乳猪被赛班分解,表皮焦裂,带着骨头放在托盘里。
游松拿着前腿举到余男唇边,又往前顶了顶:“尝尝?”
烧质硬感的猪肉刮着她的唇。
余男浑身血液似要凝固,胃里翻江倒海就要破口而出。
她迅速用手捂住嘴,‘呕’一声跑出去。
身后凳子撞翻,发出闷响。
***
余男差点把胃呕出来,她蹲在厕所马桶旁,之前污秽物已经被她冲掉,她还在干呕,胃里已经没了东西,只吐出一些微黄的粘液。
章启慧慌张的跟着跑进来,蹲下身,轻拍余男后背:“余姐姐,你没事吧?”
余男无力回答,摆了摆手,又呕了两声。
“我去给你拿点水?”
余男轻轻摇头,太阳穴突突的跳,脚发软,头发重。
“...拽我一把。”
章启慧环住她双肩把她拉起来。
她踉跄着走向洗手池,掬了把水到嘴上。
镜子里的脸苍白无力。眼角充血,泛起根根血丝,脸上带着细碎晶莹的水珠。
她又俯身往脸上撩水,用手指来回搓洗嘴唇,手指泛白,力道极大。
章启慧吓坏了,说话带了哭音儿:“余姐姐,别洗了,就快破皮了。”
余男听不见,手上动作机械,带着一股执拗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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