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史元从衣襟中取出一块布,在竹竿上挂起,举着竹竿使劲摇晃起来,“大家听我一言!”
众人纷纷仰头望去,高高的竹竿上,挂着一面鲜红的旗帜,旗帜上正楷写着一个大大的“宋”字!
“觉罗人包围了泉州,要强行剃发易服,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希望大家团结起来抵抗,一定会有一线生机的!”史元高声喊道,“我们在城中设好埋伏,与觉罗人决一死战!”
“好!”
“好!”
“……”
四面应者如云,竟没有一个临阵退缩之人。见众人都有如此志向,史元心中也有了领导大家对抗觉罗人的信心,又从怀中取出了几块令牌:“大家听我说,我们如果涣散无序,要对抗觉罗人是很难的,所以我想让大家分成五个组,选出四人分别带领四组人前往东西南北四面城门,诛杀城上守城的魏国官兵,并且守住四面城门,剩下一组人我会带领在城中随时准备应急以及其他行动。
我这里有令牌四块,刻着‘大宋中兴’四字,请选出的四人分别执掌,大家就听他们调遣守城!”
众人纷纷答应,积极踊跃地投身其中。队伍很快自动分好,四个有才干之人也被推举出来,火速赶往泉州四面城门。
史元亲自带着剩余的一组人,在城中搜寻魏国官兵,只要遇到,悉数杀尽。
直杀到黄昏,城中再没有魏国的官兵了。昏黄的日光慵懒地洒在青石地面上,史元带着人往北城门走去。
北城门,是好友魏珂驻守之处。一来看看城门情况如何,二来与魏珂商议下一步计划。
“史兄!”一见史元上了城楼,魏珂快步迎上前去,轻声道,“小弟擅作主张了一件事。”
“什么事?”料他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史元并不惊讶地问道。
“我派人把方恒的信送出城了。”
“什么!”史元大吃一惊,一把拉住魏珂的手问,“你要干什么!”
“史兄你来看。”魏珂拉起史元的手,指了指城外密密麻麻的驻扎的帐篷道,“史兄你看见了吗?看这,围城的觉罗人恐怕没有超过两万!方恒的信约他们执火为号,他们就会杀入城中。他们才区区万人而已,我们现在已经有十几万义军!我是想我们今夜何不在城中放火引诱他们前来攻城,设好埋伏来个瓮中捉鳖,让他们片甲无归!”
“好!妙计!”魏珂激动的拉紧了魏珂的手,“贤弟,事不宜迟,你快做好作战准备,我这就派人通知其他东西南三门,今晚就在城中放火诱敌!”
当夜,泉州城内火光冲天。
一见城中火起,耶律也克命人迅速做好进城准备,并亲自带兵前往泉州北城门下。
由于约定好方恒会大开城门让自己带兵进入,耶律也克毫不怀疑地进了泉州外城门,准备冲进城去削土剁泥一般将城中杀个干净。
却发现内城门紧紧关闭!
“怎么回事!”只道泉州还是那个魏国控制下的泉州,城楼上还是自己的人,耶律也克大声吼道,“快把城门打开!”
城上的人手持兵器立在原地,毫不理会耶律也克。
见他们毫不理会自己的命令,耶律也克大怒道:“一个个木头!本台吉你们把城门打开听见没有!”
话音未落,只听得身后一声轰然响动,外城城门竟然被关闭了!
不好!中计了!耶律也克心道不妙,立刻回马,然而已经无路可走。
霎时间,城楼上乱箭齐发,耶律也克连忙挥刀抵挡,一面对身后士卒大声喊道:“要活命就冲进去!”
魏军已经被乱箭射倒了一片又一片,不能夺城就是死!于是都纷纷拼了命地往城墙上攀爬。
由于根本没想过会有攻城这一步,魏兵根本没有准备云梯,全靠双手各握着一把刀,一刀一刀扎进城墙往上攀爬。
城上的义军用石块往下猛砸,用长矛往魏军猛刺,根本没有一个魏军能活着爬上城墙。
推行政令第一步就阻碍重重,还遭人暗算损兵折将!耶律也克勃然大怒,跳下马亲自冲上前去,用匕首往城墙上攀登。
城墙的石块纷纷砸下,却砸不伤他,眼看耶律也克越来越近,义军们用长矛刀剑朝他身上猛刺,却根本刺不穿他身上穿的三重刀枪不入的盔甲!
刀枪不入!不知道还能如何对付,城上的人逐渐无措起来,只把刀枪乱刺,自己先乱了阵脚。
强中必有弱,凡事有死穴。魏珂早就看在眼里,对义军喊道:“刺脸!”
耶律也克心中咯噔一下,义军们纷纷用刀剑往他面门和脖颈处没有盔甲包裹的地方刺去。
不几时,一颗鲜血淋漓的头与一具沉重的无头尸体砰然坠地!
城下魏兵哀嚎起来,只听得有军中人痛哭大叫道:“这可是台吉啊!”
台吉阵亡了!魏军上下瞬间被沉重的绝望笼罩,哪里还有斗志!纷纷跪下向城上义军投降求饶。
尽管城下哀嚎痛哭,跪地求饶,魏珂并不接受投降,命人一通乱箭,将城下所有魏军悉数歼灭。
人并非无情,只是情不可滥用。不得已处,必须无情。
至此,耶律也克与他的一万魏兵,竟在泉州百姓自发组织的抵抗中全军覆没。
大都,皇宫
彻底灭宋回京,大都的宫殿已经基本建造完成。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宫中,一座座大殿高耸入云。宫墙都被漆成鲜艳的红色,屋顶盖着五光十色的琉璃