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或许...会有什么不同?
她绷不住,笑出声,他几乎每天都在发|情。
最终却没成功...
一晃六天的时间,过在当下的每一秒都像是个慢镜头,现在回想又转瞬即逝。
余男走近他:“今天的事儿谢谢你。”
游松扬眉“就今天?”
“还有昨晚。”
“怎么谢?”
余男反问“你想怎么谢?”
游松没答,几口抽完烟,在栏杆上按灭:“去哪?我送你。”
“回家。”
游松抬下巴“上车。”
张硕开着车过来,游松直接做了后座,余男去拉副驾驶的门,想了想还是收回手,后座门还开着,她直接坐上去。
余男告诉张硕位置,之前老胡开车去过一次,路不难走,简单交代几个路口就能找到。
大理今天日光和煦,昨晚也下过雨,天空湛蓝的像被水洗过。
一路畅通。
别克商务在洱海边停靠,身后一排排白族房屋傍在湖畔。有游客在拍照,草地旁坐着三三两两的学生,支着画板写生。
余男背好包,下车前想说点官方话,欢迎下次再来什么的。
还没开口,被游动堵回来:“别说废话。”
“...”她说:“那再见。”
余男没走成,身侧的手被他拽住,他说:“张硕,你不去趟厕所?”
张硕实诚:“刚在火车站去过,现在没尿。”
游松瞅着后视镜:“你有。”
张硕梗着脖子想反驳,对上后视镜里那双眼,倏忽反应过来,极其自然地‘啊’一声:“这会儿怎么又想了呢,游哥,你等我会儿啊。”
张硕跑下车,游松的手没放开,一下一下捏着她的小手玩儿。
他没有修长白皙的手,相反,手掌很硬掌心有老茧,带着粗粝的触感和平衡的温度。
余男想起这只手捏住秃瓢的那刻,充满粗犷强硬的力度,仿佛只要他想,便可轻易捏碎对方的骨头。
从前以为他不过能调|戏个女人、装逼摆个谱,却没想到会是个厉害角色,招招狠决,看出手并不简单。
静了一会儿,游松举起她的手认真看了看,不经意问:“哪个是你家?”
“为什么告诉你?”
余男抽口气,他手上徒然下了力“刚才还问我要怎么谢,没诚意。”
她瞪他,游松又问:“哪个是?”
“门前种花那个。”
“都有花。当我傻?”
余男只好说“门上贴门神的。”
“四户都贴了。”
余男说“黑色大门。”
游松扭头看“左边数第三间,黑色门上贴了两个鬼,门口种一堆草的?”
“...嗯。”
游松撑着膝盖,“从这儿能找到你?”
余男问“找我做什么?”
游松轻笑,吐出两个字“睡觉。”
余男看着他没说话,游松说:“余男,你不会以为咱俩的事完了吧?”他捏她下巴:“咱俩没完呢。”
余男没挣。
“我倒想起个事儿...”他点点脑门,“问你最后一遍,我们之前见过没?”
余男笑了下“你对这问题还挺执着的。”
他不容置疑问“有?还是没有?”
“没有。”
游松说:“你叫过我名字。”
昨晚他跌落山下时,余男情急下喊了他名字,但游松自始至终都没对几人透露过全名,就连张硕也是游哥游哥的叫。
余男说:“我看过你的身份证。”又加一句:“办入住的时候。”
游松瞳孔微缩,盯着她双眸,一双鹰眼锐利锋芒,半刻,他捏紧她下巴:“这是最后的机会,余男,别骗我,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余男绷紧脸,面部严肃又认真。游松忽然被她表情逗笑,压住她半边身子,贴近说:“别紧张,我指的是欲死。”
“变态。”
游松敛了笑,郑重其事问:“说吧?”
“没有。”
游松就要捏碎她骨头,笃定说“可我想起你了。”
余男骇然,心脏纠到一块儿。
☆、游amp;鱼25
去年冬天济南格外寒冷,大雪纷飞,冷风彻骨。
莫惜瞳是历届新华二小最出色的毕业生,被请来做校庆嘉宾,她把游松拉了来。
他觉无趣,中途回车里等她。
游松百无聊赖,余光里有抹影子乱晃,他侧头看过去。
门前便道上坐个老乞丐,傍边有个女人跟她聊天。聊得尽兴,老乞丐手舞足蹈。
没多会儿,那女人从口袋里拿了什么,老乞丐接过后起身跑开,她仍然坐在原位,面前还放着要钱的破饭盒。
有人不断从她面前过,好奇的打量。那女人视若无睹,静静观察身边的建筑和事物。
游松觉得有趣,下车走到她跟前,双手束在大衣口袋里。
她抬头,眼里闪过片刻的错愕,只一瞬忽,几乎捕捉不到。
游松垂眼看了会儿。
对方穿着白色及膝羽绒衣,牛仔裤,雪地鞋,从领口到袖口、衣摆、鞋尖都纤尘不染,和周围白色融为一体。
他打量着,目光落回那女人的脸上。
她羽绒衣的帽子盖过头顶,旁边是一圈白色绒毛,鼻头冻得通红,一双眼睛分外清亮透彻。
她毫无怯意迎着他的视线,目光空荡,没有任何内容。
游松伸出只手,一声脆响。
那女人低下头,破饭盒里多出一枚锃亮的硬币,映着雪光,不断地打转儿。
白雪皑皑,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